張長老放聲狂笑道,右手不顧疼痛的抓住斷月劍,體內剩下的元氣全部彙集在左手之上。
臨死一擊,黃階中級武技—混重拳!
這一拳凌厲無比,完全出乎蕭鈺斕的意料,大武師全力的一擊,重重的擊在蕭鈺斕的肩上,蕭鈺斕身體朝石柱凌空飛去。
正準備抽出魂兵的蕭晨,嚇了一跳,連忙接住了蕭鈺斕,“表姐,沒事吧!”
蕭鈺斕臉色蒼白,有些虛弱的說道:“快走,那藍衣人就要打開洞口了。”
將蕭鈺斕背在背上,蕭晨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緊張破解黃色薄膜的藍衣人,又看了眼月光石柱上的魂兵。
即使原路回去,憑自己的實力也打不破那石壁,到頭來還是死路一條。把這月光石中的魂兵拔出來,說不定藉助魂兵的力量打開一條出路,也是易如反掌。
蕭晨不在猶豫,上前兩步,握住劍柄,用力一拔,出乎意料,那把魂兵輕鬆無比的就這樣拔出來了,只是這魂兵哪裡是什麼神兵利器,居然只是一把三尺長的斷劍。
來不及罵娘,這月光石石柱轟的一聲爆炸開來,碎成了無數的碎片,蕭晨眼疾手快搶了一枚碎片握在手中,然後身子一沉掉了下去。這月光石爆炸之後,底下的石盤也沒有了,蕭晨揹着蕭鈺斕就這樣直接落了下去。
“不!”看着魂兵被搶,月光石又碎成碎片,藍衣人嘶聲吼了出來,那黃色薄膜卻突然迸射出一股強大的力量,一下子將藍衣人震懾出去,薄膜上的洞口很快就自動修復完畢。
藍衣人看着突然發生的一切,心中不甘,一口鮮血吐出,直接昏了過去!
狹小的石室內,蕭鈺斕閉着眼睛看着靠在牆上,臉色虛弱無比,低聲囈語着,蕭晨緊皺着眉頭,看着頭頂接近十米高的洞口,不知如何是好。
“蕭晨表弟,我要死了嗎?”蕭鈺斕睜開眼虛弱的說道,她最後中了張長老全力的一拳,大武師巔峰的一拳通過武技混重拳,龐大的力道將她體內的經脈幾乎全部摧毀,體內的武魂根本沒有辦法運功療傷。
蕭晨走過來,坐在她旁邊笑道:“別瞎說了表姐,好好休息,這洞口也只有十米高而已,我想想辦法很快就能出去了。”
蕭鈺斕蒼白的臉上,聞言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你要是能走,就自己走吧,不用管我了,我從出生的那天起,就註定只能給身邊的人災難,我早就該死了。”
蕭晨笑道:“別說傻話了,我是不可能丟下你不管的,只要我活着不會讓你死的。”
蕭鈺斕蒼白的臉上依舊看不到一點血色,紅脣輕啓,喃喃得道:“你難道不覺得我一直在七角山中修煉不奇怪嗎?”
“奇怪是奇怪,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秘密,我不覺得打探別人的秘密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蕭晨撇了撇嘴道。
“我五歲那年就擁有武魂,我記得那時候父親的表情非常難看,我那時侯小,不知道爲什麼,只覺得在自己體內的那朵花很美。”
“我以前有個姐姐,我那時候不懂事,把一品紅給姐姐看,姐姐中毒後摔了一跤擦破了皮,就這樣被我毒死了。那時候我終於知道父親爲什麼不喜歡我了,我有毒啊,我吃過的碗,喝過水的杯子,做過的凳子都要擦洗好幾遍。”
“我也不能和其他的小孩玩,蕭晨表弟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們在一起還玩過過家家的,可我的武魂出現之後,父親就不准我和你們玩了,我很難過,總是一個人偷偷的躲起來哭,八歲之後父親就把我送到了七角山內,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下過山,父親每隔一一段時間會送一點東西上來。”
蕭鈺斕說的很慢,似乎在追憶很久以前的事情,蒼白的臉上忽然浮現一絲笑容,“在山上我很少遇到人,第一次碰到表弟時,居然不認識了,還打傷了你,我那時候其實很害怕,怕表弟你說我是個怪物,你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山上殺着這些靈獸,很多時候我自己都以爲自己是個怪物。”
蕭晨心中涌過一絲心酸,打斷蕭鈺斕的話說道,“鈺斕表姐,你不是怪物,你很美,你比山下的好多女孩都要好看,而且怪物也不會送給我一瓶療傷藥。”
蕭鈺斕蒼白的臉上出現一絲緋紅,有些不相信的說道:“真的嗎?”
蕭晨很認真的說道:“真的,表姐不要說話了,好好睡一覺吧。”
也許是真的相信了蕭晨的話,也許是真的很累了,蕭鈺斕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呼吸慢慢平穩起來。蕭晨擡頭再次看看了頭頂的洞口,有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拿出懷中的那把斷劍。
青色的斷劍,劍身上流離着淡淡的光澤,握着劍柄蕭晨隨手揮舞了幾下,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強大的力量,注入幾縷元氣進去,再次嘗試了幾下,依舊毫無反應。
難道這只是一柄普通的劍,蕭晨有些沮喪,將斷劍放進懷中,拿出最後搶到的月亮石,笑了笑,不管怎麼樣,這塊月亮石是假不了的,這麼大一塊,賣的話十萬兩黃金應該沒什麼問題。
可現在的煩惱是怎麼出去,十米高的洞口以他下品武者的境界是不可能跳上去的,即使以蕭鈺斕的修爲也跳不上去,更何況她現在經脈還受了傷,一絲元氣都不能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