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你之前也是通過了這樣的考驗嗎?”陳無憂看着擂臺上的一幕幕問道。
擂臺上面所展現的一切就算是他這個終日在靈獸山脈之中和靈獸廝殺的人也感覺到了一陣的不舒服,人類是這個世界上的主宰同時也是這個世界上最爲不安定的因素。他們不會像是那些毫無理智的靈獸一樣,平白無故的廝殺。
但是當赤裸裸的利益擺在他們的面前的時候,任何生物都不能比擬人類的瘋狂。
人類的這個特性在這個沒有秩序的地方表現的更爲突出,擂臺之上刀光劍芒,哭喊鮮血組成了一副難以言明的畫面,而現在陳無憂就正是抱着陳欣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幕幕。
修行路註定了是一條慘烈無比的道路,現今這種慘烈被直接演示了出來。
“嗯。”看着擂臺上的景象陳欣點了點腦袋,然後對着陳無憂說道,“無憂哥哥你在這擂臺上面的時候絕對要小心,而且絕對絕對不要抱着什麼放過別人一條生命的想法,很可能你放過的那個人就會在你的背後遞上一柄利劍。”
“知道了。”陳無憂摸了摸陳欣的腦袋說道,眼前的這一幕景象對於陳無憂來說只是有些不適應罷了。
他陳無憂,可不是那些大家族裡面的花朵,而是一個在靈獸山脈之中獨自生活了將近三年半的修士。他的心中不是說沒有溫暖,只是這份溫暖被他留給了他所在意的人,對於擂臺上面的那些人,他還抽的出寶刀。
“那我上去了。”陳無憂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卻是惹得陳欣一陣擔憂。
畢竟在當初她參加學林書院的考覈的時候也只是在後面的那段時間才登上了擂臺,然後靠着衆多的法寶才守住了擂臺的,但是現在纔是正午,如果陳無憂上去的話也就是說陳無憂需要在上面戰鬥將近半天的時間。
半天...無憂哥哥真的可以堅持下來嗎?
“無憂哥哥,要不然我們還是先暫時等待一下吧,現在上去的話太危險了。”
“沒事的,我有分寸。”陳無憂說道,他之前在靈獸山脈之中修行的那幾年可不是白白的修煉的,持久的戰力也是當初萬封對他的訓練之一。
陳無憂說完,便向着一處擂臺走了上去,寶刀還背在他的身後並未出鞘。
酒館之中,陳夢嬌的眼神一凝,“那個人現在就上去了,難道是不怕死嗎?”
“誰?”李墨殤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向陳夢嬌所看去的方向,真看見陳無憂走上了擂臺,“你說他啊。”
李墨殤的語氣之中透着一種別樣的感覺,就好像是一直擔心的某件事情現在終於確定沒什麼了一般,這種語氣的變化陳夢嬌自然是聽出來了的。
再加上二人之間的相貌,讓她不禁有了些遐想,“你認識他?”
“嗯,算是我的弟弟 吧。”
“算是?”
“對,我之前幾乎都要放棄他了,不過現在我感覺他還行。”
“就因爲他現在上去了擂臺?”
“嗯,不說這個了,我們喝酒喝酒。”李墨殤再度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心中卻想起了一個現在不知道醒沒醒的傢伙,喝酒...還是和他在一起喝的爽快,和陳夢嬌一起喝酒就好像是自己在獨酌一樣。
不過現在這樣也好,畢竟陳夢嬌在下午的時候還要陪着自己參加學林書院的考覈,要是現在真的喝多了的話還真的是一個麻煩。
“小子,你不準備出刀嗎 ?”擂臺上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看着李墨殤上來之後叫囂道。
他使的也是刀,並且在這混亂之地以刀客自稱。修爲也是在修武的境界,算的上是有點名頭。
“對付你,不需要。”陳無憂說道,他說的也是實話,眼前的這人之前已經經歷了幾次的戰鬥了,現在不是處於巔峰的狀態,而且他原本的修爲也比 自己弱的多,對付這樣的一個人還真的是不用自己出刀便能夠解決。
不過這一幕在對方看來卻是在挑釁無疑,他以刀客自居,但是陳無憂卻沒有沒有一對待刀客的禮儀對他。
刀客對敵無關實力,只要是對手最起碼也要出刀以示尊敬。
“你...”刀客還準備說些什麼,但是一道白芒卻是激射而來,穿過了他的脖頸,他的目光隨着 頭顱的掉落而偏移,最後一幕卻是看見了自己那無頭的屍身。
收回了手掌,陳無憂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刀客屍體面前,然後兩腳將其踢出了擂臺之外。
“我說過對你我真的不需要出刀的。”陳無憂自言自語的說道,之前的那一擊他的確是沒有出刀,但是卻是將自己的一身刀意全部都集中了起來,然後通過手掌將其激發了出去。
那威力幾乎是相當於他的全力一擊,當然這說的全力一擊是在陳無憂沒有出刀的情況下。
如果是出刀的話他的實力幾乎還要上漲三成。
陳無憂對於自己一招殺死了原本的守擂人完全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畢竟這裡可是混亂之地,基本上除了那些剛剛出生的小孩,就沒什麼無辜的人,所以殺了也就殺了,完全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況且這也是自己接下來守擂所必須要做的。
陳無憂的一招殺敵自然也是落入了考覈官的眼中,事實上在陳無憂走上擂臺的時候她便注意到了這個年輕人,畢竟那一身刀意實在是太過於濃郁了,幾乎冠絕這次考覈的所有人。
考覈官的心中不禁給陳無憂留下了一個位置,也就是說哪怕接下里陳無憂守擂失敗了,那麼這次學林書院的弟子名額也會有陳無憂一個。
當然這個前提是要陳無憂能夠全身從擂臺上面下來,如果陳無憂在擂臺上面被別人廢了的話...那麼也就是廢了,學林書院雖然和其他混亂之地的勢力比起來算的上是極爲的恪守規矩了。
但是學林書院終究還是在混亂之域的,這裡可沒什麼好心的宗門。
好心腸就是這裡最毒的毒藥。
“上擂臺即分生死。”陳無憂看着下面的人說道,但是這句話卻好像並沒有什麼威懾力,下面的人依舊虎視眈眈。
上擂臺即分生死...說出這話臺上的人是白癡嗎?難道沒看見擂臺上面粘稠的血漿和廣場上面汩汩流淌的鮮血?他以爲這些鮮血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