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肖勝說完這些話後,從容不迫的喝着杯的‘雲山霧茶’。
沒有再說什麼多餘的贅言,自己已經把立場和態度都‘攤牌’式的亮給兩位‘大智若妖’的老人了。至於他們如何選擇,不是肖大官人‘三言兩語’能夠改變的了。
“又是先禮後兵?”
沉默少許的馬老太,面帶微笑的詢問道。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聳了聳肩膀隨即把茶杯放了回去。隨後微微搖了搖頭道:“有句老話說的好‘家醜不可外揚’。屆時,馬家的‘家規’被大娘您的幹閨女破了,還是被我給‘戳破’的。我不說你們會恨我,但最少心裡會有那麼多點隔閡吧?”
“我很在意與胖子之間這‘不打不相識’的友誼!所以,我不希望他在間難做。具體的您老來查,如果如蘭真的參與其,您可以‘清理門戶’。如果沒有,也算是還她一份清白,把她從裡面摘出來。”
說到這,肖勝面色嚴肅的稍作停頓,隨即補充道:“資料裡很多專業的數據,不是我及我的團隊能夠測算出來的。以二老這麼多年的閱歷,也一眼能看得出來,這份資料的部分內容,連一般的偵查人員,都不一定計算的那般準確。”
“我說了,我剩的是‘王炸’。只是在等‘莊家’最後的底牌罷了。如果不是爲了‘保隊友’,我已經頭贏了。”
肖勝剛說完這話,馬老太微笑的點頭道:“理是這麼一個理。可過程,不一定像你說的這般一帆風順吧?你現在可是淮城的‘當紅炸子雞’啊。特別是在針對洪山一事,你的人一舉一動,都是‘備受矚目’。洪清的突然消失,讓他們見識到了你及你背後的‘勢力’。”
“所以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講,由你肖勝來跟進這件事。都會顯得很‘突兀’、很敏感。所以,你來我這裡了。正因爲我是如蘭的乾孃,繼而我所做的一切安排,都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最少,不會像針對你那樣激進。”
待到馬老太一語點破肖勝的小九九時,臉皮鍛鍊的已經相當厚實的肖大官人,沒有再辯解和掩飾什麼的點頭道:“我確實有這樣的考慮,但我又何嘗不是予以您老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呢?”
肖勝剛說完這話,馬老太笑着搖頭道:“我想你心裡也應該很清楚,洪清他做不了這麼大的生意,洪山同樣不行。即便他真的在做,他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小股東’罷了。你知道這背後可能牽扯多少人嗎?”
待到馬老太說完這話,肖勝立刻接道:“所以,結果出來了後,我會出這個頭。不會讓他人驚擾了大娘您的清修。”
“這麼有自信?你不怕……”
“李涯都沒摁住我的頭,入雲龍賈青都沒能讓我‘讓步’。大娘,最壞的結果是前幾天所發生的一切,再重演一遍罷了!今天狗勝狂妄的說一句:在淮城,我真不怵任何人。”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話後,馬老太豪邁的笑出聲來。收聲之後,內堂再次陷入‘詭異’的沉默之。
許久之後,捏着資料裡某張照片的馬老太,突然開口道:“如果這事如蘭參與,我不會護短。”
說到這,馬老太緩緩擡起頭望向肖勝。隨即補充道:“可如果她不知情呢?當然,我本不該參與和插手你們間的‘對弈’。但……”
“三元的‘分紅股’不變。她所套現的資金,我們不再追究!年年紅利會打到她的指定賬戶,但是……淮城很大,可卻沒有她如蘭容身之地。最少,在我們整合完三合,掌握絕對控制權之前,我不希望再在淮城看到他們娘倆。”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黎叔微笑着開口道:“一個婦道人家,你至於‘趕盡殺絕’嗎?淮城勝哥的‘胸襟’呢?”
“胸襟?”
重複完這兩個字後,長嘆一口氣的肖大官人,若有所思道:“所有的‘胸襟’,都隨着他們夫妻二人‘趁人之危’的擺我一道後,傅水東流了!死而復燃的淮城‘舊勢力’,這一次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一個事實。要麼狠,要麼滾……斬草要除根!”
說完這話,肖勝雙手摁着太師椅的扶手緩緩站起身。
“大娘,我只能等三天!三天後,如果您無法能證明如蘭沒有參與此事的話。那別怪狗勝做事……”
聽到這話的黎叔,冷笑道:“小子,翅膀真長硬了……”
“黎叔你誤會了,這個期限不是我給的。是他們自己‘作’的。”
“那如果,我們既想‘護犢子’,又不準備辦事呢?”黎叔一邊泯茶,一邊輕聲詢問道。
“馬王爺當年改變不了的結局,擱在現在你還是改變不了。這是事實,你不可否認。”
說完這話,走到弄堂間的肖勝,深深向馬太太和黎叔鞠了一躬。隨後肖勝笑着回答道:“今天狗勝登門孟浪了。還煩請二老多多包涵,當然,黎叔如果你真覺得有氣撒不出去的話……你打我啊,你肯定捨不得。你罵我啊?你張不開嘴……”
“我……”
人家都是‘倚老賣老’,而肖勝今天玩了一手‘倚小賣小’。他的話把黎叔‘氣’個半死,倒是把馬老太‘逗樂’了好一會兒。
待到肖勝‘賤琉球’的離開後,黎叔收起了那份‘嗔怒’取而代之的則是那份欣慰,甚至可以說是‘欣賞’。而坐在首位的馬老太,一絲不苟的收起了那一疊資料。轉手遞給了身旁的黎叔……
“拿雞毛當令箭……”
對於這件事,黎叔予以了最爲‘肯’的解釋。
“這事可大可小的!以他現在在韓朗心的地位,這個‘順水人情’,我們這個‘韓局’是願意給的。畢竟這些年,如蘭的底子也不乾淨。”
馬老太眉頭緊皺的回答道。
“在剛剛省廳來人,淮城最近頻頻所發生的‘惡件’做了重要批示。併成立了‘打黑專項小組’。”
黎叔把這一情況對身旁的馬老太說道。
“胡家開始插手了?”
“但這一次,貌似胡家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嗯?”聽到黎叔這話的馬老太,擡頭望向身旁的黎叔。
“怎麼說?”
“韓朗沒讓步,淮城市政擰成了一股繩。把這個‘專項小組’的指揮權及行動權,全權攔了下來。”
聽到這一消息的馬老太,微微搖了搖頭道:“胡家已經不是當年的胡家了。胡老爺子留下來的那些餘威,都被他們的子孫給敗光嘍。”
“這纔是狗勝他們手底最大的底牌吧?”黎叔笑着詢問道。
“相較於千姿帶有目的性的入住淮城,天鴻和飛虹可是‘真金白銀’的落戶淮城。對於當權者來講,孰輕孰重他們拎的清。用現在較‘潮’的一句話說,這是牌面。更何況,狗勝他們手裡還掌握了這一‘大殺器’呢。”
指了指黎叔手資料的馬老太,輕聲回答道。
“一手好牌,硬是被賀子明他們打成了‘散牌’。怪不得人家常說‘富不過三代’!查,動用手裡所有的力量。三天內,給我查出來個眉目來。最少得把‘如蘭’給摘出來。”
聽到馬老太這句話的黎叔,立刻點頭道:“是!我這去安排……”
從香山寺下來的肖勝,打車直奔的市醫院。小壯雖然受到了一些‘折磨’,可王猛這幫牲口,也不敢下狠手。最重的傷勢還是小壯自己撞牆的那一下。
因爲沒得到及時的消毒、消炎,傷口有點混濃了。這在調查,被房小壯說成了‘受不了折磨的自殘’。更是被請來的‘專業人士’解讀爲‘精神混亂’等相當嚴重的‘後遺症’。
當這樣一份‘司法鑑定書’,呈去之後,王猛這孫子已經待在裡面,短時間內出不來了。
然而,伴隨着王猛的被調查。他的經濟來源及私生活,也被相關部門‘跟進’。而他與範論間的‘結合點’,成爲了此次案件的最大‘驚喜’。
到了晚的時候,扛不住壓力的王猛終於‘招供’了。
有道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當他咬出範倫這個‘敏感角色’後,原本已經‘僵持’在那裡的範大秘案件, 有了新的突破……
“胡八賴跑了……”
這是陳鵬舉時隔多日再見到肖勝時,所說的第一句話。
很顯然,已經得到風聲的胡八賴,已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末路’。無論是跟陳泰利的合作,還是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爲’,都足以把他被推到‘風口浪尖’。
作爲一個‘禍害’十里八鄉的老村橫,他已經從陳家兄弟的結局,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這個時候不跑,要麼等着淮城勝哥給他清算,要麼是牢底坐穿。
“跑?落葉總有歸根的時候吧?他跑了,他下面那些人呢?”
說到這,一臉陰沉的肖勝湊到自家大鵬哥耳邊道:“安排下去。我兄弟什麼下場,他的那些狗腿子什麼結果。我不聽解釋,也不看關係。別七大姑八大姨的又託關係的來說情。這一次,誰說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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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辦?”陳鵬舉下意識開口道。
“留幾個吧,留幾個讓他們痛訴胡八賴這些年的‘犯罪史’。怎麼着也得通緝吧……”
“明白了!我這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