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還有搞這方面培訓交流的?”王耀聽後吃驚道。
“有啊,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有天賦,而且肯努力,是個神經病,喜歡虐殺人,甚至虐待自己,但是不可否認,他的成功率極高,是組織之中的王牌,輕易不出手的。”鍾流川道,“只是想不到在這裡碰到了先生。”
就在今天,他還擔心王耀可能會有危險,雖然知道他的一身修爲極高,但是那個傢伙的手段也非常的多,而且從未失手過,卻不想如此輕易的就敗了,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還有自虐傾向?”
“對,很出名的,據說提升自己的手段就是自虐式的訓練。”
“那他病的不輕,可能沒得治了。”王耀笑着道,自虐也是一種病,心理疾病,有些時候,心理疾病比身體上的疾病更加的可怕。
鍾流川聽後沉默了好一會。
“先生,其實我是個惡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很認證、鄭重的。
“我不是法官。”王耀沉吟了片刻之後道,“而且,你幫過我,救過我的家人。”
過去的是非對錯,王耀不管,惡人也好,好人也罷,他也沒法管,他只看現在和將來,正如他剛纔說的,鍾流川是幫過他的,而且不止一次,他現在不是惡人。
“謝先生。”鍾流川一愣之後拱手道。
“其實,我很好奇,你所說的那個所謂的組織,就沒人管嗎?”
別的國家的情況王耀不知道,國內的情況他可是十分的清楚,國內對管制刀具都控制的很嚴格,更不要說這麼一個從事暗殺行業的組織了。
“當然有人管,而且很早的時候就有人主意了,國內的情況和國外不同,曾經有一段時間非常的嚴苛,這個組織差點就覆滅了,但是他們找了一個非常合適的背鍋的,好不容應付過去,然後元氣大傷,蟄伏了一段時間。”
“是誰能夠組織起來這樣的一個組織呢?”
“不知道,知道人寥寥無幾,對了,或許那個被先生打死的人知道。”鍾流川道。
“他?”
“對了,上次來的那個阿森也是這裡面的人。”
“他也是?”
“嗯,他在裡面層次和我差不多,我們還曾經交過手的,但是他知道的東西可能會比我多。”
一次意外的事件,一頓兩個人的晚飯讓王耀意外的接觸到了這個世界上的另一面,一個傳說之中的,一個曾經他認爲只存在於小說和電影之中的東西,實際居然是真實的,說不定就在自己的身邊。
“我是躲着他們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我了。”鍾流川道,“明天我就帶着安欣離開這裡。”
本來,他覺得事情過去了,時間也夠久了,他們或許就忘記了,他也想和自己的妹妹過正常人生活,沒想到,一切都變成了奢望。
“爲什麼?”
“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自覺無人知曉,但是看樣子,他們應該是知道了,就算他失敗了,還會有其他的人來的,再留在這裡只會給先生增添麻煩。”鍾流川道。
“麻煩,我的麻煩還少嗎,留下來吧?”王耀十分誠懇道。
“先生?”鍾流川沒想到王耀會這樣直接的挽留自己。
“不用擔心給我惹麻煩,就這麼定了。”
鍾流川聽後沉默了好一會。
“容我想想。”
“好,吃菜。”
吃過飯,兩個人便回到了山村裡。夜裡九點多,村子裡靜悄悄的。
王耀回到家裡的時候他的父母還沒有睡,在看電視,但是明顯的心不在電視節目上,聽到王耀回來之後,張秀英便從裡屋走了出來。
“沒事吧?”
村子裡今天出事了,又死了一個人,而且和自己的兒子有很大的關係,這個事情傳播的很快,差不多每個人都知道了,他們兩口子可擔心着自己的兒子呢。
“沒事,能有什麼事啊,您早點睡吧,我上山去了。”
“哎,路上慢點。”
夜裡,王耀復又上了山。
小屋裡,燃起了篝火。
咕嘟,咕嘟,“百草鍋”中藥湯微微沸騰着,散發着獨特的藥味,藥湯之中是些木牌。
到了深夜,小屋之中的燈火方纔熄滅。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
醫館開門營業。
“好了。”爲溫婉複查之後,王耀道。
“真的?”雖然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問題了,但是從王耀的口中聽到這句話,溫婉母子還是喜極而泣。
“真的。”
“太好了,太好了,太感謝你了。”溫婉此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喜悅心情,表達對王耀的感謝。
從某個方面來講,這是絕症,但是王耀卻是神奇的治好了。代價就是那一盒世間絕無僅有的“斷續膏”用掉了三分之一多。
母子兩個人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生命,對每個人而言都是最爲重要的,不要提那些自由之類的東西。
是苟且的活着,還是體面的死去?
絕大部分人恐怕都會選擇前者吧?
連山縣城看守所,
一處牢房之中。
阿森盯着那不過幾平尺的窗戶,整個人乾瘦的厲害,臉色是詭異的紅。
“哎,想不到,這裡居然是自己的歸宿。”他嘆了口氣。
渾身微微顫抖着,咬着牙,似乎在忍受着某種痛苦。
“也罷,也罷!”
當陽光透過窗戶射進這處牢房的時候,他已經安詳的閉上了眼睛,那幾縷陽光就照在他的身上。
“什麼,犯人死了?”
“是。”
“怎麼死的?”
“這個我不清楚,但是應該不是自殺。”
“嘖,麻煩。”
即使是他們這裡,死人也是件麻煩的事情,需要寫報告的,如果遇上一些有背景的犯人,那就更麻煩了。
“抓緊時間走程序。”
“是。”
這個消息沒過太久的時間,王耀也知道了。
“死了?”
“是,死在了牢房裡,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他活不了太久的。”告訴王耀這個消息的王明寶道。
“是,他有病,很罕見的病。”這個,在他來這個山村試圖殺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來了。
“嘖嘖,有病還當殺手?”
“喝茶。”王耀給他倒了一杯水。
“謝謝,嗯,這茶不錯,還有嗎,給我一點嚐嚐。”
“有,待會拿着。”
兄弟兩個人繼續閒聊這,外面的樹上,知了有些煩躁的叫着。
“你最近經常出發?”
“嗯,看你臉色不是很好,得注意一下,錢,沒有賺完那一說的。”
“我知道,就算是我病了,這不是還有你嗎。”王明寶笑着道。
自己這哥們,連那絕症都能治好,兼職就是神醫再世。
“還是沒病沒災的好。”
其實每一次患病和治療的過程就是對身體的破壞,輕者倒是無什麼,能夠補回來,重者就是對身體本源的嚴重損壞,嚴重到一般的方法個能無法修補回來,比如動一次大的手術。
有人來了。
王耀聽到了敲門聲,然後看到一個人進來。
不是病人,而是鍾流川。
“先生。”
“坐,喝茶。”王耀道。
“我想好了,還是離開的好。”鍾流川的回答讓王耀有些吃驚。
“爲什麼?”
“我知道他們的可怕,如蛆附骨一般,粘上就甩不下來的。”
“呵呵,你覺得你走了,他們就不回來這裡了,就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了嗎?你可是曾經在這裡待過,他們肯定派人過來調查的。”
“這?”
“其實,我想讓你留下來也是有私心的,希望你能夠在我不在的時候照顧一下這裡,我的家人還有這個山村。”王耀道,說這話的時候,他是望着對方的,很真誠,他的確是有私心的,說的也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