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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老者淡淡的道:“師弟,你還是看的不夠透徹。這蕭晨,雖只是真元境的武者,可氣度不凡,氣場十足。”
“你想想,尋常的真元境武者,見到我倆,會是什麼表現。”
半步丹元境強者,快速道:“肯定畢恭畢敬,和顏悅色,稍有不堪者,溜鬚拍馬,也是正常之事。”
丹元境界在真元境面前,那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藍衣老者點點頭:“可他呢?不卑不吭,平靜無比,一看就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這種人,要麼是出身尊貴,要麼就是歷經滄桑。我看他年紀輕輕,不可能是後者,只能是前者。”
“難道他是二品宗門的弟子,或者豪門子弟?”
半步丹元境的老者,聞言一驚,這樣的話那就動不得了。
背|景深厚的人,一旦動了,那後果……
“對,也不對。”
“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藍衣老者詭異一笑:“他是豪門出身,不假。可你看他,連個上好的陰煞都尋不到,孤身流落星空,有這樣的豪門嗎?”
“那是?師兄,你就不要打啞謎了,有什麼直說吧。”
藍衣老者笑了笑道:“哈哈哈,那我就直說了。他是豪門子弟不假,但家道應該落魄了,更大的可能是被滅門了,所以纔會流蕩四方,躲避仇家。”
半步丹元境界的老者,眼前一亮,半響之後,豎起大拇指道:“師兄,這你都能猜到,真是絕了!”
如此一來,剛好解釋了,蕭晨爲什麼能擊殺海盜團的二當家。
這種落魄子弟,手中怎會沒有一些保命底牌,也解釋了對方身上的氣度和氣場,因何而來。
豪門弟子,打小見過的高人多了,怎會對兩名丹元境界的人,畢恭畢敬。
也是這中落魄弟子,身上的寶貝,比尋常散修也是多得要多。
光是海盜船的陣法圖子和陣牌,就值得兩人對蕭晨出手了,在加上這層身份。
這白衣刀客,怎麼看,都是一頭肥羊。
藍衣老者高深莫測的笑道:“我讓菲兒和洛南與他多多交流,年輕人之間,戒心應該會少一些,多少能套出一些消息來。”
“那爲什麼要他去玄陰島,他實力提高,可是對我們不利。”
藍衣老者笑道:“這你就不懂了,讓他去玄陰島,一來可以免費幫我們收集陰元石,這可以算成我兩對宗門的貢獻。二來,那競爭激烈的玄陰島,也定能消耗他的許多底牌。”
“他實力提升,能提升多少?若不是有些顧忌他的底牌,我輕輕鬆鬆就能捏死他。”
半步丹元境的老者,笑道:“高,師兄你這樣算無遺策,那蕭晨就算是有九個腦袋,也還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哼,這種人家道都中落了,還心高氣傲,自以爲是。最不肯認清現實,碰上我,剛好教他做人。”
藍衣老者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聲音冰冷的說道。
俗話說,江湖險惡,險在江湖,惡在人心!
甲板之上,菲兒與蕭晨,談話甚歡,時不時響起銀鈴般的笑聲。
惹的一旁跟隨的洛南,嫉妒不已,想要插話都插不進去。
目光看向蕭晨,恨不得直接用視線,將蕭晨殺死掉。
蕭晨初次見到域外之人,許多風土人情,宗門品級,功法等級,神兵規格,大都不懂。
畢竟紀元之書,只能記載一個大概,肯定不會事無鉅細,都詳細記載。
菲兒心思單純,蕭晨偶爾的發問,都會熱情的告知。
蕭晨得知,這大千世界,以宗門爲主導。
宗門分爲七品,七品之下,皆是不入流的宗門。
但凡有品級的宗門,實力底蘊,都在萬年以上。
天一宗,便是一品宗門,宗內有云海境太上長老坐鎮。
二品宗門,則最少需要需要三名雲海境的存在,才能算得上二品。
大凡二品宗門,實力強大,都會掌控一個以上的大世界。
而不用像一品宗門,組合起來,執掌一個大世界。
至於三品宗門,那已經算得上,極爲強大了,有神脈境的大能坐鎮。在一片星域,上千大世界中,處於絕對霸主級的存在。
以紫陽域爲例,四個三品宗門,隨便出來一個弟子,丹元境界的大能,都得對畢恭畢敬。
蕭晨聞言心中感慨萬千,這大千世界,當真有着無限可能。
難怪,古往今來,崑崙界那麼多武者,都前仆後繼,義無返顧的走上崑崙之路。
時候不早,蕭晨告辭休息,準備好好琢磨一番,應對那藍衣老者。
“師妹,我送你回去,今日與海盜大戰,你應該早就累了。”
好不容易盼的蕭晨離開,洛南臉上立刻升起笑容。
“洛師兄,師尊有事找你。”
就在此時,船內走出一名弟子,恭敬的說道。
洛南心中鬱悶,好不容易等到一個獨處的機會,又泡湯了。
菲兒盈盈一笑道:“師兄,先去見師傅吧,船上也沒什麼危險,我一個人回去就好。”
望着菲兒的背影,洛南好一陣發呆。
“師兄,該走了。”
“哦哦,我這就去。”
……
樓船之內,茶室中,洛南行禮完畢,藍衣老者笑眯眯的問道:“南兒,那蕭晨與你倆相處這般長的時間,他和你都說過一些什麼。”
洛南心中忍不住罵娘,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蕭晨哪裡和我說過半句話。
全程,都是在和師妹聊天好吧。
“啓稟師尊,那蕭晨一直都與師妹聊天,並未與我說話。”洛南有些不爽,但還是如實說道。
藍衣老者道:“嗯,他們都說了一些什麼。”
洛南點點頭,將菲兒師妹說過的話,幾乎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藍衣老者和半步丹元境界的老者,越聽越不對勁,這怎麼像是,自爆家底。
將天一宗的情況,全都告訴了蕭晨。
甚至連,他們二人的實力,菲兒都簡單的告訴的蕭晨。不過,言談之間,對兩老都是頗爲尊重。
一聽,就是無心之語。
“給我打住,誰問你這些了,我問的是那蕭晨說了什麼。”半步丹元境界老者,面色冷淡,不客氣的打斷洛南。
洛南正說得開心,師妹的話,他可是都記着的。
被這麼一打斷,有些懵了。
問蕭晨?
都恨不得殺了那小子,怎麼還會去記住那小子說得話。
“說,那蕭晨都說了什麼,一個字都不許漏。”
藍衣老者面無表情的道。
“我,我……”
感受到師尊和師叔有些生氣,洛南臉漲的通紅,可任憑他怎麼回憶,實在記不起蕭晨說了什麼。
“師傅,師叔,徒兒真的記不住,請師傅責罰!”
洛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
“廢物東西,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給我滾下去!”
藍衣老者怒不可揭,揮手將洛南趕了下去。
洛南心中氣的吐血,本來就憋着一肚子火。好不容易,等到和師妹獨處的機會,卻被師傅和師叔叫過來,給狠狠訓了一頓。
這叫什麼事,洛南鬱悶的想哭。
不怪藍衣老者生氣,本想着兩人掏一掏蕭晨底。
шшш ●тt kǎn ●℃O 誰知道,什麼東西都沒掏出來,反倒把自己的底,去給暴了出去。
誰能不氣……
“師兄,這小子有點難弄啊。”
藍衣老者面色不善,冷哼的道:“這小子有些道行,可跟我鬥,算是他選錯了對手,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