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建軍的話,兩名中年人的臉色明顯一變,之前一直默不作聲的中年人連忙笑着對朱建軍說道:“朱局長!你這是幹什麼!咱們雖然不在一個地方工作,但是好歹也是一個部門,將來咱們擡頭不見低頭見!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有沒有意思我不知道,不過在你們無法確認自己確實是公安廳下來的之前,我想還是請兩位跟我們走一趟,如果到時候真的證實兩位是公安廳下來的,朱某一定擺好酒席向兩位負荊請罪。”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朱建軍身後有陳旋在做他的靠山,自然是絲毫不畏懼對方的身份,因此說話的語氣也變的嚴厲了起來,同時拿出手機準備叫人。
“朱局長!是省廳樑廳長的電話,相信他可以幫我們向你證明我們的身份。”正在朱建軍再次表示要讓兩人去公安局的時候,站在邊上的中年人拿出手機快速的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隨後在電話裡說了幾句之後,就把手機遞給朱建軍。
朱建軍原本是不想接這個電話,但是因爲對方是他的頂頭上司,儘管他身後有陳旋在當靠山,但是縣官不如現管,對方想要挑他的毛病卻是輕而易舉,所以這時他只能硬着頭皮從中年人的手上接過電話。
朱建軍接過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電話裡馬上傳來熟悉的說話聲:“朱建軍!這兩名同志是我們省廳從安全廳借調的同志,他們在山城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你們山城市局一定要全力以赴的協助他們。”
聽到樑廳長的命令,朱建軍明顯變的爲難起來,這時的他真的非常後悔接這個電話,想到出發之前陳旋對他說的話,朱建軍小心翼翼地說道:“樑廳長!林女士是我們市委陳書記要見的人,您看是否讓我先送林女士去見完陳書記之後,兩位同志再來找林女士?”
樑廳長之所以會告訴朱建軍說這兩人是公安廳從安全局借調過來的完全是因爲看在武玉容的面子上,結果他怎麼也想不到這裡面竟然還牽涉出陳旋來,武家和陳張兩家的爭鬥,身爲公安廳長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雖然他不清楚這位林女士到底是什麼人,但是不管是武家還是陳家都不是他這個廳長所能招惹的起的,想到這裡他無疑是非常後悔自己幹什麼沒事找事,給自己找來這麼一個大麻煩,不過朱建軍的提議倒是一個好辦法,因此這時的他只能鬱悶的在電話裡對朱建軍回答道:“既然這樣!那就按照你剛纔說的去做,等陳旋見了面之後,再讓兩名安全廳的同志把人帶走。”
聽到樑廳長的話,朱建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此時的他真怕樑廳長堅持要讓眼前的這兩名中年人把林月琴帶走,因此這時的他深怕樑廳長反悔似的,連忙在電話對對樑廳長感謝道:“樑廳長!謝謝您對我的支持!”
朱建軍說完後,把電話遞還給之前的那位中年人,對中年人說道:“這位同志!樑廳長要跟你通話。”
中年人疑惑地接過電話,當他聽到樑廳長在電話裡說的內容時,臉上明顯變的非常難看,甚至有些不滿地對樑廳長說道:“樑廳長!武部長讓我們必需馬上把人帶回去,您這樣安排估計武部長會很不高興。”
樑廳長聽到對方的話,心裡暗罵道:“媽的隔壁!你們神仙打架沒事把我這個小人物牽涉到裡面幹什麼,這個林女士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陳旋和武玉容都這麼在乎?”
想歸想樑廳長並沒有把內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而是打着官腔對中年人回答道:“柳處長!我們的工作離不開地方同志們的支持,現在山城的同志要見這個林女士,就讓他們先見見,然後你們再把人帶走,畢竟你們現在是在山城的地頭上,如果地方上的同志不配合你們的工作,你們就算權力再大,也無濟於事。”
“樑廳長!武部長可是要求我們第一時間把人帶走,您這樣安排我怕武部長會不高興。”被樑廳長稱呼爲柳處長的中年人聽到樑廳長的話感到非常的不滿,因爲他明顯的感覺出樑廳長是有意在推諉,因此這時再次搬出武玉容,試圖給樑廳長施加壓力。
“媽的隔壁!拿着雞毛當令箭,你一個處級幹部竟然威脅起我這個廳級幹部來,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如果不是武玉容給我打電話,你算哪根蔥哪根蒜?”罵歸罵!樑廳長嘴上仍舊帶着笑容向對方解釋道:“武部長只是讓我幫忙證實你們的身份,現在我已經按照她的要求把情況跟朱建軍解釋過,同時還幫你們向他下達了命令,但是縣官不如現管!他雖然隸屬於我們的公安部門,不過卻是山城市公安局長,山城市委書記的話和我這個廳長的話,誰的話更管用我想你們現在也應該非常清楚,所以我覺得你們如果真的想把人從山城帶走,那還是需要地方上的同志配合。”
柳處長從工作開始就在機關大院裡待着,雖然他因爲工作的關係經常接觸過地方的幹部,但是無論什麼時候對方總是對他小心翼翼,即使是級別比他高的領導,同樣也是以禮相待,而這次他的身後站的人是武玉容,華夏的公主,結果眼前的朱建軍顯然就壓根沒把他這個處長放在眼裡,這無疑是讓他感到非常的憤怒,語氣不免變的有些衝得回答道:“樑廳長!我想問問你,公安局是否是在你的直接領導下?”
“柳處長!請注意你的用詞,公安局確實是在我們公安廳的領導之下,但是它同樣也是在山城市委的領導之下,山城市委更是代表着黨,我國向來就是黨指揮槍,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給朱建軍下達了命令,而且對方也做出了非常明確的回答,等見了山城市委書記之後再讓你們把人帶走其實已經是非常配合你們的工作了,你們這樣要求不是強人所難嗎?”樑廳長聽到柳處長的話,心裡的怒火一下子竄了上來,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對方的身後還有一個武玉容,因此在憤怒地迴應了一番之後,說話的口氣明顯變的緩和了下來。
一旁的朱建軍聽到那個柳處長的話,雖然他不清楚樑廳長在電話裡到底跟眼前這個中年人說了些什麼,但是他卻能夠明顯的看出樑廳長肯定是站在他們的這一邊,爲了不讓樑廳長難做,這時的他就故意大聲對那名中年人說道:“這位同志!我不管你們想帶這位林女士去那裡、不管你們找什麼人出面,今天這位林女士在沒有見到陳書記之前,誰都不能把他們帶走,至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也不想追究,不過有一點請你們不要忘記了,這裡是山城,雖然剛纔樑廳長說你們是廳裡剛剛借調的,但是既然是借調廳裡應該就有借調的文件,不過我相信如果我現在就去查的話,恐怕這個文件壓根就不存在,相信我的意思你們應該非常清楚,所以你們如果想要從山城把林女士帶走的話,最好還是配合我們的工作。”
柳處長沒想到對方竟然在接到樑廳長的電話之後,非但還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而且還威脅起他們來,雖然他們知道這個威脅對他們的作用並不是很大,可是對方如果真的要找他們的麻煩,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這時的他在感覺自己的威嚴被踐踏的同時,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憤怒地連喊了三聲“好!好!非常好!”之後!對朱建軍說道:“朱建軍對吧!我記住你了,你一定會爲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的。”
“我會付出什麼代價並不需要你的關心,到是你,雖然有樑廳長的電話證明,但是我隨時可以以冒出警察的罪名逮捕你們,如果你們不希望明天早上的新聞裡出現兩名某某單位的幹部冒充警察的新聞,最後還是收起你們這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既然已經撕破臉,這時的朱建軍也有一種豁出去的想法,隨即接話回答道。
雖然朱建軍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但是一旦將對方逼急以冒充警察的罪名把他們請到公安局,到時候很可能全省所以幹部都知道他們閒地沒事幹去冒充警察,指不定會搞出多大的笑話,來爲此柳處長還真的被朱建軍抓出了痛腳,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整個人滿臉通紅地站在那裡,目光如炬地盯着朱建軍,如果此時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朱建軍恐怕死了不下百次了。
朱建軍和柳處長的對話,因爲柳處長並沒有掛斷手機,在電話那頭的樑局長卻聽的一清二楚,此時的樑局長非常清楚朱建軍之所以會說這番話,完全是故意把矛頭引到自己的身上,爲他解圍,心裡在感激之餘,暗念道:“朱建軍這個同志還是真的是一個好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