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面飛行的兩名年輕弟子嘴角一抽,這一路上白師姐已經多次提到楊環了,白師姐的醋罈子又打翻了。
白丹花是北月宗的名人,衆人的焦點,對於這樣的人大家的好奇心都比較強,而這個白師姐又是個直腸子,喜怒都掛在臉上,行爲處事比較高調,所以有關她的事下面弟子多少都知道一些。
白丹花親姑是白華掌門,可以說她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背景不錯,名副其實的“仙”二代。再加上她的修真天賦確實不錯,“金”屬性真靈根,天賦也佳。再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她十分的勤奮,修煉起來不要命,經常閉關就是個一年半載的,不眠不休。有人說,聰明人用笨辦法,就會取得巨大的成功,這話一點不假,聰明,勤奮,再加上身份的原因獲取的充足修真資源,這麼多優勢集中在一人身上,不成爲佼佼者都沒天理。
因此白丹花成爲了北月宗弟子當中實力第一人,其實她早在二年前,就可輕鬆築基了,只是她想要穩固自己的在煉氣階段的基礎修爲,以求築基以後有更大發展才拖到現在。
當然她還有一個未築基的原因,就是要參加六派試煉大會,若是築基就沒資格參加了。
白丹花無疑是青州修真界後起之輩的翹楚,優等生中的優等生,天才中的天才,可是有一點天才不止有一位,其中一位實力並不比她差,容貌更是勝她好多,這人就是楊環。
如果說白丹花是女學霸的話,那楊環就是學習又好長相又好的女神了。所以楊環的名頭還有口碑在青州要壓上白丹花一頭。特別在年輕男修當中,提起楊環,滿滿都是非分之想,都是傾慕暗戀,提起她白丹花,最多是敬佩,畏懼,可能還有一絲調侃,比如“男人婆”,“母大蟲”之類的。
長得比自己好也就罷了,修爲竟然也不比自己差,這豈是心高氣傲的白丹花所能接受的。因此白丹花把楊環當作假想敵,戰勝楊環成了她人生一個重要目標。
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自己有信心向楊環發出挑戰,而這次試煉大會則是最好的機會。
機會雖好,可是幽仙山太大了,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只好讓同門一起幫着尋找。
白丹花平時悶頭練功,對於一些人情世故並不擅長,於是委託給衛生央。衛生央認識一些別派弟子,讓他們也幫着找。
不過他又在要找人中加了一人,就是包衝。
對於包衝他可謂是恨之入骨,一是因爲這是師傅寇軍的死命令,交給他的死任務,若完成有大大的好處,完不成則有他好看。二是因爲包衝曾經兩次在他眼皮底下逃脫,還把他好一頓的戲弄,跟包衝也有些私人恩怨在裡面。
於公於私包衝都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除之而後快的對象。
衆人各懷心思,七道遁光,一劃而過。
……
幽仙山除了被人襲擊這種危險之外,其他的危險也是重出不窮,妖獸橫行,而且有些自然環境也是兇險異常。
包衝剛剛斬殺了一隻三腳蟾蜍,來到一條河邊,大河擋住了去路。這大河通紅的顏色,如同鮮血一樣,透着詭異,包沖走到這裡停步不前,在考慮是不是換個方向走。
就在這時隱隱聽到腳步聲傳來,包衝靈機一動身子一晃上了旁邊的一棵蒼天大樹,身形隱沒在樹葉當中向下偷看。
兩個身穿靈獸服衣服的修士走了過來,一個黃臉的一個紅臉的。
怎麼又碰到靈獸門的,尼瑪,我還真跟靈獸門有緣啊,包衝不禁腹誹道。
只聽黃臉的道:“高師兄讓我們找楊環,楊環怎麼得罪高師兄了?”
紅臉的說:“不是楊環得罪咱高師兄,而是高師兄也是受人所託啊。”
“受誰所託?”
“這就不知道了,別瞎操心了,照做即是。”
包衝在樹上聽的清楚,看來有人要找楊環的麻煩,就是不知道是誰。
“對了,還有一個叫包衝的小子,也在尋找之列。”紅臉的又道,說了拿了一枚玉符出來,手指一點,玉符上飄起一團青霧,青霧中顯出一人的頭像出來,正是包衝的模樣。
包衝在樹上看的真真的,尼瑪,這不是老子嗎?
“這人也是委託要找人之一,你好好看看。”紅臉修士對黃臉修士說道。
包衝腹誹道,不知何人找自己的麻煩,待會下去制住這倆小子,搜魂看看會有什麼情報沒有。
“師兄,你看前面這血河似乎透着一股子古怪啊。”黃臉修士問道。
“師弟,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膽小了,多說無益,抓緊趕路,走了。”說着一拍儲物袋飛出一塊獸皮出來,腳踏獸皮朝對岸飄去。
黃臉修士多少還是有些擔心,不過見師兄快走到河中心也沒什麼意外,自己也踩了塊獸骨形飛行法器趕了上去。
“師兄,等等我。”
黃臉修士飛到血河之上,只感覺一陣的窒息,幾乎喘不上來氣,不禁提高些高度,離河面距離稍遠一點。看前面的師兄卻無事一樣,慢慢前行,不禁心中佩服師兄功力深厚,定力強。
突然,毫無徵兆一般,河面翻起幾道極小的水花,幾條長長的觸手從中猛竄出來,觸手向飛行中的紅臉修士抓過去。
觸手速度太快,出現的毫無徵兆,紅臉修士毫無反應,下半身已經被觸手纏住,猛地向下就拉。
紅臉修士反應也是極快的,急忙從儲物袋中摸出一把獸刀出來,持刀在手斬向觸手。咔嚓幾聲,幾隻觸手被刀斬斷,可是仍有觸手纏住他的身體不放,並且向下猛拉。
“師兄!”黃臉修士看的清楚,師兄遭難,手裡祭出兩張符籙,朝水裡扔去,這是金刀符,兩條金刀射入水面。
噗的一聲,河面上暴起一蓬血花來,河裡的怪物看來受了傷,兩張金刀符還是極有效果的,纏住紅臉修士的觸角慢慢鬆開了。
黃臉修士降落在紅臉修士旁邊,問道:“師兄,你沒事嗎?”
“沒事,果然如師弟所說,這河面透着古怪,多虧師弟幫忙,不然……”想到此處還有些心有餘悸。
就在這時水裡突然爆出一條條水箭向二人激射而來,半隻恐怖的妖獸頭顱浮出水面,碩大的額頭,一對燈籠狀的大眼,大口如盆,水箭正是從中射出。
紅臉修士一拍儲物袋,祭出了一面紅色小盾,小盾迎風便漲,擋住了水箭。
與此同時兩隻巨大的觸手在兩人身後的水面上露出頭來,抓向二人,這怪物竟使了聲東擊西的策略。一隻觸手卷上了一人的腰,往水裡就拖。紅臉修士當機立斷,從儲物袋裡抓出了獸刀,朝觸手就砍,呲的一聲,觸手被砍斷,隨之又把纏在師弟腰上的觸手砍斷。
二人一催飛行法器,升高了幾米的距離,黃臉修士面露一絲憤恨之色,從儲物袋中又拿出兩張符籙來,手腕一抖飛射而出,符籙化成金槍和短戟,向妖獸身上扎去。
怪物見一擊未中往水下沉,可惜還是慢了些,被金槍短戟扎中,爆出兩團血花。
“嘿嘿,這怪物也不過如此。”紅臉修士嘿嘿一笑。
“是啊,剛纔還把你我嚇得夠嗆,若不是這河透着古怪,咱們就把這畜生擊殺在當場。”
兩人說完準備繼續趕路,突然水面翻起一陣的浪花,怪物再次從河面裡探出頭來,這次大嘴一張噴出一團血霧,兩人躲閃不及,這血霧霎那間把二位籠罩,只見二人的血肉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如同燃燒的蠟燭流下的蠟液,十分恐怖。不久以後,兩人化爲了兩攤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