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書生杜大先生聽到肖勝這句‘你輸了’,看到他‘一子入神’後,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佛爲心,道爲骨,儒爲表,大度看世界。技在手,能在身,思在腦,從容過生活。”
“將心比心就是佛心哦!這一局,我輸了。但輸的不虧!”
緊隨肖勝的後塵,‘書生’杜海生觀棋入洞玄息!
如若說,納蘭閻王的一場及時雨、劉暉的對弈,亦使得拔苗助長的書生杜海生‘強行’入洞玄息的話,那麼他也只是‘僞境’。
像是無規則堆積起來的積木似得,彼此之間是有着空隙的。
然而,肖勝的一番話,讓書生打亂了固有的‘秩序’,重新堆積。
沒了空隙的洞玄息,纔是真的洞玄息!
龍井村一隅的農家院內,原本正在品茶的肖老突然感受到什麼的猛然起身,隨他一起站起來的還有捨不得放下茶杯的納蘭長空。
兩人一同望向梅鄔山方向。沉默少許後,肖老開口道:“書生這孩子確實有天賦!主要是心無雜念。要比他那些狗屁‘老祖’強多了。”
“爸,你又爆粗口了。可我怎麼覺得我這個孫女婿更牛逼呢!這才邁入實質境多久啊?現在已經暗勁中期了,更重要的是他提前頓悟——煉氣化神大圓滿了。換而言之,擴張了近一倍的丹田,足以讓他在知天命之前肆意揮霍。人家每過一級跟生孩子似得,懷胎十月都算是少的。”
“大部分都跟生哪吒似得,光懷胎就得好些年。他到好,打通‘任督二脈’後,到點就‘生’,絕不耽誤第二天上班打卡。”
納蘭長空說完這番話後,豪飲完杯中的茶水。而聽到他這番話的肖老,伸手指向對方道:“說話真‘糙’,不過詞糙理不糙。你讓書生給他一場‘造化’,原本是爲了還你‘及時雨’的恩情。現在倒好,肖勝這小子直接還了他一場。算下來,還是杜家這小子佔了大便宜。五十歲的洞玄息,都快趕上中磊了。”
聽到自家岳父這話,納蘭長空道:“中磊他是個大俗之人,一輩子估摸着都體悟不到什麼叫做大道無爲。他心壓根就沒在上面。你讓他跟當年的老爺子似得,待在某地方精心頓悟?那比廢了他都難受。不過杜海生這小子,有這樣的潛質啊。”
待到納蘭長空說完這話,肖老笑着回答道:“所以你送他一場及時雨?”
“我只是惜才!”
“我以爲你跟你老子似得,喜歡提前投資呢。”肖老這話顯然是暗指納蘭老爺子在肖勝‘氣運’上的動作。
“爸!說句狂妄的話,他就是羽化無矩,你女婿也不懼!納蘭家的人,狂就狂到這一點上。不但斬鳥人,還敢廢神人。”
聽到這話的肖老,伸手指向對方,會意的回答道:“你是在故意爲納蘭家培養一個對手?”
“善戰者,無赫赫戰功!咱們這些做‘臣子’的也得讓上面放心不是?老黃家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一個飛虹和天鴻就讓北邊的人眼紅不已了。這次這麼強硬,看來是有拆分的打算啊。”
待到納蘭長空說完這些後,肖老直接質問道;“那龍組、鷹衛以及龍影等特殊部門的經費不會受影響吧?”
國內這些真正‘賺錢’的企業,哪個不是在竭盡所能的爲某些機構持續輸血。賬面上看着怪好看,可沒幾個是用於自己身上的。
像當年北邊被拆分成中鑫等幾家企業的‘百盛’,哪怕是現在絕大部分的收益都是在‘反哺’這些部門。確保着多家機構的高速運行。同時,也保障着整個國家的安全及金融大環境。
“外行了吧?用你閨女、我媳婦的話說‘樹大招風’。拆分後的黃家,也算是‘化整爲零’了。更便於服務多家機構,同時也對穩定金融環境起到一定的崔進作用。大勢所趨,正常操作。我懷疑從北邊刮來的這股風,說不定就是黃老爺子自導自演的呢。”
“趁手去爲國內剔除一塊‘腐肉’,顯得他老‘懂事’的同時,又拔高了黃家的地位。我爹羽化無矩之後,套路上就沒人再是他老的對手了。”
待到納蘭長空說完這些後,肖老笑着回答道:“我可不這麼覺得!老黃搭了這麼大一個臺子。最後,說不定讓你孫女婿在上面翩翩起舞了。”
“然後呢?他重孫黃成功安然退居幕後,把肖勝這小子推到了前臺。爸,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個活了上百年的老狐狸,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各個都是機關算盡啊!”
聽到這話的肖老,雙手負後的開口道:“我覺得這應該是你想看到的畫面。”
“這應該是我那個羽化無矩的老爹,想要看到的畫面!”
待到納蘭長空說完這些後,肖老沉默好一會兒道:“距離一個月的約定還有不到十天時間。我很期待自己這個關門弟子啊。”
……
在梅鄔山‘修身養性’了兩三天,肖勝纔算下山。期間,杜大先生離開過一次,但沒多久就回來了。說是他小姑的祭日!
當真是‘靈氣充沛’之地!
在這兩三天裡,肖勝不僅鞏固了自己的境界。更是熟悉了‘煉氣化神大圓滿’予以自己帶來的好處。
還在當初肖勝下車的地方靜等他的曹揚,在時隔三日後,再次看到時頓時眼前一亮。如若說,之前他看肖勝的境界,還能撥開雲霧隱約看到點什麼的話,那麼現在就是迷霧一團完完全全遮掩住了他的眼。
換而言之,肖勝的修爲越發精進。甚至已經到了曹揚看不透的地步。
驅車趕往碼頭酒店的路上,曹揚先是把最近的情況簡單向肖勝轉述一遍。同時,告訴他‘海控’方面的負責人已經到來了。
“王總,已經來了兩天了。接受碼頭部分河運代理權後,也相繼頒佈了一些條文條規。”
聽到曹揚這話的肖大官人,猛然睜開了閉目養神的雙眼。嘴角微微上揚道:“他以什麼名義頒佈的這些條文條規?”
“海控集團!”
“去他媽嘞戈壁的!他就是碼頭一個代理商而已,憑什麼越俎代庖的替豐華頒佈條文條規?黃少是給我請來一個合作伙伴,還是請來一個大爺?他是要給誰下馬威?”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後,曹揚沉默不語的繼續開着車。
“現在這個王總人呢?”
“在給各大代理商做培訓,說是讓他們熟悉海控的企業文化及條文條規。”
“就去那裡!”
“明白!”
當銷聲匿跡了近三天的肖勝,再次出現在了碼頭辦公區時,門口的接應連忙上前喊了聲:“肖總好!”
一臉陰沉的肖大官人,望着守在會議室的那幾名黑西裝的保鏢。大步流星的朝着裡面走去……
“對不起,王總在裡面給下面人做培訓,有什麼事……”
‘砰……’
爲首攔截肖勝的這位爲首保鏢,被其一腳直接揣進了會議室。而旁邊的幾名保鏢,正準備有所異動時,竄出來的曹揚伸手指向幾人。單就那排山倒海的氣場,就震懾着這些人不敢動彈半分。
正在那裡繪聲繪色說着什麼的王瑾,在看到自己的保鏢被揣進會議室後,立刻停下了‘高談闊論’。連忙小跑過來道:“你是誰?你幹什麼?”
也就在王瑾說完這些時,原本坐在那裡的衆代表們紛紛起身異口同聲道:“肖總好!”
這震耳欲聾的喊叫聲,着實讓怒不可言的王瑾,怔在了那裡。半天才回神道:“原來是肖總啊?肖總,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是按照總部的意思,給下面員工培訓。這……”
“來,你告訴我。這裡哪一個是你海控的員工!”
當肖勝直接打斷對方的話,質問出這番話後。沉默少許的王瑾開口道:“我們海控是餘杭市市zhèng fǔ親自招商引資而來的,我們來這裡……”
“滾雞、巴蛋,要不是黃少‘加塞’似得,把你們加進來。老子才懶得跟你在這扯皮呢!王總,我接下來的話只說一遍,也希望你能記住。餘杭碼頭的經營權,是屬於豐華的。而海控,不過是豐華衆多代理商中的一員。你跟在座的這些人沒什麼不同。不要拿餘杭市市zhèng fǔ來壓我,更不要搬出海控。”
“在這裡,我的規矩,就是最後的規矩。不需要再有人出來替我頒bù shén麼‘條文條規’。也不需要學習什麼狗屁的企業文化。我們是合作方,不是上下的隸屬關係。海控來這裡,沒什麼不同。”
待到肖勝說完這番話後,所有人除了海控人之外,全都覺得‘揚眉吐氣’。初來乍到的王瑾,就拿海控及餘杭市市zhèng fǔ給他們來了一次下馬威。
碼頭業務那麼忙,各個還要抽出時間來聽什麼狗屁的企業文化。是個人,心裡都有怨氣。可是各個又是敢怒不敢言。
他們怵怕的不是眼前這位,而是不明白餘杭勝哥的態度。萬一是他默許的,那誰出頭不是找抽嗎?
可現在看來,肖總真的做到了之前所承諾的那樣——平等、公開、共贏。
“你……好,很好!我這就……”
“別打給你老總了!海控的實際控股人是飛虹。你直接打給黃成功。號碼知不知道?不知道,我告訴你。”
說完這話的肖勝直接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黃成功的電話。並且當衆開着免提放在桌角!
“什麼情況啊勝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餘杭了?晚上又準備請我吃飯啊?別人的面子我不給,你的一定給。別太高級哈,就那個超五星級的飯店隨便吃點就行了。我這人一點都不挑食的。”
待到黃成功接通電話,說出這麼一番話後,衆人皆知曉了肖勝與江南一少黃成功的關係。
簡簡單單的一段話,暴露了兩人私交莫逆。
“滾犢子,我開着免提呢!海控這邊有個叫王什麼的來着,你自己跟黃總告我的狀。”
“怎麼了?王什麼?王瑾啊?王瑾,你特麼的又出什麼幺蛾子了?去的時候,我讓劉總怎麼給你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