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聽自己兒子這麼說,他們才稍稍鬆了口氣,要是一枚藥丸那麼值錢,那他們可不敢放在家裡。
“姐,你救的那個人得的什麼病啊?”
“不知道。”王茹搖搖頭,“我又不是醫生,只是看他一把年紀了,突然間倒在地上,眼看着就不行了,正好我有隨身帶着你送給我的那粒藥,就給他用了。”
“後來他還專門找到我表示感謝,還要給我錢,被我拒絕了。”王茹道。
“沒問藥?”
“問了,他說他願意花大價錢購買這藥的配方,我說這藥是別人送的,偶然得到的,放心,不會把你給賣了的。”
“那就好。”王耀聽後笑了笑。
一家人其樂融融聚在一起。
吃過晚飯的時候,外面下起了小雨。
“還上山嗎?”
“嗯,習慣了。”
家裡人對王耀的這種方式也已經習慣了,聽後也沒多說些什麼。
這天?
來到山上,王耀擡頭看着天空。
接下來幾天只怕是都要下雨了。
雨在半夜裡開始大了起來,落在窗戶上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雨中的山,格外的安靜。
嗷!
土狗突然從自己的小屋之中站立了起來,盯着山上。
“怎麼了?”聽到外面響聲的王耀披上衣服下了牀向外望去,黑漆漆的一片,綿連不斷的雨幕橫亙在天地之間,一眼望不到邊。
沒有什麼異常,最起碼他看不出來,但是土狗的異常反應卻讓他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事情。
“三鮮”出了狗窩,王耀見狀拿了一把雨傘跟在後面。
走了沒多遠土狗便停了下來。
這是?
王耀望着眼前的一方水塘,這是當聚靈陣中極其重要的一環,他將山上的泉水引了下來注入其中,此時,泉水從山上留下,不斷的流入,然後從一側流出,流經那些樹木,流經那些藥田,然後流走,匯入山澗之中。
這裡?
王耀仔細一看。
夜色之下,泉水仍舊清澈異常,但是在水塘的下方,什麼東西汩汩的向外冒着。
泉水?
這水塘地下衝出了一眼泉。
“奇了!”王耀見狀笑着道。
“你剛纔叫就是因爲這件事情?”他指着水塘之中問一旁的土狗。
汪,土狗叫了一聲,算是迴應。
“沒事。”王耀伸手揉了揉土狗的頭。
仔細的看了看那水塘底部的泉眼,並不大,如幼兒拳頭一般。
不錯。
他笑了笑,回了房屋。躺在牀上仔細想了想,應該是這山上的“聚靈陣”開始影響這一方的山水了。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停了下來,但是天氣還是陰沉着。
王耀早早地起來,那眼泉水還在汩汩的冒着,此時看來,格外的清澈。
海曲市,一家酒吧之中。
“怎了黎少,對昨天那個妹子不滿意?”光頭青年笑着道。
“哎,別提了。”黎少陽擺擺手,想想都是淚。
昨天晚上那個妹子是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這要是換做以前,早就撲過去,一夜征伐,可是自從那次意外自後,他叔叔的話可是一直在耳畔迴響着。
“實在不行就切了。”
一個男人,少了最關鍵的器官那還叫男人嗎?!
於是他忍者,強忍着,忍了一肚子的火。
“那個人查到了嗎?”
“查到了,本來計劃今天安排人過去的,這天?”
“風雨無阻。”
“得嘞,聽您的。”光頭男子聽後笑着道,然後拿起一個電話就撥了出去。
“這人和黎少您有什麼恩怨啊,還要這麼急?”
“我有件事情很想當面問問他。”黎少陽道。
臨近中午的時候,兩個年輕人開着車拐進了山中的水泥路上。
“我去,這是什麼地方啊,導航都導不到。”
“都中午了,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行。”
兩個人前行了沒多久就看到了一個飯館,然後將車停下,要了幾個菜。
“老闆,打聽個地方。”
“您說。”
年輕人隨後說出了山村的名字。
“噢,這個村子就在前面不遠處,來串門啊?”
“嗯,找個人。”
“誰啊?”老闆多問了一句話。
“嘶,好像是有個叫王耀的。”
“王耀?”老闆一愣。
“老闆你認識啊?”
“不認識。”老闆搖搖頭,“您二位先吃着,有什麼需要吆喝一聲就行。”
“好。”
這老闆說完話就到了後院裡,想了想拿起了電話給王耀打了個電話,對方曾經好幾次來這裡吃飯,算是老主顧,對他的生意挺照顧的,看剛纔那兩個年輕人,叼着菸捲,胳膊上還有紋身,流裡流氣的,不像是什麼好人,該不是去找麻煩的吧?
“好,我知道了,謝謝。”
接到電話之後,王耀收拾了一下,然後下了山。
兩個看上去不是什麼好人的傢伙正在打聽自己,而且已經到了下村,雖然不知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十有八九不是什麼好事。
“咦,不是說不下來了嗎?”
因爲外面還下着雨,王耀剛剛給家裡打過電話,說不下山吃飯了,這有些來了,張秀英自然要多問一句。
“待會可能有客來訪。”王耀笑着道。
“客人,什麼客人,要來家裡吃飯嗎?”
“不會。”
吃過中午飯,又過了一段時間,大概在一點左右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聲音還不小。
來了。
王耀出了屋,打開大門,果然看到了兩個年輕人,皆是中等身材,二十七八年紀,長相尚可,但是表情不佳,嘴裡還叼着菸捲,胳膊上還有刺繡。
一個是一條帶魚,一個是一隻蛤蟆。
“你是王耀?”語氣比較衝。
“是。”王耀平靜道。
“行,哥們有空嗎?”
“有什麼事?”
“想請你喝杯酒。”
“抱歉。”
“好,走了。”兩個人盯着王耀仔細看了看轉身就走。
他們這次來這裡就是確定要找的人是否就在這個村,找到了目的就達到了。
“等等,是誰讓你們來了的?”王耀攔住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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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王耀笑了笑,撐着雨傘,送他們到了巷子口。
“哥們,不用送了。”那兩個年輕人笑着道,“這傢伙,是傻嗎,不知道自己攤上事了?”
汽車就停在了村子的路口。
兩個人剛上了車就聽噗的一聲悶響,汽車車胎爆了。
“怎麼回事?”兩個人下車一看,一枚鋼釘定在了車胎上,而且是紮在了車胎的側壁。
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扎的。
“誰?!”當中一個年輕人立即就火了。
“誰扎的?”
他環視四周,最近的只有一頭豬和一隻鴨在盯着他,再就是王耀了,而此時他距離這輛車還有三米多的距離。
他們兩個人在雨裡,就像兩個白癡。
其實,這胎就是王耀扎破的,隨手一扔,鐵釘就釘入了那車胎之中。
既然來找茬,哪有那麼容易就離開了,這不符合劇情的發展和他的個人風格。
“瑪德,真是晦氣!”
車胎破了,他們兩個人只得下車換車胎,這個時候,天上可還是在下着雨的。
王耀擡頭看了看天空,
“這雨,應該會更大一些的。”
嘩啦,老天似乎響應了他的號召,雨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大了起來。
“謝謝。”
王耀舉着把雨傘看着兩個人換輪胎。
“嘖嘖嘖。”
“這樣淋雨是容易感冒的。”
“喂,你,過來給我們打着傘!”當中一個人擦了一把臉,衝着王耀吼道。
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們就被突然間變大的雨淋的渾身溼透,本來脾氣就不怎麼樣的兩個人自然是一肚子的火,而恰好,王耀就在一旁。
呵呵,
王耀撐着傘在那裡笑着。
“嘿,你找揍是不是!”
當中一個年輕人直接提着換車胎用的工具就朝着王耀衝了過來,他要給這個此時撐着雨傘看他們熱鬧的年輕人一個教訓。
“在這裡找事,你們膽子不小!”
“什麼?”
嘭,那個年輕人尚未靠近王耀便感覺整個人的胸腹之間遭受了一股巨大力量的衝擊,然後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哐當一下子撞在後面汽車上,胸腹隨即傳來劇烈的疼痛,彷彿整個人的五臟六腑都擰在了一塊一般。
啊!
他在雨中痛苦的呻吟着,一旁的同伴見狀嚇傻了。
“真什麼情況?”
“誰讓你們來的?”這個問題王耀問了第二遍。
“你瑪!”回過神來的年輕人居然從腰間掏出來了一把刀子。
喲?
咚,他有撞在了車上,和他的同伴一樣,汽車的一側直接被撞進去了一片凹陷。
“還要我再問一遍嗎?”
“不用,不用,我們說。”
他們只不過是普通的小混混而已,打個架之類還行,但是碰到狠人立即就慫了,而王耀此時微笑着的神情再配合他剛纔的那種讓他們無法理解的能力,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個“笑面虎”,微笑的面容之下是可怕的暴力。
“趙森?”這個名字王耀是沒有絲毫的印象的。
“他在哪?”
“海曲。”
“海曲?”
嘶,王耀眉頭稍稍皺了皺,這個人他沒有印象,不記得和對方有任何的焦急。
“他爲什麼讓你們來找我?”
“不知道。”
“什麼?”
王耀隨手拿起了一塊路旁的磚石,然後捏成了碎末。
兩個人見狀暫時忘記了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