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青衣女子端着一些飯食過來放到李浩然房中的桌上:“我已經給於管事說了,他去稟報城主了。”
“多謝。”李浩然道了聲謝便吃了起來。
飯後,久等沒有等到上官止雲到來,李浩然便回到牀上盤膝開始修煉起來,這裡靈氣精純充沛,修煉起來十分地順暢。
卻說於管事得到青衣女子稟報後便匆匆地去找上官止雲稟報去了。不過得到的回答卻是城主正在會客,他也只能在會客的大殿外等着。
大殿之中,上官止雲懶洋洋地坐在上方主位上,看着下方義正言辭,滔滔不絕說着的美貌婦人。
“上官城主,還請你將那個少年交出來。他和我們江雲閣兩位長老的死有關係。我必須將他帶回去查明真相,將真正的兇手抓住正法,爲死去的長老報仇。”
婦人看着上官止雲毫不退讓地說道。
上官止雲彈了彈手指,面對下方這個江雲閣十三樓之一的一個樓主本是不用他來的,不過既然對方點明要見他,而且他也閒得無事也就來了。
不過見婦人還是說這些話,上官止雲不耐煩地懶懶道:“林初禾老太太,你都來我紫瀟城兩天了,怎麼還是說這些話啊?我不是說過了嗎?人,的確是我帶了一個回我紫瀟城,不過和你說的和你們江雲閣兩個長老的死有關係,這純粹的瞎扯嘛!一個神遊境界中期的修士還能將你們江雲閣長老殺了不成?”
說到此處上官止雲提高聲音:“如果你說是的話,我看你們當務之急還是叫你們江雲閣的長老好好修煉吧。不然你們江雲閣可要從坤鬥境十大門派除名了。”
本來因爲上官止雲叫她老太太挑眉不快的林初禾,在聽到上官止雲後面的話後更是一下憤怒地站了起來,怒道:“上官止雲!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哦,沒聽清楚嗎?”上官止雲懶洋洋道。
林初禾氣得渾身發抖你,身體周圍隱隱有波濤浮現,一陣陣海嘯之聲在大殿之中響起。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敢發狠,強壓住火氣:“那上官城主是想怎麼辦?”
上官止雲笑着道:“我紫瀟城和江雲閣世代交好,如果林樓主要在我紫瀟城做客的話,我自然是歡迎之至。至於其他嘛,還請三思而行。”
林初禾心中罵道:“你紫瀟城從你上官止雲開始才第一代,怎樣和我江雲閣世代交好了!不過看來是此行不能成事了,那就留下看還有沒有機會。”
“那我就再在紫瀟城叨擾些時日了。”
上官止雲倒是沒有想到林初禾居然真的還要留下,不過也是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那請林樓主自便了。”
說着上官止雲不再管林初禾,起身朝大殿外走去。
走出大殿正好看到於老頭站在殿外。
於老頭施禮道:“他已經醒了。”
上官止雲點了點頭,也沒有再管身後的林初禾,跟着於老頭往李浩然的住處去了。
林初禾隱約聽到於老頭的話,心思急轉,有了一些猜測,想要跟過去卻被一名青衣男子攔住:“林樓主,這邊請。”
林初禾只得狠狠看了一眼離去的上官止雲,在青衣女子的帶領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醒了啊。”上官止雲走入李浩然的房中。
李浩然聽到聲音,停止修煉,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上官止雲,果然就是那個中年男子。
李浩然走下牀來,施禮道:“多謝城主救命之恩。”
“嗯。”上官止雲點了點頭,揮手讓於老頭和青衣女子退下,對李浩然道,“坐吧。”
兩人在桌邊坐下,上官止雲道:“你不是坤鬥境的人吧,不然以你的年紀有如此修爲不可能如此籍籍無名的。”
李浩然苦笑了一下,自己一路都被人追殺,還有什麼值得揚名的啊。不過上官止雲救了自己性命,李浩然還是點了點頭:“我是臨海境的人。”
上官止雲也沒有問李浩然是何門派:“原來如此,想必你在門派的同輩弟子之中也是獨佔鰲頭吧。”
李浩然的腦海中一下浮現出林夕負劍而立的身影,微微搖了搖頭:“我這等修爲在門派之中不是很起眼的。”
上官止雲輕笑道:“謙虛雖好,但謙虛過度了對於修道可不好喲。如果說先天靈體,並且修煉出雙神識的人,修爲在門派之中都不起眼的話,那麼臨海境也不可能是三派並列了,你所在的門派早就成爲臨海境第一大派了。”
李浩然心中大震,凝重地看着上官止雲,自己的秘密居然被他發現了!不知道神識中的道則碎片可被發現,如果那個也被人發現的話,難免不會引來修道高人的覬覦。
上官止雲看着李浩然戒備的樣子擺了擺手:“你不用如此戒備,我可沒有什麼歹意的。如果我想對你做什麼的話,早就在你昏迷的時候做了。”
上官止雲言語平淡,卻有種讓人信任的感覺,李浩然漸漸放下戒備,歉意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上官止雲沒有在意:“我救了你,你想如何報答我呢?”
上官止雲說得如此直接,李浩然也沒有什麼反感的,畢竟這是事實,怎麼可能有人無緣無故地去救人呢?
“城主有命,但請吩咐,只要我做得到的,我自己盡力而爲!”
“你拜我爲師怎麼樣?”
“啊?”李浩然一愣,然後很快擺手拒絕道,“我已經有師父了。”
“有師父也是可以改拜的嘛。”上官止雲毫不在意地道。
“我現在沒有要另外拜師的想法。”
“嗯?你是怕我修爲不夠,教不了你嗎?”上官止雲看着李浩然問道。
一股壓迫感撲面而來,讓李浩然感覺彷彿置身深海之中,全身無法動彈,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不過他還是掙扎着,用盡力氣道:“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不可能另投他門。”
見李浩然如此地倔強,上官止雲怒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爲了拜了爲師,在這紫瀟城外跪了多少年我都沒有同意嗎?你竟然敢拒絕我!”
同時李浩然感覺到壓力倍增,彷彿身體下一刻就會被碾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