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些怯場的趙靜,在看到幾名女店員像是詞彙公主似得湊上來爲她搭衣之際,目光略顯求助的投向門口的肖勝。
待到其看到自家勝哥哥那‘篤定’的目光,且微微朝她點了點頭後,趙靜的心放下了些許。
那個女人不愛美?只是受條件限制,假裝不愛罷了。
“我卡上就十來萬,今天她們挑的要是超額了。以後補你……”
看到了趙綺紅出了試衣間的驚豔,看到了趙靜此時那由心而發的喜上眉梢。面帶笑容的肖勝,小聲對身邊的雕哥嘀咕着。
而聽到這話的大雕哥,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瞪了這廝一眼。隨後,緩緩的朝其亮出了中指。
“你瞧你那熊樣?你姐就是我姐,你妹的就是我妹。無論是當兄弟,還是當哥第一次跟她們見面,不要見面禮的?不過勝哥啊,小的說是你妹,大的怎麼又是姐了?我聽妹子喊她……”
聽到大雕哥的這番話,肖勝笑着回答道:“各敘各輩!你知道的,我家裡一直都不富裕。小的時候更是家徒四壁。都是她家明着暗着幫,我上大一的錢,還是紅姐幫我墊付的。”
“再加上我們兩家在陳寨村都是外姓人,也經常被陳姓人欺負。走的近,相互照坲。小靜是我媽的幹閨女,至於紅姐,我打小都是這樣叫她。”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會意的大雕哥,嫵媚一笑的嘀咕道:“哎呦呦,母女花啊。”
“別鬧,我真把小靜當親妹妹來看待。真是因爲這一點,陳家兄弟才讓胡三打的她注意。結果你知道的。”
當肖勝說到這,瞪大眼睛的大雕哥心裡算是有數了。
娘西比的,幸虧今天自己坐鎮‘中樞’,巧合有事找肖勝,出面化解了這件事。不然,事情真大發了。
當初,啥都不是的肖勝,能把胡三連根拔起。他手下的左膀右臂,到現在還在醫院‘吐血’呢。
“小的當親妹妹,大的呢?鄰家大姐姐啊,多少小屁孩從小到大的性、幻想對象。別瞪我,我媳婦就是我姐!只不過比較man。”
“看出來了,嫂子一定很彪悍!”
“不過我喜歡,哥就喜歡你嫂子那一身彪悍勁!”引以爲豪的雕哥,說這話時顯得幸福感爆棚。
“對了,聽說你昨晚表現的很生猛啊?”
當肖勝聽完大雕哥這話後,瞪大眼睛道:“把話說清楚,我昨晚幹什麼了就生猛?你這樣說、這樣一番姿態,會讓人誤會的。”
此時的耿鵬飛,等同於‘依偎’在肖勝身旁。花了淡妝的他,還用蘭花指點在肖勝胸口。再加上,他所說的這番話,乍一聽旁人豈能不誤會?
“去你的,哥的性、取向是正常的。說你痛打倭寇,都成民族英雄了。”
“別扯了哥,胖子還因爲這事失業在家呢。”
“失業就再就業嗎。別的圈子我不知道,但就你們昨晚的表現,在軍部裡那真是提氣。媽嘞個巴子,現在有些官員爲了政績,連臉都不要了。你不知道吧,昨晚就因爲這事小花的爹,親自給上面打了一通電話。直接就質問上面:民族尊嚴和你的政績哪個更重要?”
聽到這話的肖勝,瞪大眼睛的反問道:“還有這事?”
“你說呢?小花還在羣裡發牢騷,說昨晚本來你們是一起的。但被老楊半道接走了,錯過了那場揚我國威的打鬥。恨不能與君同戰啊!”
“好嘞哥,別埋汰我了。現在我都成了‘麻煩’的代名詞了。”
此時已經走到玻璃圍欄前的兩人,望着下面中空的大廳。上下打量一下的肖大官人,輕聲道:“我終於知道,雷石的建築靈感來自於哪了。”
說這話時,肖勝伸手上下指了指。微微點頭的大雕哥,笑着回答道:“都是哥設計的。胖子還說:跟屎一樣。”
“那這事你能忍啊?要我,我就可着勁的肛他。第二天不僅讓他去肛腸科,還得去口腔科……”
“咯咯!我以爲你會說第二天讓他去‘耳鼻喉科’呢。”
“what?耳鼻喉?怎麼塞進去?你的尺碼夠啊?”
一個僞娘,一個猛男,兩人趴在這裡扯起了這個話題。着實讓人聽起來‘違和’。
“勝哥,耿總……”
伴隨着身後店長的輕喊,猛然扭頭的肖勝及大雕哥,望向了換身衣服出來的趙靜,及又加了身打底衫的趙綺紅。整個人都看呆在了那裡了!
“漂亮,相當的漂亮!跟公主似得,就它們了。”
肖勝剛說完這話,大雕哥立刻又補充了一句:“再給她們挑選兩身。不然我送都送不出手。”
在他說這話時,肖勝扭頭望着這廝。後者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狗大戶嗎,不得讓你們好好宰。是吧,勝哥。”
電話漏音,馬胖子在電話裡說過這麼一句:誰讓他耿總是狗大戶的?咱們不宰誰宰?
“對了雕哥,胖子說你找我有事,什麼事?”
“看看,人多現實!剛剛不提,現在東西送出去了,得到許諾了,開始上心了。”攤開雙手的耿鵬飛,一臉惆悵的表情。
而看到這一幕的肖大官人,微微搖頭道:“我真想不出來你找我有什麼事?有人得罪你了,你不好出手啊?”
“也是,也不是!淮城要建高鐵了你知道吧?”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瞪大眼睛的點了點道:“知道啊,就從我們隔壁村過。說是毀了不少良田。等等,你的意思是……”
耿鵬飛是做工程起家的,他突然提及這個,已然說的很清楚了。
“淮城段,是我這邊接的。”
“呦,還真是狗大戶。雕哥,鐵道部這邊還有關係啊?”
“互相照拂嗎!”
說這話時,雕哥朝其嫵媚一笑。肖勝最受不了就是他不經意間表現出了的‘魅惑’。這種骨子裡透露出了的眉,着實讓肖勝雞皮疙瘩亂竄。
你說你是個妹子這樣也就算了,你特瞄的還是個性、取向正常的漢子。這豈能不讓肖勝感嘆‘造物者’的奇葩?
“本來選址在你那邊,就是爲了避開居民密集區。毀田總比毀宅要‘簡單’的多了吧?”
“這是對的。怎麼?賠償款沒談攏?”
聽到這話的大雕哥,跟被人踩着尾巴似得,大呼小叫道:“何止是沒談攏了,哥,簡直是被人敲竹槓了。”
“啥意思?”
“你們那一畝地正常買多少一畝?”
肖勝回答道:“兩萬五,頂天三萬。我們那邊有礦,污染嚴重,莊家有時候都不長苗的。”
“對嗎,我每畝都讓人給三萬良心不?”
“相當的良心。不過那邊有幾處礦啊,可能地陷啊!”
“所以繞開了陳寨村、房莊和大呂寨。從王莊的西北角穿過!也就是這王莊西北角的二十畝地,整的我現在標是拿到手了,可合同還沒簽。”
乍一聽這話的肖勝,下意識反問道:“什麼情況?三萬不少啊。”
“可有人張口要八萬!一毛都不能少。”
“我艹,都趕上宅基地的價碼了。他家地是鑲金邊的?”瞪大眼睛的肖勝,在對方說完這話時,便已經明白他找自己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