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掛電話的肖勝,對身邊靳大海輕描淡寫的說道。三寸人間
“小海這樣怎麼走?你幫……”
“靳大海,剛剛還誇你是個明白人。現在怎麼又老糊塗了?你還指望着我託着他啊?麻利兒的,別廢話……”
待到肖勝毫不留情面的說出這番話後,靳大海焉兒了一般攙扶起了身體搖搖欲墜的靳小海。
原本緊閉的書架,伴隨着靳大海擰動了擺臺的一件飾品,瞬即往兩邊滑動。
看到這一幕的肖大官人及陳鵬舉‘驚爲天人’的感嘆道:“巧奪天工啊!”
進去之後,書架重新閉合。打開的路燈,讓整個樓梯照的如同白晝。
每一層樓梯口的拐角處靳大海都會駐足些許,原本毫無痕跡的牆面,硬生生被他捶開!成疊的現金和金條,呈現在了衆人面前。
待到幾人即將抵達底層時,這老東西已經裝了半袋子的逃命錢!
“我去,今天算是長見識了!你說大鵬哥,我們現在要是黑吃黑的話,是不是發了?”
聽到肖勝這打趣的一句話,陳鵬舉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連忙點頭應和着。而一邊攙扶着自家兒子,一邊提着袋子的靳大海,則扭頭警惕着兩人。
“瞧你那慫樣。雖然俺們是農村滴,但俺們還沒飢渴到什麼錢都‘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講的是我們這類人。”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靳大海冷哼了一聲。可也不敢反駁和辯解!肖勝是君子嗎?他跟君子都不搭邊的,可他卻是十足的真小人。
淮城人都知道他的野心和展望,甚至都知道他要針對誰。可真當他動起手來,壓根沒人能扛得住。
老子是喜歡你的所有,現在老子來搶了,你們做好準備——然後,他堂而皇之的得到了。
這是淮城勝哥,從不掩飾內心的渴望,但也從未失過手。
暗道的出口,在地下停車場。而且還是不對外開放的二層!這老東西在籌建金碧輝煌的時候,已經把自己的退路留好了!
不過想想也對,父子倆人惡事做盡,把道的規矩從頭到尾都壞了一遍。仇家無數不說,還施行‘趕盡殺絕’的手段。
之前道盛傳靳大海‘仁義’,幫着不少人通過河運離淮。可後來肖大官人跟胖子真正接手了碼頭之後,才瞭解實情。
這孫子是典型‘黑吃黑’的老油條。哪個找他出城的人,不是犯了事的?誰敢用銀行卡,不都是帶現金?淮河的水這麼波濤洶涌,有一兩個墜船的不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嗎?
靠這個沒少掙的靳大海父子,可謂是撈偏門的‘先驅者’啊。
然而,善惡終有報!現如今的兩人,跟個喪家犬似得,身邊連個可依靠的人都沒有。
被消防箱所裝飾的出口,可能是因爲塵封許久的緣故,被肖勝一腳踹開時,濺起了塵土。
空蕩蕩的地下停車場二層,只停了寥寥的幾輛車。順着靳大海的指引,肖勝找到了其的一輛商務車。
“有油沒?別時間久了,不好使了。”
聽到這話的靳大海,輕聲道:“每個月我都會讓小海開出去溜一圈。是怕用的時候不好使……”
“漂亮,你這腦袋瓜子用在正道,也是馬雲級的人物!”
接過了車鑰匙的肖勝遞給了旁邊的陳鵬舉,可在幾人準備車之際,不遠處的一輛轎車後面,突然竄出來一道身影。
“別動,都別動……”
聞聲扭頭的衆人,看到了一名年近五旬的年男子,手持一把仿製五四,指向靳大海及肖勝等人。
在看到對方面容時,靳大海眯着眼睛開口道:“軍師?”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歪着頭道:“這麼巧,你倆認識啊?”
肖勝的這句話,更像是一記無形的耳光,重重的打在靳大海的側臉之。作爲靳大海的軍師,黃有成這些年對其父子絕對稱得‘忠心耿耿’。
每一次的‘陰謀詭計’背後,都有着他的出謀劃算。隱藏在幕後的他,也一次次的爲靳大海父子出謀劃算、調兵譴將。
不顯山不露水,卻掌控着靳家下面的‘兵力’。自然,也是知曉靳家秘密最多的那個身邊人。
“你幹什麼?黃有成你想幹什麼?”
失敗和背叛總是在現實不期而遇!
窮途末路的靳大海,在這一刻真正感受到了什麼叫做‘世態炎涼’,什麼才叫做‘扎心’。自己最爲信任的一個人,在最關鍵時刻,成爲了他們一家子的攔路虎。
這樣的結果,是他完全無法接受和相信的。
“幹什麼?你們一家人可以這樣攜鉅款逍遙在外,我們呢?我們這些跟着那麼多年的老人,怎麼辦?我們都到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年紀了。我們也有一家老小要養,我們也需要很多錢和所謂的保命符。海爺,你能這麼自私,只顧着自己一家子,把我們這些老人都給忘了吧?”
面對那空洞的槍口和冷酷的言語,靳大海的臉色如同白蠟般沒有了血絲。反觀肖大官人,則悠然自得的叼着香菸,身體倚在車身處,看着這一出‘反叛’大戲。
這樣的結局,也許直接弄死靳家父子更有‘教育意義’。
有人說過:你怎麼樣對待生活,生活會用怎樣的方式對待你!
你怎麼樣對待其他人,其他人如何‘回饋’於你!
華夏曆史這樣的例子皆是!靠着玄武門之變而成功登皇位的李世民,一生最大的威脅,不是來自於外敵,而是爲自己打下江山的權臣和自己親自冊封的太子!
這是天道好輪迴的真諦!
“黃有成我待你不薄的,你每個月……”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只想拿到我應得的那一份。這些年跟着你們父子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海爺,怎麼着你不能這樣走了吧?”
說這話時,黃有成已經湊到了靳家父子身前。話雖然對靳大海說,但是槍口一直對準着肖勝。因爲他誰都清楚,在場的肖勝亦要這對父子更有威脅。
“好,你要多少?十萬,二十萬?再加十根金條?”
邊說,靳大海邊從袋子裡往外掏錢!
而此時,笑容變得如此猙獰的黃有成,齜牙咧嘴的回答道:“我要全部,包括你那份保命符!”
“黃有成,你別得寸進尺!我告訴你……”
“你告訴我什麼?”被靳大海徹底激怒的黃有成,直接走到了靳大海旁邊。那槍口頂着他的腦袋,撕扯着他的頭髮。
“你想幹什麼我什麼?”
‘啪……’
“說啊,告訴我……”
“啪……”
邊說,邊朝着靳大海扇嘴巴子的黃有成,發泄着這些年來所有的委屈和仇恨!
嘴角都被扇出血跡的靳大海,臉腫脹的如同豬頭般不忍直視。一旁的肖大官人都看不下去的嘀咕道:“多大的仇啊,他睡你媳婦了?”
肖勝不說這話還好,他的這句話‘玩笑’真的激怒了眼前這個老人。
‘砰砰……’
槍柄用力的鑿在了靳大海的腦門,黃有成雙眸含着淚水的嘀咕道:“睡我的老婆,酒後強我家姑娘……”
“我去……”
聽到黃有成這話的肖勝,沒忍住的直接也跟着痛罵起來。
“這事你能忍?我要是你早把他們父子給廢了……”一旁煽風點火的肖大官人,那叫一個歡樂啊。
“你給我閉嘴,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肖勝,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眼瞅着要得到我夢寐以求的所有了,關鍵時刻你橫插一腳。如果不是你的出現,不遠的將來整個靳家都是我的了。賀總,已經答應我了。我能得到靳家的所有。”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無奈一笑的回答道:“得,靳大海靠逼宮馬王爺位。十多年後,輪到他自己了。只不過,他沒馬王爺那個命哈。”
“你們都得去死,一個都不能留!現在外面都只知道你……淮城勝哥主動來金碧輝煌生事。如果這個時候,你們都死在了這裡,會不會變成‘狗咬狗’兩敗俱傷呢?而我呢?完全有不在場的證據,我晚的時候,有很多人看到我離開了。”
說到這,露出黃牙的黃有成冷聲對肖勝說道:“勝哥,你說我這一手玩得怎麼樣?”
“漂亮!再加胡賀兩家爲在間周旋,你肯定是不會吃官司的。除掉了靳大海,順便把我也弄死了。你成功位,胡賀兩家有少了一個勁敵,兩全其美。怎麼能不漂亮呢?”
肖勝面帶微笑的回答道。
“是把,我也覺得這相當完美!臥薪嚐膽,現代版的臥薪嚐膽,對不對?”
“對,很對!”說這話時,肖勝朝其豎起了大拇指。
而說到這時,肖勝突然話鋒一變的補充道:“可是我答應過這個老東西,要送他出城的。你說‘一諾千金’的的勝哥,該不該食言?”
“你沒機會了!我告訴你肖勝,你死死在你的重諾。如果你這樣堂而皇之的離開了,我還沒這個一打盡的機會。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聽到這話的肖勝,微微搖了搖頭道:“不,我還有很多的機會。我的好日子,纔剛剛開始。講實話,如果不是想讓靳大海看清現在的局勢話,你早是個廢人了?”
“我是個廢人?來,我先讓你變成一個死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