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聚力大廳,因爲兩撥人的打鬥,而變得狼藉一片。
原本適時緊鎖的大門,是爲了方便於衛子民一方等人的‘行動’。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場落下風的竟然是‘餘杭三絕’的王崇山和張恆飛。
特別是與肖勝對峙的王崇山這邊,整整被肖勝暴風雨般主動‘襲擊’了近五分鐘。
徹底打瘋了的肖大官人,像是開掛了般不知疲倦的招招重拳。防守期間,王崇山不是沒想過地反擊。然而,他的每一次出手,都被對方牢牢鎖住。
雖然在同等境界下,肖勝短時間內破不掉他王崇山的防禦體系。可如果一直下去的話,即便是擋格肖勝進攻的四肢,都不一定撐得住他的襲擊。
連連後退,直至退無可退!
大廳一隅處,王崇山和肖勝像是拳擊場對決的拳手。只不過,此時的肖勝把王崇山擠在了旮旯角處,一頓猛捶。
也得虧王崇山戰鬥經驗豐富,換成二人哪怕境界相仿,也不一定的吃的下肖勝這一整套的組合拳。
‘砰……’
伴隨着肖勝又一記重拳的到肉,王崇山那嚴密的‘防線’終於有所鬆動。
兩人的目光在一剎那對視,王崇山從肖勝的目光,嗅到了狠辣和犀利。
“夠了……”
在監控室裡已經待不住的衛子民,這個時候連忙下樓。然而,他的這一聲響非但沒有阻止肖勝的進攻,然而讓他的勁頭更足。
“你特麼的算個錘子……”
‘砰……’
‘咔嚓……’
骨骼錯位的聲音,在王崇山極力擺脫這一困境時乍然響起。
‘噔噔……’
伴隨着聚力的內保,紛紛在這個時候不約而同的從裡面衝出來後,氣喘吁吁的肖大官人與曹揚被團團圍住。
但此時,兩個人的眼,也只有彼此的對手——張恆飛和王崇山。
時隔多年在出手的‘曹三刀’,展現出了驚人的戰鬥力。此時此刻,在張恆飛的身已經劃出了不低於四道血口,而且每一道都在往外溢血。
當然,曹揚爲此也付出了相對的代價。只不過相較於對方,他算是穩勝半招!如果以命搏命,死的那個一定是張恆飛,只不過曹揚最少也得在醫院躺一段時間,甚至會留下‘病根’。
至於肖勝這邊,雖然是佔據優勢,雖然在對方逃竄的過程趁機打脫臼了對方一支手臂。可肖勝知曉,自己gāo qiáng度瘋狂出拳的後遺症,是他體內的‘暗勁’已經做不到‘zì yóu供給’了。
即便是煉精化氣小圓滿境的肖勝,在這個時候也突顯出了‘疲態’。可想而知,這近十分鐘的搏命過程,彼此都付出了什麼。
可即便是這樣,肖勝的臉掛着的仍舊是那份自信滿滿的笑容。
“曹哥,你說這麼多人,今天能把咱倆留在這嗎?”
蠕.動着脖頸發出‘咯吱吱’的聲響,露出冷笑的曹揚回答道:“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如果我倒在這裡,餘杭三絕只還有一個會‘吹拉彈唱’的戲子。”
曹揚的話,落在所有人耳是這般的刺耳。而站在其對面的張恆飛面目猙獰的吼道:“曹揚,不試怎麼知道?”
“那試試嘍!”一臉無所畏懼的曹揚再次攥緊了短刀。
而活動了下雙臂的肖勝,露出了他那還沾有血跡的拳面道:“好戲開場嘍。今天我要打十個……”
“小夥子,差不多行了!今天確實是我們失禮在先,所以沒有出手。可你如果一直這樣 不依不饒下去,只會落個兩敗俱傷。”
當一道渾厚的聲音從聚力二樓徐徐傳下來之際,站在肖勝身邊的曹揚收起了臉的那份笑容,取而代之的則是凝重。
順着聲音的來源,衆人紛紛擡頭望去。
只見一名頭髮早已花白的老人,一身太極裝的緩緩從樓走下來。
當看到他時,無論是王崇山,還是張恆飛,乃至簡雪等人都紛紛前,恭恭敬敬的喊了聲‘師傅’。哪怕是衛子民,都微微躬下身道:“大哥……”
“衛夫子?”
道出這三個字的肖勝,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曹揚。後者沒有開口,而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纔是衛家真正的‘鎮宅之寶’啊!衛家老大,江湖人送‘衛夫子’。他在衛家一項是不問外事也不理內事。只有在衛家生死存亡的時候,他纔會出現。
他於衛家而言,像伯於賈家那樣。平常是不顯山不露水,可誰都無法忽略!哪怕是這個家落魄到被人堵門,可只要有他們坐鎮,沒人敢胡來!
而衛夫子收了三個徒弟,便是赫赫有名的‘餘杭三絕’。也是目前衛家新生代的‘堅力量’!
“我去,傳說的大boss啊!不是衛老,這麼大年紀了你也喜歡風花雪月啊?”
說這話時,肖勝指了指聚力這‘富麗堂皇’的裝修。很顯然,肖勝把這裡泛指成了青.樓。
“混賬,我師傅豈是你能……”
不等張恆飛說完這話,笑容燦爛的衛夫子慢條斯理的走下臺階,同時伸手製止道:“恆飛!嘴長在別人臉,他怎麼說是他的事。你若是一直在意這些‘凡夫俗事’,你跟小曹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曹揚啊,你師傅身體可好?”
“託衛夫子的福,還算硬朗!”
饒是刻板的曹揚,見了這個老人還是行了晚輩禮。
шшш• ttκΛ n• C〇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之所以形成這個江湖,是依照着規矩辦事。
不管下面人如何打鬥,見了‘長輩’不管是處於何種心情,大都會行禮。除非有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那另外一說了。
其實,餘杭的江湖很小。處在金字塔頂層的那麼一撮!那會兒‘白手起家’的年代裡,誰沒給誰鬥過?
“我最佩服的是你們師徒倆了!一個只專心養花、掃地、看家護院;而另一個只當好自己的司機。不理俗規,不問俗事。”
“衛夫子您不也‘兩耳不聞窗外事’嗎!”曹揚輕聲回答道。
“可今天不還是破了例嗎?”
說這話時,衛夫子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他對面的肖勝。
“娃娃,師承何人啊?修得是……”
聽到這話的肖勝,泯然一笑道:“今天你是第二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了。散修,自學成才!至於修得什麼,我也不知道。問心無愧算嗎?”
“哈哈!好一個‘問心無愧’。灑脫……他們說你太囂張,可在我看來,是你太‘耿直’。按理說,你這樣的人是不該有朋友的。”
“還好吧!朋友不算多,但都可以把自己後背交出去。”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衛夫子含笑點了點頭。
“繼續鬥下去有意思嗎?兩敗俱傷,法治社會。你也不可能真的肆無忌憚,我們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在這裡鬧出什麼大事情來。打也打了,發泄也發泄了。今天到此爲止了怎麼樣?”
按理說,連衛家的大boss都出現了。別說肖勝了,算賈青在,哪怕黃成功在這,也都要給他幾分薄面。然而,頭鐵的肖大官人跟沒死過似得,直接回答道:“不怎麼樣!”
“肖勝,你不要太囂張……”
“肖勝,你……”
肖勝剛說完這話,衛家陣營裡的斥責聲此起彼伏。而此時此刻,肖勝的目光只盯着眼前的衛夫子!別說衛家這些人了,其實連肖勝旁邊的曹揚都對肖勝能說出這樣的話,感到吃驚!
“那你想怎麼樣?”
不悲不喜的衛夫子,顯得仍舊風輕雲淡。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心底謾罵着肖勝肯定是瘋了。
“剛剛我已經說了,散修,沒見過真正的大人物。之前初入武修時,碰到了個寸勁期的。那一戰,讓我受益匪淺。緊接着,是被人掛了‘暗花’。來了名寸勁後期的殺手,沒死,實力更爲精進了。來餘杭前,外界都傳是李涯花錢僱的僱傭兵……”
“反正我是不信,畢竟李總再不濟以他的影響力從江湖了撈幾個狠角色還是很容易的。何必去招惹僱傭兵呢!1v2,差點半殘,不過好在挺過來了。邁過了暗勁這道旁人也許一輩子都夢寐以求的坎。總結這些之後,我才發現。原來只有跟自己境界高的人戰鬥後,才能大幅度精進自己的修爲。”
說完這些,肖勝稍作停頓的望向眼前這位老人道:“肖某不才,想向衛老求個一招半式。”
‘噝……’
別說旁人了,連曹揚都覺得肖勝瘋了。
聽到這話的衛夫人沒有回絕,而是追問道:“你確定?”
“當然,面對強者如果敢都不敢出手,這輩子也都不過是‘溫室花朵’。講實話,我是今天下午來聚力之前,才勉強把暗勁達到‘實質境’。但我卻能追着王崇山打的原因是……他一直都是在欺負菜鳥,境界高一點的有張恆飛呢,再高會被衛子民好好的保護起來。”
“所以,他的暗勁初期是暗勁初期。還有剛剛那個得瑟不行的保鏢,也欺負欺負那些撲街吧。我跟他們都不一樣——捨不得一身剮,怎麼能把皇帝拉下馬?”
當肖勝說完這些後,衛夫子‘哈哈’大笑了幾聲後回答道:“好!老夫難得碰到一個這麼有‘進心’的年輕人。你想怎麼試?”
“真正的打鬥肯定不行!跟你鬥,純粹是小學生找成年人‘求死’。步入‘實質境’後有點開悟,剛剛看了曹哥耍刀,也有所心得。晚輩不才,想試一刀。”
在肖勝說完這話後,衛夫子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好!但你要知道一點,我的防守是進攻。”
“明白!條件反射嗎。這是我不找伯的原因,他肯定捨不得殺我,別說殺了,爲了賈家他都不會弄傷我。沒有無限接近死亡的經歷,怎麼能大徹大悟啊?我武修如此,我做人、做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