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兩人一路逃竄,無暇顧及其他,這封魔谷內也從未如此的平靜過,途中兩人竟然連一頭妖魔,靈獸都未曾遇見,這種事情太過怪異。
只不過當兩人看見這片海域的時候,他們心底的疑惑便解開了。
無盡之海太過神秘,靈獸妖魔對這無盡之海更是忌憚萬分,難道是這片海域的出現,以至於這方圓千里之地的靈獸妖魔,消失的乾乾淨淨。
張慕二人正兀自猜想着,回頭一望,身後的天空突然匯聚出了如墨一般的烏雲,烏雲滾滾如潮,氣勢磅礴,一團團的厚重如積雪的巴掌大的烏黑雲塊從蒼穹深處飄落下來。
不遠處的海面之上風高浪急,碧藍的海面被天空之上的烏黑映照成了墨黑之色,顯得壓抑沉悶。
身後的鑾鈴之聲,離兩人不過數裡的距離。
叮鈴鈴,叮鈴鈴的在身後飄響。
兩人飛身上了一出三丈多高的石峰,耳畔的濤聲滾滾如雷霆一般。
石峰約莫六七丈高,下面便是遼闊無邊的無盡之海。
勁風撲面,拉扯的兩人道袍翻飛起舞,如同一杆軍中的大旗一般,獵獵飛舞,嘩啦啦的亂響。
天空陰沉,海浪被狂風席捲推動着涌蕩向岸邊的礁石之上,浪花飛濺如玉。
冰冷的海水夾雜着一股海中鹹腥味道落在兩人的衣襟之上。
海面之上的風更加劇烈的怒號着,浪濤變得越發的洶涌,一浪高過一浪,沉沉疊疊地向海岸涌來。
待到岸邊之時,巨浪已經掀起數十丈高,猛烈的落了下來,轟隆隆的拍擊在岸邊的礁石之上。
張浩見這海中的水浪如此惡急,連忙運轉體內靈力,撐開一個靈力罩子,讓這些海水被一股無形的氣罩阻隔無法打溼自己的衣衫。
身後的鑾鈴越來越近了。
蒼茫無邊的海面之上突然響起了嗚咽的海螺之聲,細長低沉,嗚嗚咽咽的如同一個女子在低聲的哭訴着什麼。
但這低沉的細沉的聲音,卻穿透這滔天巨浪,狂風怒號的巨大聲響,傳入了岸畔兩人的耳中。
海螺聲音越來越清晰,只見蒼茫的大海之上,浮現出一個小黑點,黑點越來越大,漸漸幻化出一個巨鯨的模樣,巨鯨的上面端坐着一個扎着羊角辮,手拿巨大海螺的小女孩,女孩身穿一個紫色的肚兜,粉雕玉琢,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裡,滿是純真之氣。
她端坐在巨鯨之上自顧自的吹着海螺,海面之上的滔天巨浪,只要涌到她周圍三丈之內時便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悄然反彈回去,在她身畔形成一道彷彿噴泉一般的筆直浪濤,把這涌動不安的海浪衝擊之力化解得乾乾淨淨。
張慕二人正猶豫該不該入海。
只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小邪神李慕白驚怒的聲音:“今日這無盡海域便是你葬身之所!”
小邪神李慕白終於追上了兩人,見兩人面對這前方詭異莫測的無盡之海,正猶豫之間,他便發動了他眉心之中一枚豎眼,施展出一門邪道神通。
邪靈之眸。
邪靈之眸一現出,周圍便浮現出幻象,一團灰雲之中,無數惡鬼,夜叉,合成一股彷彿軍隊一般的隊伍向着兩人衝殺了過來,伴隨着一聲聲惡鬼慘叫之聲,夜叉怒號之音。
李慕白眉心的豎眼之中,又疾蛇射出了一道道灰芒,灰芒之中有滾滾的黃色煙霧在其中翻騰不休。
“小心!”慕容雪清喝一聲。
如玉五指在身後的海水之中輕輕一攝,只見無數的浪濤飛速的向她匯聚過來。
張浩也運轉潮汐決,把自己靈力全力的灌注潮汐決之中。
兩人身前立刻浮現出一道寬三丈高一丈的水幕。
張浩看着那些飛射而來的灰色光影,掐動法決清喝一聲:“凝聚!”
只見水幕突然化爲一道冰牆,彷彿一面銀光閃閃的鏡子。
灰芒急速的射在冰牆之上,冰牆之上浮現出一道白芒,把這些灰色的光反射回去。
這些灰色的光芒照耀在衝殺而來惡鬼,夜叉之上,頓時這些惡鬼夜叉全身冒出一股股刺鼻腥臭的煙霧,須臾便盡數被燒灼的消失不見。
但這面神通凝聚的鏡子也被洞穿了無數個大孔。
兩人收了潮汐決。
運轉體內靈力化解各自神通之上的一絲絲灰色之氣,這股灰色之氣,極其古怪,竟然可以腐蝕神通符籙。
張浩掐動法決,瞬間便打出,一百手符決。
靈力化爲柔絲殘繞在這一絲灰氣之上,灰氣之上的濃郁陰煞之氣,奮力的反擊,併吞噬潮汐決之上的神通靈力,反而越發壯大了。
體內起伏如潮,九陽之氣悄然的運轉起來,一股浩然的靈氣從身體之中噴薄而出,涌入潮汐決凝聚的符籙神通之中。
這股陰煞灰氣被迅速的化解於無形。
而慕容雪卻是運轉體內的陰柔靈氣和這股陰煞之氣對抗起來,見兩股靈氣相持不下,用靈力催動洛河印中收集的幽冥之水,這股陰煞之氣,彷彿認祖歸宗一般融入了幽冥之水之中。
這時候只見海面之上傳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無盡之海,若沒有主人的通行令牌,外人休要進入,否則便廢除神通,貶爲凡人!”
三人聽的心頭一驚。
這端坐在巨鯨之上的女孩說完看了一眼慕容雪道:“這位姐姐看着很是眼熟,但卻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你,這個給你以後若你有機緣可入無盡之海!”
說完只見她右手輕輕擡起,一個黑黝黝的令牌似的東西飛了過來。
慕容雪柳眉微微一皺,並不說話,彷彿在回憶什麼事情,伸手接過令牌淡淡的道:“小妹妹的一番好意我就收下了!”
突然這個小女孩眉宇微微一擰,臉上露出一股森然煞氣,屈指一彈,只見一滴細小的水花,急劇的破空向着李慕白飛了過去。
水花途中變幻成各種好看的形狀,待到了李慕白麪前之時,突然化爲一把冰箭,射在他的車駕之中。
張,慕兩人只聽見一聲聲輕輕的啪啪脆響。
只見李慕白的白玉車駕上的禁止盡數開啓,躺椅下的一大快火紅寶石,發出了耀目的紅芒,一股股熱浪從裡面散發而出。
這時候只聽見咔嚓咔嚓的輕微聲響傳遞而來。
李慕白這件中品法器,白玉靈狐車寸寸碎裂,化爲一堆破爛的材料,從空中落了下來,車駕頂棚的殘餘的鑾鈴更是一個個轟然炸響。
海面上的小女孩伸手輕輕一招,冰箭又化爲水滴,飛入她手中消失不見。
她收回水滴皺了皺眉頭道:“我最討厭就是這鑾鈴的聲音,這聲音是我們水族世界示警之用,你這車駕也算好看,但卻掛幾個破爛鈴鐺做什麼?”
李慕白被這小女孩莫名其妙的毀壞了車駕,而且還震碎了一塊火紅色的七品的溫玉,無論是車駕還是溫玉都是他親自煉製,和他心血相連,這兩件法寶被毀,他體內已經受了重創。
此刻聽見這個小女孩之言,他又怒又氣,但就連他都看不出這個小女孩的深淺,何況這個世界上,就算是修真七門也都有不敢招惹的勢力,這無盡之海便是其中之一。
他嘴角浮現出一股苦澀的微笑,算是作答,悄然的運轉體內的靈力壓制狂躁的氣血,這番變故來的太突然,此刻他心中對張,慕二人的恨意更甚。
張,慕二人都感覺不出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女孩的修爲高低。
但張浩卻是隱約的有一種感覺,這個女孩應該是自己接觸過的最強大的修者,因爲此刻他連一絲殤的氣息都感覺不到。
小女孩看了三人一眼,掐動法決,在海岸之畔佈下了一個禁止,便沉落海底消失不見。
這個小女孩消失之後殤立刻便飛了出來道:“殺了這個傢伙,他是萬象島島主的兒子,身上一定有不少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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