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就這麼給你家主子拉仇恨啊?不過這個院子不錯,我喜歡,算你們有眼光。”
周昊揹着手站在莊園的中心位置,打量了一番四周的情況後,笑嘻嘻的打趣着阿布和韓天兩人。
正在大吃特吃阿國特色烤肉的周昊在接到阿布電話後第一時間趕到了這邊,位置、面積都不錯,周昊表示非常滿意。
“他們已經放棄這裡很多年了,只不過前段時間纔回來想重建這裡而已,我還沒有答應他們。”阿布沒有那麼多壓力,而是輕鬆的將這裡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最後,阿布舔了舔嘴脣,“摩加迪沙不喜歡米國人,索馬里不喜歡米國人!”
周昊笑了笑,只是無言的用手點了點阿布,然後轉頭看了看已經破爛不堪的院子。摩加迪沙確實不歡迎米國人,這裡所有的房子都已經被拆的只剩下房屋的框架,牆體上除了煙熏火燎的痕跡外還有大量辱罵米國的塗鴉,或許只有最高處的幾道白牆依稀還能看出當年老大帝國的影子。
“既然如此,我就幫幫忙搞一次拆遷吧!”
周昊說完後用腳輕輕跺了一下地面,嘴裡輕輕喊出了一個古怪的音節。隨着周昊的動作,莊園突然劇烈的震動了幾下,然後整個莊園的所有建築物便如同沙灘上的沙雕被頑皮的孩子推了一把似的,頓時化爲了鋪滿一地的沙礫。
“走了!”周昊伸手拍了一下被剛剛景象弄得目瞪口呆的阿布,率先走出了這處院子。也就是他們剛剛步出院牆,他們身後整個院子的泥土突然激烈翻騰了幾下,游泳池、水泥路、院牆……等等,所有米國人留下的痕跡瞬間被泥土化成的巨浪壓在了下面。等地面恢復平靜後,這裡只剩下了平整的泥土,就彷彿一處剛剛被平整過的農田般,就算是米國大使第二天來到這裡,也絕對找不出一絲證明大使館存在的痕跡。
阿布揉了揉眼睛,有看了看旁邊幾處絲毫沒有感覺到異常的民居,“主人威武!”
“少拍馬屁!這院子讓唐木負責設計,就說我要蘇省園林式的院子。呵呵,小橋流水人家……”周昊回頭看看已經已經屬於自己的地皮,“對了,該付錢的付錢,別壞了規矩。”
“好的,反正這裡地皮便宜,主人付一萬華幣好了!”阿布嬉皮笑臉的伸出手,做出一個點錢的動作。
“你可想好了,真的將華幣作爲索馬里唯一自由流通貨幣?”周昊笑嘻嘻的一巴掌拍開阿布的手,不過臉上的表情已經變的非常正經。
“主人是華國人,華國也幫助了我們很多,我們都認爲華幣是可以信賴的貨幣。另外,索馬里先令的印鈔權我們將委託給國家發展銀行,您早些時定下的方案可以執行了。”阿布也收起了笑臉,非常認真、非常鄭重的再一次向周昊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周昊深深的看了一眼阿布,點了點頭。
所謂華幣成爲索馬里共和國自由流通貨幣,實際上就是索馬里境內華幣可以自由兌換、甚至可以隨意消費。索馬里這一政策,說白就承認華幣爲該國第二貨幣。對一直致力於讓華幣成爲世界貨幣的華國政府而言,這簡直是天上掉下的大禮。
對周昊而言,阿布口中的印鈔權纔是他的忠僕們給出的大禮。
這個決定是周昊在瞭解索馬里蘭鈔票市場背後利益鏈的基礎上制定出的,索馬里蘭之所以出現鈔票市場,就是因爲索馬里蘭政府濫發紙幣後導致國家信用喪失,最後被米國幾大銀行徹底玩壞了,逼的索馬里蘭只能苦苦的出口駱駝來賺取少的可憐的外匯作爲通用貨幣。
一個國家如果是沒有了自己的主權貨幣,這個國家實際上就變成了外國資本的奴隸,這是索馬里蘭政府最深刻的感悟。所以,爲了避免索馬里政府濫發鈔票,索馬里大佬們索性學習米國。將印鈔權交給了索馬里國家開發集團下屬的索馬里國家發展銀行來負責,政府以政府債券的形式在發展銀行手中獲取貨幣,然後用稅收支付債券利息。
只是與米國有所不同的是,索馬里政府在國家發展銀行中佔有一定的股份而不像米國政府似的可憐兮兮的僅僅是個高級打工仔。
不過這樣一來,索馬里共和國實質上就變成了二元制行政管理體系,共和國政府和國家發展銀行。那麼作爲國家發展集團最大的私人股東,周昊實質上就是索馬里共和國的另一位行政元首,並且還是終身、世襲的那種。
“既然準備好了,就讓阿里過來做國開集團的總經理以及發展銀行的行長吧,我答應過他給他一家大銀行。你既然做了總統就專心當個好總統吧!”
周昊也沒有拒絕這個好事情,反正索馬里本身就是他興之所至隨手佈下的一步閒棋。原本是想把索馬里當做自己家族的退路,只是沒有想到事態發展的如此快,索馬里已經成爲了他所有勢力中的重要一環。
周昊在摩加迪沙的住處被安排在一個剛剛修繕一新的獨棟別墅,因爲韓天待會要幫阿布一夜間弄出幾個大酒店出來,又是催眠市民又是調動智能機器人建樓,周昊沒有留下韓天以及阿布陪自己,只是交代他們趁着今晚好好將摩加迪沙的敵對勢力好好清理一下,哪怕殺個血流滿地也要保證第二天各國首腦到達後別鬧出大亂子,否則新政府別想好好治理國家。
看着主人進入別墅,阿布和韓天兩人對視一眼後,幾乎同時冒出了一句:“殺!殺到他們不敢冒頭!”
“什麼標準?”韓天見自己和阿布的觀點一致後,冷冷的笑了。
“所有對國家統一和對新政府心懷不滿的、試圖破壞復國典禮的全殺!”阿布想到周昊曾經講過,統一後絕對不能手軟,一定要殺出一個太平。不由的恨着心劃出了一個非常狠心的標準線。
這段時間他深刻體會到,索馬里混亂太久,以至於大多數人骨子裡已經喪失了對政府的敬畏心,甚至還有人喊出了無政府主義才適合索馬里的口號,更讓阿布感到恐懼的是,這種口號居然在普通老百姓中有很大的市場。
這個時候,只能殺,也只能將那些試圖搗亂的人先殺一批,才能給新政府的施政殺出一段平穩期。
“如果是這樣,只能請哈克里老大過來,我一個人忙不過來!”韓天一邊說一邊拿出電話,飛快的給哈克裡發了一條訊息。
周昊走進別墅後便將韓虎從空間中拎了出來,“玩夠了就去幫幫阿布,把非洲各國的特工、間諜找出來。”
“找出來後呢?”韓虎或許在空間裡被母老虎蹂躪的時間長了,愣愣的問了一句。
“殺!弄乾淨一點,就當自然死亡的樣子!”周昊狠狠的說了一句,然後將自己剛剛發現的特工位置打入韓虎的識海。
摩加迪沙是各國特工、傭兵的樂園,歐米各國的官方特工有麥克、卡米爾等人的約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弄出什麼事情,甚至周昊心中最擔心的是非洲各國。
非洲也有幾股外星勢力,雖然他們的勢力很弱,但周昊並不認爲武力不高就代表着破壞力不大,至少非洲聯盟對索馬里的一貫態度是:讓索馬里半島繼續混亂、繼續分裂。
想到這裡,在想想索馬里的國家形狀,周昊突然苦笑了一聲,“也難怪非洲各國看索馬里不順眼,這麼大的一個七字,近3000公里的海岸線,居然封的埃塞國連一個出海口都沒有,不搞你搞誰?”
就在韓天、哈克裡、韓虎三人想篦子一樣細細的梳理摩加迪沙時,米國國務卿麥考利一臉氣憤的走進了總統辦公室,將正優哉遊哉享受正午茶的特普總統嚇了一跳,手中的咖啡都灑了一地。
“希望你不會說出一個壞消息!”
特普惱火的扯出幾張紙巾將地板上的咖啡漬擦乾淨後,小小的展現了一下自己的幽默感。只是麥考利似乎並沒有覺得總統的幽默感特別好,反而點了點頭,“是有個非常壞的消息!”
“天啊!”特普苦惱的抓了抓自己金色的頭髮,“說吧,最近就沒有一條好消息麼?我覺得這樣下去我提前幾年去見上帝的。”
“您新任命的駐索馬里大使肯特來電,索馬里政府拒絕了我們在原址重建大使館的計劃,甚至……”麥考利看了看特普表情後,“甚至他們在一個小時前強行拆除了肯特搭建的大型帳篷。這是對米國主權的一次踐踏,我認爲有必要給索馬里提個醒,讓他們意識到米國是這個星球上最強大的國家!”
特普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最重要的助手,他很想說“這個星球上,有兩個地區,一個叫索馬里半島另一個叫東南亞,米國的米字旗是無法飄揚在這兩個區域的。”只是想到自己背後大佬說過的話後,特普瞬間改變了主意,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問,“肯特先生現在情況怎麼樣?”
“被送到郊區的一處二層小樓,據他彙報上來的信息,沒有危險。”
“那就請索馬里政府重新規劃使館位置,這個時候不要和索馬里政府發生衝突。”麥考利目瞪口呆的看着特普,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總統居然會說出這種話,難道米國要在全世界面前被一個小國打臉?
“忍一忍,他們這個時候還沒有正式宣佈建國呢,那些記者絕對剛將我們的反應當做我們不喜歡索馬里半島和平統一的證據。”
“至於其他的……對索馬里共和國提出抗議,注意一下語氣!”
“我不同意,就這樣簡單的認慫,人們會把我撕碎了的,這樣也不利於您謀求連任的大局。”
特普聽着自己的國務卿強喋喋不休的發表着強硬言論,他覺得國務卿的態度也不錯,可問題特普絕對不想在這個時候對付索馬里共和國。
至於以後的態度?
特普點燃了一支雪茄,“我們的態度就是沉默。讓肯特聯繫索馬里政府,請他們一最快的速度爲我們的大使館工作人員提供便利……”
“爲什麼?”麥考利已經出離憤怒了,他覺得自己的總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從以往的米國鬥士直接成了米國大媽,軟塌塌的。
“這個事情我不好直說,你或許可以問問其他人,比如……”特普沒有說出具體找誰,反而一臉神秘地伸手朝天上指了指。
“您的意思是說,他們……”麥考利見到特普的動作後,整個人好像是脊樑骨被人一下子抽走似的,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不過他的眼睛依然用充滿希冀的神色看着特普,似乎希望特普能夠給他講解清楚,爲何這樣對待米國?
“是的,他們!”特普很嚴肅的點了點頭。實際上,此時就算沒有得到過米國大佬的命令,特普也會當做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似的。
“外交部當前最關鍵的是兄弟公司的產品!”特普見到自己老朋友一臉的沮喪後,便將話題轉移開。
抗癌藥已經被各國人民證實他對癌症的超高療效、針對aids的特效藥已經進入了臨牀檢驗階段,這兩個事情纔是米國政府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米國必須引進兄弟公司特效藥。特普雖然是政界新人,但他也明白:自己能否連任,最關鍵的米國能否在剩下的半年內,將這幾種特效藥引進到米國!這個時候,一塊地皮就變得非常不重要。
至於米國大使館的修建地點問題,特普已經想好了對外說辭:米國政府放棄大使館原址,實際上是希望米國和索馬里共和國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然而特普錯了。在當天下午的例行記者招待會上,當有記者問及索馬里原大使館的問題時,紙牌屋發言人按照他這一番言論回覆記者後,除美國媒體外,世界各大媒體異口同聲的將他的發言解讀爲:米國慫了!
甚至歐洲幾大報紙還特意請了懂華文的記者,將一個加黑加粗的“慫”字作爲配圖印在了報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