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的臉色黑了半邊,他動了動脣終是沒有在說什麼。眼下白暄在療傷他不想擾他,等他的傷好了,這怨氣自然要討回來。
這世上有兩種人是不能得罪的,一是像白暄這樣的狐狸,二就是那有仇必報的魔君。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玄淵豈會那麼容易就放過白暄?如果他們有命出去,這場男人和男人,王和王之間的鬥爭還是會繼續的。
縱使無關情與愛,也關乎他們在六界內的顏面問題。
“你們放我出去,我說的都是事實。火族要滅掉風族和雪族,這是真的。”突然對面的房間裡傳來女子的大叫聲。
白暄眼底眸光驟亮看了玄淵一眼微微點頭示意了他,玄淵會意走到結界旁卻見對面的房間裡關着一個女子,不同的是她所在的房間看上去像是牢房一樣。
“姑娘,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火族要滅掉風族和雪族?”玄淵打量着對面的女子問道。
對面的房間裡關押的女子似是聽不到玄淵的聲音繼續大聲的喊着,玄淵又問了幾句那女子依舊沒有迴應。
“她聽不到不用在說了。是這結界,我們能聽到看到外面的情景,外面的人卻聽不到我們也看不到我們。”白暄已經猜測出。
他們離那被關押的女子這麼近,玄淵的聲音那女子不會聽不到的,除非是這結界擋住了所有的聲源。
不僅如此,也擋住了他們的存在。
玄淵面色一冷咬牙斥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白暄突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玄淵:“別說話,有人過來了。”
玄淵轉身望去,果然有女子提着食盒朝着這邊走來,不過是朝着對面的那個女子的牢房去的。
“素衣,你別喊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靈主已經知道了火族的不軌之心,但是她卻將你關了起來,這說明什麼你還不懂嗎?”那女子看上去與那叫素衣的女子似是舊識。
素衣神色微微一怔不解的看向那女子道:“小青,你的意思是靈主她也想讓風族和雪族毀滅?”
小青臉色一變立即做了個噤聲的姿勢着急的對着素衣道:“你小聲一些,這話若是讓靈主聽到的你會沒命的。”
素衣似是不害怕滿是疑惑的說道:“怎麼可能?靈主不是守護結界的嗎,她怎麼也會?”
小青四處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什麼人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素衣你初來這裡可能不清楚,聽說一萬年前有個叫輕容的風族男子欺騙了她。所以一直以來她甚是嫉恨風族之人,巴不得風族被滅呢。”
素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愣了片刻才緩過神來道:“那如今該怎麼辦?公主和大王子會有危險的,我們風族也會滅亡的。”
“你如今在魔靈森林中自身都難保,還顧念別人?別想了,這是我偷偷拿來的,你趕緊吃吧,以後不要在靈主面前提這件事了。靈主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只要順着她,她會放你出去的。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素衣你要保重。”
小青叮囑着她隨即匆匆拿着空的食盒走了出去。
玄淵見那女子走遠,這才轉身看着白暄。卻見白暄脣角突然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意來。
他謀深似海一般幽幽的看向玄淵問道:“你可聽到那女子所說,一萬年前欺騙了血嫣的風族男子是誰?”
“輕容。”玄淵微微眯了眯眸,神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