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噗通……’待到肖勝剛說出這一個字後,原本蹲在車廂內的房明輝直接就跪在了肖勝面前。
‘啪啪……’
不等肖勝開口,他就當着對方的面,一左一右的來回扇着自己的臉頰。邊扇還邊對肖勝說道:“勝哥,我不是個東西,是我財迷心竅,是我……”
嘟囔了一大串,聽的肖勝都樂了。這廝不去說相聲都虧啊,叭叭的說了近一分鐘,竟然用詞都不重樣。這一點,可要比他堂哥房小壯強太多了。
按照正常套路,這個時候肖勝應該喊停了啊。可是自扇了近一分鐘,這廝竟然無動於衷的坐在那裡,甚至還慢條斯理的從兜裡掏出香菸,自顧自的點着一根。
扇累了,臉也被自己扇的生疼的房明輝,終於停了下來。
聽到沒有巴掌聲後,肖勝這才擡起頭的望向對方笑着道:“嘖嘖,能把自己的嘴角都扇出血跡來……你說你這樣的狠人做什麼沒出息?非要學人家玩什麼‘陰謀詭計’?跟你堂哥玩‘無間道’,真的就這麼有意思嗎?”
“勝哥,我,我對不起小壯哥,我對不起你……”
“不止是你吧?沒你哥的參與,這個局架不起來嗎!我特麼的當初還真小看你了。人才,絕對的人才。”
“謝謝勝哥誇獎……”
‘啪……’
待到房明輝剛說完這話之際,肖勝當即就甩給他一大嘴巴子。直接被扇躺在那裡的房明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艱難又跪起身來。
“勝哥,我兄弟倆也是被逼無奈啊。我哥結婚摘日子是初六,可我嫂子家致意要‘萬紫千紅一點綠’。我們一家子也湊不出來啊。所以……”
“所以,就把你堂哥給賣了?”
“我沒想過要出賣小壯哥,我……”
“你知道嗎,你還不如出賣他呢。螞蚱和河馬都是跟了小壯有些年頭的兄弟。你是他堂弟,你把他倆給賣了,這比出賣小壯更讓他難以接受。”
面對肖勝的怒斥,低頭哽咽的房明輝沒有再吭聲,也沒臉再反駁。
而就在此時,房莊裡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救命啊,救命啊……”
不多會兒,房明全家大院的門‘咣噹’一聲被其推開,六七道黑影紛紛朝着事發地衝了過去。
“很精彩是吧?帶着袁科抓了兩名半夜企圖強、奸的大混子。那可是大功啊!”
邊說,肖勝邊在對方面前豎起了大拇指。看到這一幕的房明輝,立刻指向外面道:“都是陳麻六,全都陳麻六指使的。我們就是按照他的部署,完成整件事的。”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翹起了二郎腿,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就,就是一週前。陳麻六把我和我哥,還,還有……”
“還有誰?”
“還有胡八賴以及張彪約到了大口鎮的土菜館。”
聽到這些人的名字,肖勝樂了。隨即嘀咕道:“得,跟我有過節的全齊活了哈。不是,那個張彪能下牀啦?”
面對肖勝的質問,不敢再耍心眼的房明輝,連比劃帶動作的說道:“裹着紗布,右手還纏着呢。”
“有意思啊,傷殘人士都用上了 。陳麻六也就這點出息了。不用說,吃飯的目的應該是怎麼跟我‘折騰’吧?”
當肖勝說完這話時,房明輝聲線顫抖的‘嗯’了一聲。隨後補充道:“我跟我哥準備是拒絕的。畢竟再怎麼說,小壯也是跟着你的。可,可他拿上次你打我的事刺激我哥。我哥打小就疼我,而且上次我又被小壯哥打了。所以,他就,他就……”
“理解!他要是不護着你,我還看不起他呢。說下去,他是怎麼安排張彪和胡八賴的?”
“勝哥,這個我真的不知道。飯桌上他就是制定了一個大方向,把我們幾個‘凝聚’在一起。具體都是幹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臨結束的時候,他把我們哥倆留了下來。先拿出了一萬塊推給了我哥。然後,就安排了這件事。說事成之後再給一萬。”
聽完這些的肖勝微微點了點頭。單從房明輝的閒言片語中,肖勝不難推斷出,這事絕不是陳麻六主導的。就他那豬腦子,還想着‘避嫌’啊?分開交代各自任務,這不是扯犢子嗎。
這事要麼就是陳泰山在背後出謀劃算,要麼就是高小琴。亦或者就是胡家人親自指點,他們想出來的餿主意。
“親自主導這件事的陳麻六,現在應該在等你的電話吧?”邊說,邊拍打着身上菸灰的肖勝,語氣顯得很淡然。
“嗯,他說無論事成,還是事情沒成,不管多晚都要給他打個電話。”
聽到這話的肖勝朝其揚了揚頭,輕聲道:“這事成了嗎?”
“沒,沒有!”
“那該怎麼辦啊?給他打過去啊。”
當肖勝說完這話後,戰戰兢兢從兜裡掏出手機的房明輝,雙手亂抖索的從通訊錄裡翻找着陳麻六的電話。
找着之後,拇指輕輕按了下去。電話這剛撥打過去,就被對方接通。很顯然,這個點沒睡的陳麻六就在等‘家裡’的消息呢。
“怎麼樣,事成了嗎?”
隔着手機聽到陳麻六的聲音後,肖勝伸出了右手。此時,房明輝連忙雙手遞給了他。
“喂喂喂……”
“你好啊六哥……”
待到肖勝開腔之後,電話另一頭沉默了數十秒後,才質問道;“肖勝?”
“很意外是嗎?按照正常情況,我那兩個兄弟這個時候應該被送進了派出所了。而且還會是以‘強、奸罪’的名義羈押,對嗎?”
在肖勝拿着房明輝的手機,打給自己時,陳麻六就已經知道對方已然識破了他的所有部署。
雖然先敗一局,可陳麻六依舊輸局不輸人的嘴硬道:“雖然我是不知道房家那兩兄弟,是怎麼失敗的。但不得不承認肖勝啊,你還真是有‘狗屎運’。不過沒關係,今天只是開胃菜,咱們來日方長。”
“既然六哥這樣玩,那我就好好的陪你玩玩。別哭哦……哦對了,你寄養在陳泰利家裡的那條狼狗被人偷了。我是追着那一地的血跡,追到了房莊。根據這些血跡,我估摸着就在房明全的家裡。鄉里鄉親的,你不用謝我。”
“肖勝……我的狗要是有一點閃失,我……”
“嘖嘖,我好心幫你追偷狗賊,你怎麼跟瘋狗似得反咬我一口呢?”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隔着話筒依稀聽到了陳麻六氣喘吁吁的聲音。而此時,收起笑容的肖大官人,整張臉變得冷峻的繼續說道:“我一直覺得男人間的‘爭鬥’,不該殃及其他人。你的人,只要不是主動招惹我,我都不會動他們一根汗毛。這之前是我的底線,因爲誰都有兄弟和家人,當然也有女人。”
“可你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我的底線。那六哥,你就別怪我肖勝‘心狠手辣’了。打今起,你的人必須從陳寨村滾出去。不滾?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滾。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盡興。開春之後,你那個沙河清理工程啊,我勸你還是找專人看着,最好讓警察二十四小時爲你保駕護航。”
“不然的話,誰會清楚發生些什麼意外呢?你說對不對?”
當肖勝說完這話後,陳麻六隔着電話竭斯底裡的大喊道:“肖勝,你要是敢動我的人和我的工程,老子就是拼了命,也要跟你……”
“你配我跟我談‘拼命’這兩字嗎?你有這個資格嗎?還是你覺得現在的你,有牌面跟我玩狠啊?上衛生間裡撒泡尿,照照自己。瞧瞧自己現在是個啥熊樣,然後再跟我在這個耍狠。還有,千萬別在淮城亂走動。城裡不比農村,車多……”
“說不定哪輛車,就把你撞死了呢?”仙醫小神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