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張邁殺死了多名內門弟子,你也應該把事情調查清楚再行處罰,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殺人,這其中必有隱情。”何長老道。
“更何況張邁以築基中期的實力能夠戰勝築基後期的燕青宗,本身就說明他是一個人才,我們身爲兩儀廳長老,難道爲門內培養人才不是我們分內之職?”
“不錯!”(,“張邁以築基中期的實力不止戰勝了燕青宗,還戰勝了結丹期的長老,更說明此子才華橫溢,天才過人,門內誕生了如此天才,你們居然要扼殺,這不是心裡有鬼又是什麼?”
水神姬在“戰勝了結丹期長老”這幾個字上狠狠加重了語氣,頓時讓彭長老一張老臉再度漲得紅中紫。
按理說剛纔張邁和彭長老的對決,張邁的三隻靈獸雖然大佔上風,但是卻並沒有取勝,並不能說是張邁贏了,可是水神姬挖空了心思譏諷彭長老,硬說是張邁取勝,彭長老氣得無法辯解,幾欲吐血。
“誰輸給這子了,我纔沒有!”(,)彭長老怒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輸給張邁了,我只是說張邁打贏了一名結丹期長老,又沒有說是你,你自己這麼心虛做什麼!”(,)水神姬長老大笑道。
“你!”(,)彭長老怒目而視。
這個時候,東方炎見到這種情況,知道這麼攪合下去,只會把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己方想要殺死張邁的圖謀恐怕難以實現,急忙將彭長老拉到身。
“水長老,何長老,你們今日是一定要和我們作對了?”東方炎淡淡的道。
“談不上作對,只不過身爲五行門長老,門規要求我們愛惜人才,培養人才,我們只是擔心兩位誤殺英才,這纔出手阻止。”何長老道。
想不到這兩方的長老,無論做什麼事,一舉一動都要佔據門規大義的名分,真是精明異常,好在今天何長老和水長老是幫着自己的,否則的話,四名長老若是一齊圍攻自己,自己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張邁心中暗道。
“這樣說來,何長老今天是一定要用門規說話了?”東方炎面無表情的道。
“不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沒有門規的約束,五行門哪裡還會被稱爲五行門,早就分崩離析了。”水神姬長老道。
“好,那我們現在就用門規說事。”彭長老似乎明白了東方長老的用意,“我們兩個,畢竟是長老的身份,是不是有權處置一名內門以下的弟子?”
五行門門規規定,長老有隨機專斷之權,處置築基期以下的弟子,雖然有這樣一條門規,但是長老們在使用時卻十分謹慎,極少處死弟子,但今日的情況畢竟不同,東方炎和彭宇竟是執意要處死張邁,這才連這條門規都搬了出來。
“不錯,是有這麼一條門規。”水神姬點頭道,“不過,門規中還有這麼一條,東方長老和彭長老是不是忘了,一名長老雖然有臨機專斷之權,但是一旦有另外的長老提出異議,則要j兩儀廳所有長老表決才能定罪。”
“不錯,正是由兩儀廳所有長老表決才行,這麼說來兩位是一定要對我們的處置表示異議了?”東方炎道。
“我等身爲長老,自然不能看着你們胡作非爲,隨便處置門中弟子,要做出處置,必須五名長老一起表決才行。”何長老點頭答道。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東方炎的臉上1ù出一絲狡詐的神色。
之後他衝着遠處一座孤零零的土坡一個揮手,“厚土宗趙遠山長老,已經來了這麼久,是到了該出來的時候吧!”(,)
話音未落,一個褐色的身影從哪土坡中一躍而出,迅的落在了衆人面前。
這人中等身材,活動起來竟是無聲無息,與之前四名長老出場時驚人的氣勢相比,這個人卻是一點靈氣bo動都沒有。
何長老和水神姬長老對望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之中,兩人都看到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老朽來的遲了,真是罪過罪過。”趙遠山衝着四名長老連連作揖,臉上浮現出人畜無害的神色。
“不過老朽來的好像正是時候,剛纔何長老好像說要表決什麼的,既然是兩儀廳長老表決,又怎麼能缺的了老。”趙遠山的眼神中浮現出一絲令人難以覺察的利芒。
東方長老和彭長老對望一眼,兩人臉上1ù出一副j計得逞的味道,異口同聲道,“就依何長老和趙長老所說。”
何長老面1ù苦笑,想不到彭宇和東方炎爲了今天的事情,都已經早有預謀,甚至都預先將趙長老說通,今日之事恐怕難以善終。
一旁的張邁自然也看出了這裡面的玄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若是對上彭長老和東方長老,自己憑藉着靈獸之利,就算不敵還可以逃走,可是現在自己若是同時對上三名長老,恐怕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兩儀廳五名長老到齊,開始集體表決,三比二,彭長老,東方長老和趙長老判張邁有罪,當即處死,何長老和水長老則反對,結果並不出乎張邁的預料。
水神姬氣得牙根癢癢,“魂賬,想不到彭宇,東方炎,趙遠山這幾個老子居然聯合起來坑咱們,這幫畜生,尤其是趙遠山這廝,平時一貫是一副兩邊都不得罪的老好人模樣,現在終於1ù出了尾巴,真是隻狡猾的老狐狸!”(,)
可是生氣歸生氣,剛纔集體表決的決定畢竟是己方做出的,現在又不能反悔,雖然水神姬和何毅非常想保住張邁,但是也總不能公然和兩外三名長老動手,畢竟幾人都是長老,意見不合可以,但若是公然相鬥,那就成了長老內訌了,必定會受到掌門的嚴懲。
一時間何毅和水神姬也有些彷徨無計起來。
彭長老兇狠的目光轉向張邁,“子,你不是狂嗎,終於叫你落到我手裡,看本長老飛把你千刀萬剮,爲我徒燕青宗報仇!”(,)
彭宇,東方炎,趙遠山三名長老互相一個眼神,立刻將張邁圍在了中央。
三人計劃今天之事,已經很久了,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放過張邁。
張邁立刻感到身上的壓力驟然劇增起來,趕忙將三隻靈獸召喚出來,分別佈置在自己身體的周圍。
咬了咬牙,眼看着今天的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張邁索性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就算是自己死在這裡,至少拉上那個彭長老爲自己陪葬。
可就在這時,人羣之中忽然傳來一聲低喝,“你們兩儀廳長老表決,爲什麼不叫上我?”
一陣濃重的酒氣忽然從空氣中飄了過來,薰得彭長老皺了皺眉頭。
“什麼人,兩儀廳長老處置門下弟子,誰敢搗1!”(,)東方炎轉頭面向聲音出的方向,厲聲道。
人羣之中,一個喝的醉醺醺的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那人影衣衫破爛,鬍子邋遢,頭1糟糟的一片也不打理,手裡還拿着一個酒瓶,走起路來歪歪斜斜,腳下虛浮,滿身都是酒氣。
修仙之人,一般都是仙風道路,不說俊逸瀟灑,也是儀表堂堂,哪有這般做派之人,這個人一走出來,周圍一衆弟子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李進酒,兩儀廳長老議事,你一個內門弟子出來幹什麼,關你什麼事,還是回去喝你的酒去吧!”(,)一名弟子被李進酒身上的酒氣薰得夠嗆,捏着自己的鼻子說道。
居然是師父,這個時候,張邁見到李進酒也是目瞪口呆,印象中自己自從進入五行門,就沒看到師父清醒過幾次,每次見到他不是在喝酒,就是喝醉了酒在睡覺,想不到今天在自己的生死關頭,他居然跑到這裡來了。
“誰說不關我的事,張邁是我徒弟,今天他們兩儀廳幾個老傢伙要處置我徒弟,我自然要來了。”李進酒打了個酒嗝,瞪眼道。
他的身後,倩影一閃,竟是上官嫣然出現在那裡。
“師弟,你沒事吧?我聽到你出事,就拉着師父趕到了這裡,不過想不到還是來的有些晚了。”上官嫣然有些歉意的道。
“師姐,我沒事,這件事其實與你和師父沒什麼關係,其實你們都不用來的。”張邁心中由衷感激上官嫣然,每一次自己處於危難之中,這個師姐總是能想到自己。
上官嫣然若是不說,很多人甚至都忘了,這個酒鬼其實是張邁,上官嫣然兩人的師父,也是李進酒平時在門中根本就不1ù面,所以衆人都將他下意識的遺忘在腦海之中。
真是想不到,一個酒鬼居然能教出兩個這樣厲害的徒弟,一個內門第二,一個和門中長老j手都不落下風,一時之間,衆人看看李進酒,又看看張邁和上官嫣然,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只有彭宇,東方炎,趙遠山三名長老,望向李進酒的神色,則變得十分不自然起來,如同見了鬼一般。
“李,李進酒,你來這裡做什麼?”彭長老有些心虛的道。
“你管我來這裡幹什麼!”(,)李進酒眯縫着自己的眼睛,身體周圍彌散出一陣瘋狂的殺意,看得彭長老渾身麻。
“彭宇,我問你,我李進酒是不是不是兩儀廳的長老?”李進酒大聲喝道。
“這個……”彭長老腦袋上的汗都冒出來。
“別的不要廢話,我只問你,我是不是!”(,
“不,不錯,你……你李進酒是我兩儀廳的第六位長老。”彭長老一臉尷尬的道。
衆人立刻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