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河幫着嶽重陽辦好了住院手續,這纔會自己的辦公室。
眼看着這一對曾經讓人羨慕的情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也是有些唏噓。
人生,就是這個樣子。
一步錯了,再難回頭。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京城的夜景繁華之極。
“媽,我爸去哪啊?”
“不知道,單位有事。”魯小梅溫柔的對女兒道。
曾經溫暖的三口之家,即將變得支離破碎,受影響最嚴重的還是孩子。她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將這件事情對自己孩子的影響降到最低。
哎,魯小梅嘆了口氣。
“媽,您有心事啊?”
“沒什麼,吃飯吧。”
“嗯。”
朱城,天氣很冷。
“哎,我說寶盞怎麼回事啊,打電話也不接,別是出了什麼事吧?”
“他能有什麼事啊?”
“要不咱們去他家裡看看吧,出了問題就麻煩了。”
“行,去看看。”
他們兩個人開車來到了自己好朋友的家裡,他們三個人從上初中開始就是同班同學,相處的就比較好,到了高中也在一個學校,大學的時候也沒斷了聯繫,今年剛剛畢業,這又湊到了一起,十分的開心,當然,如果不是出了這種破事的,他們哪裡會想到,就像他們這種小城市居然也會有人弄這些東西,那些人真的該殺!
他們後悔啊,但是後悔已經完了。
說着話,汽車已經開到了好友的家門外。
上樓,敲門,開門的是一箇中年女子。
“阿姨,您好。”問話的是那個長得很可愛的姑娘。
“是你們啊!”
讓他們熟悉的笑臉並沒有出現,這個中年女子正板着臉跟他們說話,方法他們的敲門驚擾了她的美夢,讓她十分的不開心,這可是他們從未碰到過的事情。
“阿姨,寶盞在家裡嗎?”
“沒有,出去了。”
“出去了,那他去哪裡了,打電話他也不接。”
“去他奶奶家裡,最近不會再回來了。”
“噢,那我們走了,阿姨。”
“嗯。”
兩個人帶着一肚子的疑惑下了樓。
“哎,你有沒有發現,今天寶盞家阿姨的表情不太對勁啊?”孫洪林問道。
“是不太對勁,以往我們來到時候她總是笑臉相迎的,即使寶盞沒在家也會請我們進去坐坐,那些好吃的,但是今天明顯的是不歡迎我們。”賀小鳳道。
“該不會她知道我們的事情了吧?”
“什麼啊?”
“你傻啊,你說什麼啊?!”
“不能啊,寶盞不該傻到亂說。”孫洪林聽後道。
“萬一他在家裡發作了呢?”
孫洪林聽後沒有說話。
兩個人上了車,在車上呆了好一會方纔發動汽車。
“去哪啊?”
“回家吧。”
“媽,他們走了。”樓上,杜寶盞從房間裡出來輕聲問道。
“嗯。”
“以後不要和他們來往了。”他的父親也在家中。
“哎,媽,這是還是跟他們家裡人說說吧。”杜寶盞輕聲道。
“回屋呆着。”他父親沒好氣道。
他聽後也沒多說話,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老公啊,小寶說的也對,咱們三家平日裡也是有往來的,相處的也還不錯,氣歸氣,還是要相處的,給他們家裡打個電話吧,那兩個孩子可別再出了什麼問題。”
“我知道了。”
中年男子想了想然後拿起了手機。
汽車行駛在寬廣的馬路上,開車的是稍胖的孫洪林。
啊,嘶!
孫洪林突然一個寒顫,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迅速的襲來。
不好!
他心中咯噔一下,他可是太清楚了,這是毒癮要發作的前兆,這還開着車呢!
“洪林你怎麼了,前面有人啊,你小心點啊!”坐在副駕駛上的姑娘發現了自己朋友都不對勁。
他抓着方向盤的雙手抓的死死地,彷彿是握着驚世的財寶,而他的身體在發抖,雙眼瞪得老大,卻是有些癡傻的感覺。
不好,
她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有些慌了,現在汽車可是在飛馳這,速度是七十多公里,關鍵是還在提速。
“洪林,減速,靠邊停車!”
孫洪林也想靠邊停車,也想減速,可是他的身體似乎突然間失去了控制,根本就不受他的掌控了。
咔嚓,
擦了一輛汽車一下。
“臥槽,眼瞎啊,怎麼開車的!”那開車司機下了一身冷汗,然後看着前面的那輛汽車在前面隱約成S型前進。
“酒駕,膽挺肥啊!”
啪,賀小鳳猛地抽了對方一耳光。
“孫洪林,你給我醒醒。”
啊!
孫洪林的眼前還是不少的重影,身體難受的厲害。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找個地方停下來,吃點。
“前面有人!”
他猛的一打方向盤,汽車猛地拐向道路一旁的綠化帶。轟的一下子衝進了綠化帶裡面,速度極快。然後從綠化帶衝了出來,轟的一下子直接撞到了路旁的牆上。
嘭,安全氣囊全部彈開。兩個年輕人被彈的七葷八素。
啊,呼,
他們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然後搖晃着朝前走。
旁邊有看到這個情況的直接打了電話。
不行了,不行了。
孫洪林走了沒幾步就倒在地上,喘着粗氣,渾身抽搐,他顫抖着從身體裡拿出一包東西,然後撕開,塞進了嘴裡,一些粉末被風一吹飄落在地上。
警察來的很快,
當他們趕過來的時候,兩個年輕人已經不見了。
“怎麼回事啊?”
旁邊還有好奇的羣衆沒有離開,他們繪聲繪色的描述這剛纔發生的事情經過。
酒駕?!
他們腦海裡飄出了這樣兩個字眼。
那這就算是逃逸了?
就在他們準備按照相關的規定走程序的時候,讓他們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兩個人過來主動承認錯誤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當時出了什麼事情?”
“那個,接了個電話,然後就出了問題。”
“開車接電話?”
“對不起警察同志,我們知道錯了。”
交警對這兩個人進行了酒精檢查,確定兩個人沒有酒駕,然後例行詢問之後便讓他們回去了,畢竟雖然出了事,但是沒有傷到人,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這兩個年輕人很淡定啊!”
“嗯,看着是。”
“哎,看那車氣囊都彈出來,這兩個人怎麼看不出來受傷的樣子啊?”
“別管那麼多了,有人主動承認錯誤不就結了,反正也沒傷着什麼人。”
“也是。”
這座城市的某處,一個男子跪在地上,臉都腫了,被硬生生的抽腫的,他父親親手,大力。
“爸,我知道錯了。”
“你個兔崽子。”長得頗爲健壯的中年男子顯然是怒火未消,擡腿就是一腳。
如果不是兒子朋友家裡人打來電話,委婉的說了這件事情,他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居然染上了那種可怕的東西,更巧的是,打定話的時候兒子剛出了車禍。
“我給你錢,要什麼買什麼,你就給我幹這個,我乾脆打死你算了!”他是越想越來氣。
“孫大成,你幹什麼?!”
外面傳來一聲尖銳的喊聲,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衝了進來。
“你瘋了!”
“你問問你的寶貝兒子在外面幹了什麼?”
“小林,不用怕,告訴媽,你在外面做什麼了。”
“媽,對不起,我,我吸毒了。”孫洪林哭着道。
“什麼?!”女子身體一晃,差點摔倒在地上。
“我的天呢,你怎麼能染上那個東西呢!”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賀小鳳的家裡。
“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會染上那個東西,是不是孫洪林和杜寶盞那兩個東西!?”他父親是個矮胖的男子,光頭,一臉的兇相,但是對自己的女兒那是一個疼愛啊,聽到自己女兒的事情之後直接一拳把家裡的玻璃茶几捶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