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
就在蕭晨胡思亂想之際,一聲嬌喝傳進他的耳中,他順着身影看去,嚇了一跳,來人竟然是冷流蘇,下意識的躲在了柳如月的身後。
柳如月也看到了冷流蘇,俏眉微蹙,臉上的佈滿了一層寒氣,看着一聲紅裙快速走來的冷流蘇,冷笑道:“我以爲你被冷天嶽殺掉了,沒想到居然還會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我面前。”
“讓你失望了,我不僅沒死,還晉升到了武尊。”冷流蘇爭鋒相對,毫不退讓的說道。
好濃的火藥味,是不是天刀閣中,每個漂亮女人都和柳如月不和,蕭晨有些頭大的想道,而且他忽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冷流蘇看到躲在柳如月身後的蕭晨,有些眼熟,開口道:“你身後鬼鬼祟祟躲着是誰,你新收的徒弟嗎?不會沒臉見人吧!”
柳如月聞言有些奇怪的看着蕭晨,將他隨手一推,拉倒了前方道:“有什麼不好見人的,你怕什麼?”
蕭晨欲哭無淚,這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本以爲不用見到冷天嶽,已經萬事大吉了,沒想現在碰到了比冷天嶽,更加不想碰到的冷流蘇。
“你轉過來給我看看!”冷流蘇越看越覺得眼熟,盯着蕭晨道。
媽的豁出去了,蕭晨轉過身來,淡淡的笑道:“冷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是你……”冷流蘇停頓了一下,簡單的說道,就在蕭晨以爲要鬆一口氣時,“死淫賊,還敢出現在我面前,我砍死你!!”
冷流蘇晃盪一聲,長刀出鞘,朝着蕭晨快速的砍去,刀身之上亮起一道璀璨的光芒,一片刀氣,離刀而出。
蕭晨一驚,趕緊閃開,刀氣朝着後面的柳如月呼嘯而去,柳如月冷哼一聲,拔出手中的小橫刀,刷的一下,直接將刀氣劈成了虛無。
冷流蘇看着躲開的蕭晨,手中的長刀嗡鳴一聲,在空中不停的迴盪,蕭晨感覺月影刀似乎要自己跑出去一般。
嗡!柳如月手中的小橫刀,也開始不停的嗡鳴起來,飛身上前,擋在了蕭晨的前方,直接迎住了冷流蘇的一擊。
砰!兩刀相碰,鏗鏘之聲傳來,柳如月原地紋絲不動,冷流蘇向後退了三步,才慢慢的化解刀身之上傳來的力量。
兩人手上的長劍不斷的嗡鳴,柳如月和冷流蘇同時使出了聞劍通靈,頓時間,立刻向四周波及開來。
方圓一千米之內,所有的人兵刃都不停的晃動起來,一些實力較差的武者,手中的長刀直接飛了出去,然後插到柳如月和冷流蘇的跟前。
地面之上很快就出現了,上百把刀插在上面,四周的武者全都圍了過來,但戰鬥的兩人,身份都不簡單,一時間沒人敢去勸架。
“柳如月,你要攔着我殺這個淫賊嗎?”冷流蘇看着柳如月,氣勢洶洶的說道。
柳如月冷笑一聲,毫不相讓的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徒弟是淫賊,你說是就是嗎?我還說你是淫賊呢,你既然這麼說,那你說說看,他淫你什麼了。”
“他……他……”
柳如月的這句話真狠,冷流蘇他了半天,臉色漲的通紅,可那麼丟人的事情,卻怎麼好意思當着衆人的面說出來。
冷流蘇狠狠的剁了下腳,氣道“不要讓我在看見你,否則我會殺了你。”說完狠狠的瞪了一眼蕭晨,然後快速的離開了此地。
一場波瀾就這樣平息了,周圍的人見沒有熱鬧可看,撿起自己兵器,紛紛離去,臨走之前每個人都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蕭晨。
那意思不言而喻,厲害啊,連前代閣主的女兒都敢非禮,蕭晨有口莫辯,想要解釋都沒地方說去,這淫賊的名頭,看來是在天刀閣要傳開了。
柳如月收刀回鞘,繞着蕭晨轉了幾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讓人捉摸不透。
蕭晨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解釋道:“如月姐,其實這都是誤會,我真心什麼都沒幹。”
柳如月輕輕一笑,如鮮花一般盛開,美不勝收,拍了一下蕭晨的肩膀道:“別解釋了,小葉辰,我懂的!”
“真看不出來,你斯斯文文的,原來還有這本事!”
蕭晨鬱悶無比,總算體會道了當初胖子的苦衷了,正當要解釋之時,天邊再次飛來一艘戰船。
這是一艘全身由黑色的玄鐵,打造而成的戰船,船頭之上飄揚這一杆寫着鍾字的旌旗。
船頭立着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目光如電,掃視着平臺,被他目光看到的人,心口猶如被利劍穿透一般,極其難受。
“千鍛峰的鐘玄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要是他知道剛纔的事情,不知道會有什麼表情。”
“他可是追求冷流蘇,好幾年了,連手都還沒摸過,這下真的有趣了。”
底下的人紛紛議論道,有不少目光看向蕭晨,充滿了幸災樂禍的表情,讓蕭晨感到極其不自在。
黑色的戰船晃盪一下,停了下來,鍾玄帶着千鍛峰的弟子,緩緩的朝着一個角落走去,人羣中有何鍾玄相熟之人,趕緊過去將剛纔的事情告訴了他。
鍾鉉停住腳步,臉上的立刻變的一片陰沉,腳下踏着重重的步子,帶着千鍛峰的一衆弟子,充滿殺氣的朝蕭晨走來。
“葉辰是嗎?”鍾玄站到離蕭晨一丈的地方停下來,身上的氣勢全部沙發出去,殺氣將蕭晨鎖定,一字一頓沉聲說道。
他看着站在柳如月背後的蕭晨,淡淡的道,“敢往前走上一步嗎?”
話語之中殺機畢露,毫不掩飾,只要蕭晨往前走上一步,凌厲的攻擊肯定會立刻朝他攻去。
這是赤裸裸的調謔了,還沒影的事情,一上來就要殺我,蕭晨心中一怒,一縷殺機已經緩緩誕生,右手已經快速的握在了月影刀的刀柄之上。
“敢再說一遍嗎?”就在蕭晨準備要動手之際,柳如月突然開口,俏臉之上一片寒芒,冷若冰霜。
鍾玄心中一凝,想起關於柳如月的事蹟,不由暗罵道,今天有點衝動了,以他上品武尊的實力,在柳如月的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不過此時太庭廣衆之下,要是就這樣狼狽的縮回去了,以後肯定會成爲笑柄,而且他身後還有衆多千鍛峰的弟子,動起手來未必不是柳如月的對手。
想到這,鍾玄不由冷笑一聲,“有何不敢!”
當!
一縷寒芒初現,刀光閃爍,鍾玄話音剛剛落下,刀身已經貼在了他的眼前,額頭的幾縷髮絲已經被齊齊斬斷,緩緩落下。
鍾玄心中大驚,腳掌在地上一點,向後飛退不已,可柳如月的速度比他更快。刀身直接向下一劃,他的胸口之上的戰甲,立刻出現一道裂縫,鮮血從中間噴涌而出。
圍觀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要是沒有戰甲抵擋了一下,鍾玄很有可能就被斬成兩半了。
蕭晨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柳如月這一招正是基礎刀法中的斬字訣,沒想到到了她的手中,居然能發出如此威力。
胸口鮮血橫飛疼痛無比,鍾玄被打出了真火,右手朝腰間探去,想要拔出長刀,晃盪一聲,刀身剛剛拔出了一半,就被柳如月的左手給檔了回去。
右腿帶起一陣風聲,閃電般的朝鐘玄的胸口踢去,砰的一聲,腳掌立刻踏在了他的胸口上。
這一腳的力道控制的很好,鍾玄沒有被踢飛出去,而是直接倒在了地上,後背之上傳來一陣咔擦咔擦的聲音,背骨不知道斷了幾根。
鍾玄想要掙扎着站起來,柳如月毫不留情的一腳,繼續踏在了他的胸口上,鍾玄痛哼一聲,嘴角露出一絲鮮血,重新躺了回去。
這一切說來漫長,其實只在幾個呼吸之間,二人真正的交手,也不過一招罷了,千鍛峰的那些弟子全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鍾玄已經被柳如月打成了重傷,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鍾玄是千鍛峰一地位,不下於峰主的大長老嫡孫,也是千鍛峰中的真傳弟子,要是他在衆人的眼鼻子底下,出了什麼事,衆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千鍛峰的衆弟子拔出長刀,向着柳如月快速的衝了過來,柳如月冷笑一聲,身上的氣勢陡然一升,周圍的人忍不住輕輕的顫抖起來。
“這是上品武尊的氣勢,她居然達到了上品武尊的實力,太恐怖了。”
“難怪只用一招,就直接將鍾玄打敗了,實力相差太懸殊了。”
在這恐怖的氣勢之下,千鍛峰的弟子全都停下了腳步,滿臉駭然的看着柳如月,再也不敢移動半步。
地上的鐘玄也是滿臉的震撼,不敢相信,“怎麼可能,兩個月前你都只有中品武尊的實力,怎麼會進步的這麼快!”
武者到達武尊之後,每前進一個小境界,實力都會有天壤之別,想要進階也是困難無比,有些人資質不高者,恐怕十年的時間,都無法向前前進一步。
柳如月以二十四歲的年紀,就達到了上品武尊的境界,這樣的資質,在整個天刀閣恐怕也沒有幾個。
柳如月收回腳,看着地上的鐘玄,冷冷的道:“滾吧,以後不要再我面前擺這麼高的譜,否則我把你殺了,你父親都不敢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