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這菸酒不戒掉,吃了藥也是白搭啊。”王耀道。
這也就是上下村的,又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面子上說不過去,換做是其他人,他直接趕人了。
“你給我開一服。”見王耀這麼推脫,這位老人還不高興了。
哪有病人主動拿藥,醫生推脫的啊?
“您回吧,這藥我不會給您開的。”王耀道。
“這孩子!”老人聽後不樂意了,站起身來,一甩袖子,氣哼哼的離開了。
“喲,這老頭,怎麼回事?脾氣不小!”賈自在進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了這位老人氣沖沖的離開。
“他病了,要吃藥,我沒給開。”王耀笑着道。
“爲什麼啊?”
“不好的生活習慣不改掉,吃藥也是白搭,浪費。”王耀道。
“有事?”
“嗯,有點事情。”賈自在拿出手機。
“您看看這個。”
手機上是一條消息,小道消息。
“千藥谷?”
“對,這個地方在滇南,上次您跟我說過,我也讓人調查了,最近那邊比較熱鬧啊,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前前後後死了二十多個人了,聽說上面都知道了。”
“這些事情和千藥谷有關?”
“他們都是中毒死的,兩個嫌疑人都是來自這個地方。”賈自在道。
“噢,行,我知道,如果可以的話,讓你那邊的朋友多注意一下,有消息隨時聯繫。”
“行,我知道了先生,那千藥谷遠在南方,數千裡之外,先生爲什麼要關注他們啊?”
“數千裡之外,都有人過來求醫了,那位在和縣主政的是郭書記吧?”王耀道。
“對,是叫郭正和,是個根正苗紅的三代子弟,他父親還是這個省的高官呢。”
“我曾經給他治過病,跟他有過交往,這位郭書記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心思卻是不少啊,他都能介紹那邊的人來這裡看病,說不定還會做出其它的什麼事情來呢。”王耀道。
關注着,防範於未然。
“我知道了。”聽王耀這麼一說,賈自在心裡就有數了。
聊了一會之後,賈自在就離開了醫館,出去之後立即聯繫在滇南的朋友,讓他們着重關注和縣和“千藥谷”的消息。
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張秀英問起了上午的事,原來那位下村的老人還來他們家裡,衝着張秀英說了一些不太中聽的話。
“媽,您別生氣啊。”
“我生什麼氣啊,本身就不熟,那個人就是認識你爸,說過幾句話。”張秀英笑着道。
王耀點點頭,沒說話。
“他病厲害嗎?”
“病的不輕,在這樣下去,我估計他活不過三年。”
“這麼嚴重?”張秀英聽後嚇了一跳。
“病是一方面,關鍵問題是他知道自己病了,還不改掉不好的生活習慣,關鍵是不聽人勸,這樣的人,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只會病的越來厲害。”王耀道。
“我爸呢?”
“村裡有人去請客吃飯,你爸去了。”
“誰啊?”
“王益傑。”
“他,平日裡和我們家沒多少來往啊,怎麼突然請客啊?”王耀聽後好奇問道。
“嗯,我也不道,你爸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這一上午的時間,他來了五六趟了,一個村子的,再不去顯得不是那麼回事了,所以你爸去了,但是沒空手,拿了兩盒煙。”
“嗯,那行,反正那些東西放在家裡咱們一時半會也用不完。”王耀笑着道。
像是田遠圖、孫雲生那些人來這裡的時候,總是會帶些菸酒茶葉之類的禮物,這一來二去的,積少成多,現在他那個屋子裡都堆滿了小半屋子裡,平日裡除了給他姐夫一些之外,就是自家使用,根本用不了。
數千裡之外的滇南,
“藥王寨”之中,
這是“苗疆藥王”所在的寨子,所以叫做藥王寨。
不過一天的時間苗承堂的已經可以下牀了,上午換藥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胸口處有一道傷口,細如紅線,長約兩寸。
“那藥王該不會是給我開胸了吧?”他思忖道。
給他換藥的人是“藥王”吳三的弟子阿誠。
“胸口還疼嗎?”
“不疼了,就是身上沒多少力氣,那個多嘴問一句,藥王是怎麼給我治病的,開胸嗎?”苗承堂問道。
“不知道。”這位直接搖搖頭。
“啊,謝謝啊。”苗承堂聽後尷尬的笑了笑。
換好藥之後,阿誠離開,苗天川從外面進來。
“感覺怎麼樣啊?”
“就是沒力氣,胸口微微有些疼,其他的沒什麼不適。”苗承堂道。
“那就好,青山去問過藥王了,蠱已經解了。”苗天川道,“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好。”
呆在這裡,他們總是不放心,畢竟這裡是滇南,距離寨子也不過是數百里的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你在這裡養傷,讓青山幫襯着,今天我得出去一趟,明天清晨回來。”苗天川道。
“出去,做什麼啊?”
“讓你安心養傷,讓苗西河無暇他顧。”苗天川道。
“你該不會是要去寨子裡吧,千萬別去啊!”
“當然不是去寨子裡,我又不是傻子,好了,你安心養傷吧。”
苗天川離開了寨子,不知去了何處,剩下他們兩個人提心吊膽的呆在這裡。
數百里之外的曲山縣,這裡距離“千藥谷”不過幾十里的路程,是距離“千藥谷”最近的一個縣城了。
這天下午,這個縣城出現了重大事情,一個餐館,十幾個人中毒,而且病情危急,縣醫院束手無策,直接送到了市裡,在去的路上就死了兩個,這個事情縣裡和市裡都高度的重視,同時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臨近的和縣前段時間發生的中毒時間。
“特麼的,怎麼跑到我們這裡來了!”
這個縣城的當政者是又急又氣,拍着桌子罵娘。
“什麼,曲山縣?”在和縣陷入僵境的盧秀峰和楊冠峰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都是十分的吃驚。
“真是猖狂啊!”
接到消息之後他們用最短的時間趕到了曲山縣,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曲山縣已經行動了起來,全縣戒嚴,有了臨縣的教訓在前,他們自然是高度重視,特別是公安部門,那是睜大了眼睛,不求短時間內破案,生怕這短時間內問題繼續擴大,然後真的繼續擴大了,去市裡的那十幾個人又死了兩個。
“該死的!”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楊冠峰猛了拍了一下桌子,然後連着抽了五根菸。
“報告,我們發現了一個嫌疑人。”
“什麼,哪裡!”盧秀峰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他們乘車一路疾馳,連闖了這個縣城爲數不多的幾個紅綠燈,直接來到了被武警包圍起來的犯罪嫌疑人所在的現場。
“在裡面?”
“對。”
“怎麼發現的?”
“附近有人大爺發現裡面有人,偷看一眼,發現裡面有一局屍體,還在流血,還有一個人,好像是受傷了,然後報了警。”
“屍體,受傷了?”
“對。”
“好,很好。”
“準備突擊,儘量抓活的。”
全副武裝的武警突擊進了小屋,看到了兩個倒在地上的人,根本沒有反抗能力。
一個人身在血泊之中,看樣子應該已經死亡了,另外一個人則是昏迷狀態。
“嗯,什麼情況?!”
他們想象之中的危險並未發生。
“法醫,快!”
很快便有法醫過來,這都是跟隨楊冠峰他們過來,省城裡來的專家,都是這方面的行家。
“這個死了,這個還活着,他們身上的東西要小心點,不要輕易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