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師弟,陶師弟,你們兩個遠遠的用秘法招呼他們,我來輔助你們!”空中踩着長劍盤旋着的齊御思索了一下,制定了一個新的戰術,向場地之中的丁鴻和陶子明遙遙叫道。
他看的清清楚楚,第一次霍君白震飛王震,是拳掌相交。第二次重傷高策,是用奪下高策長刀所致。他也算是聰明之人,心想霍君白兩次都是近身爆發,按這個情況來看,他肯定不會可以遠程攻擊的仙術,只是武功修爲很高而已,如果自己保持御劍姿態,沒有遠程傷害能力的他,是對自己無可奈何的。
“守靜,柔妹妹,只能靠你們了啊……”看到對方遠遠調御起靈力化作成數團肉眼可見的氣息,霍君白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前的他,幾乎已經毫無抵禦之力。
聽到齊御指令,紛紛應聲的丁鴻和陶子明,也是遠遠站開。
丁鴻站在場中,將手中長槍揮舞了一個弧度,將靈力灌注其中,大喝一聲:“秘法!土龍翻!”向地上猛力一砸。
隨着這一下猛砸,一道土黃色的靈氣在地面上高速推進,翻開了一道半尺來深的溝壑,猶如一條長蛇一般,向虞柔撲擊而來。
這一下,是丁鴻全力所至,以他佳境巔峰的靈力修爲,又是土屬性,虞柔的水屬性防禦是無法輕易攔住此次進攻的。
同時,身在半空的齊御也是大喝一聲,叫道:“玄法!地裂石崩!”
隨着齊御的大喝,大地深處傳來一聲沉悶的迴響,諸人只覺得腳下的地面突然產生了劇烈的震動,如同遭遇了地震一般。
“地裂石崩之術啊……了不起……”一聲聲發自內心的驚歎聲,瞬息之間在一旁觀戰的人羣中爆出。
地裂石崩之術雖然是玄法,但是消耗靈力卻極大,造成的破壞效果也和靈力的消耗成正比。
此時,場地中央,只見一條足足有四五尺寬的裂縫圍繞着霍君白,虞柔和守靜三人瞬間龜裂開來,將三人的立足之地侷限在中央。
同時,那裂開的地縫之中,朝上方噴發出了無數的石屑碎片,足有三四丈高,形成了一堵堵混着塵土的巨牆,每一片石屑都有嬰兒手掌大小,邊緣鋒利之極,全盤阻住了諸人的後退之路。
“陶師弟!趁這時候,快點攻擊!”使完這招玄法之後,齊御的氣息也是委頓下去不少,看來這招的靈力消耗果然極大。
“好的!看我的!秘法!突木亂刺!”一聲輕喝,從陶子明口中響起。
隨着他的口令,本來已經在不住顫抖的地面上又多了幾個凸起的小小墳包,分別在霍君白三人的腳下立足之處出現。
霍君白等人顧東不能顧西,只覺腳下泥土鬆動,有物似要破土而出。
“快!虞柔小師叔,你們踩上去!我來送你們出來!”就在這時,陶子明的一聲大喝遙遙響起。
霍君白想起小五所說有關陶子明的事,當下不再猶豫,叫道:“聽他的!”跟着一腳踩在那凸起的墳包之上。
“起!”
隨着陶子明的一聲叫喝,霍君白等人覺得腳下一物破土而出,穩穩的託着自己飛躍出了齊御用地裂石崩之術造就的屏障之外。
“陶子明,你這個混蛋!”跟着,隨着丁鴻的怒罵聲遙遙傳來,他全力打出的那長蛇一般的溝壑也擊了一個空。
“疾風動地!”那陶子明見三人已經脫險,默運仙力,雙手齊揮,召喚出兩道狂風,分別向齊御和丁鴻疾吹過去,正是他所掌握的風屬性秘法,疾風動地術。
此時,丁鴻全身的靈力都用於調御那土龍翻之術,一時間無法收回。他大叫一聲,被陶子明召出的狂風捲起身子,遙遙扔出了場外。
而天空中的齊御怒哼一聲,揮出一道土黃色靈氣,將那道攻向他的狂風抵消開去,罵道:“陶子明,你出爾反爾,等着瞧!”
陶子明看了虞柔一眼,冷冷地道:“齊御師兄,你們以多欺少,非英雄也,我來相助他們,也算平衡平衡實力!”
霍君白偷眼看到陶子明看向虞柔的眼光飽含關切,暗暗的想:“果然,這傢伙也看上柔妹妹了啊……”
“放屁!出爾反爾的小人!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御劍飛空的齊御,指着陶子明狠狠的咬着牙罵道。
雖然齊御撂出狠話,但他的幾名手下已經先後出局,如今他也只是一個光桿司令。
雖說固元境比佳境境界要強不少,但同時應付三個佳境境界的對手,仍然是沒有勝算。
齊御自己何嘗不清楚現在局勢,光一個霍君白剛纔展現出來的實力就讓他頭疼不已,何況還有虞柔,守靜,陶子明,看來這次是陰溝裡翻船了。
“該死……”狠狠的咒罵了一句,齊御御劍飛出了場地,緩緩降落在齊峰身邊。
以一對四,再蠢的人也知道齊御沒有勝算,所以他選擇了主動放棄。
此時,場上還有數名三代弟子,但他們看到陶子明加入霍君白的陣營,知道這四人各有本領,尤其是剛纔那霍君白,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打殘了王震和高策,特別是他收拾高策那一套疾如閃電的動作,給諸人心裡帶來了極大的威壓感,一時之間,無人再敢說些什麼,紛紛表示願意認輸。
齊御站在齊峰身邊,狠狠地盯視着他們,如果現在眼光可以殺人,霍君白等人已經千瘡百孔。
霍君白吐出一口氣,暗叫好險,自己的兩張王牌都已經用掉,如果這二十人一涌而上,虞柔等人是絕對抵不住的,還好他們統統都被自己剛纔的作爲震住了。
齊峰見孫子鎩羽而歸,也是暗暗忍不住氣的七竅生煙,側頭附耳,在自己的得意弟子杜催耳邊說了幾句話。
那杜催聽着齊峰的話,不住點頭,走出了人羣,朗聲叫道:“霍小兄弟請慢走,不知道霍小兄弟敢不敢和我過一過招?”
“你當我傻子啊?和你過招?你是霞舉境界,我找你過招?難道我有病麼?”霍君白笑着搖了搖手指,一幅你別當我是傻子的表情。
“同門切磋,只是點到爲止,看你剛纔的表現,應該不至於這麼膽怯吧?”冷哼了一聲,杜催再踏上一步。
“君白哥哥,別信他,他肯定要下毒手的!”一旁的虞柔,輕輕的拉了拉霍君白的衣袂,低聲提醒道。
“哈哈哈,霍君白,你這個廢物,只怕你連杜師叔一招都接不下吧?”遠處的齊御,也是撇了撇嘴,極力挑撥。
“對!只接一招,敢不敢?”杜催不屑的笑了笑,棱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不屑。
“小霍子,如果只是一招的話,你倒可以試試……”心中的小五,突然開腔。
“呃?小五,這傢伙可是霞舉境界中期啊,我現在沒有了刺客之魄和霸王之魄,怎麼對抗?”心中微微一驚,霍君白連忙默默問道。
“你彆着急,聽我老人家解釋,我在你身邊呆了這幾年,日夜吸收着你帶的那朧月魂石的靈氣,如今我也積蓄了一點靈力,如果只是霞舉境界修真者的一招,我保你平安應該不成問題。不過,你接下這場比試,可不能沒有好處啊,得讓他出點血……”小五笑了笑,連忙解釋說道。
“出點血?”霍君白點了點頭,向杜催叫道:“杜師伯,如果我能接下你一招,那又怎麼說?”
杜催哈哈一笑,陰陰的道:“如果你能接下我一招,這次九仙宮二代弟子冠軍獎品,也就是那隻藏炎瓶,我拱手送你!”跟着又話鋒一轉,道:“如果你接不住,那麼那避火鐲和五行氤氳針,就留下來,如何?”
守靜曾經給霍君白解釋過那藏炎瓶的功效,這瓶子是奇門檔次的異寶,據說瓶中藏匿了一個修至五品的火屬性靈獸,就是說如果成爲了這個瓶子的主人,就至少擁有一個霞舉境界的有力幫手。
論起實用性,避火鐲注重防禦,五行氤氳針要看施術者靈力,而這藏炎瓶用處卻極廣,哪怕你不是修真者,也能調御裡邊五品靈獸來護衛自己。
所以說,在實用性上,這瓶子甚至要比避火鐲和五行氤氳針還好用。
霍君白聽他拿出這個瓶子作爲賭注,心中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不禁也是大爲意動,高聲叫道:“好!那諸位師叔師兄在場,都是人證!你輸了可不準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