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幽冷的目光一沉,猛的擡頭盯着離夙。
離夙微微挑眉,沒有要阻止他們的意思,他別過頭冷漠的聲音道:“你們走吧。”
方纔一戰白暄雖然輸了,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方纔玄淵出手的時候他看的清楚,赤焰劍,魔君濯淵的兒子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如果他和玄淵交戰下去,吃虧的只能是自己。更何況白暄的傷勢沒有那麼快好的。
玄淵自然看出離夙也受了傷,但不如白暄這般嚴重,他眼下也顧不得離夙,先帶白暄離開這裡在說。
白暄昏迷前讓他將他送往青丘山。青丘一是狐妖一族的地方,白暄要去那裡自然有他自己的用意。
玄淵收起赤焰劍,扶着白暄隨即施法離去。
而此時的九蓮山中,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人輕易的穿過九蓮山中的結界,走在那種滿奇花異草的山林中,他一邊欣賞着這裡的風景一邊陷入沉思之中。
英招感受到有人闖入,匆匆的尋了過來,在看見那抹站在繁華叢中的華貴人影時,他臉上頓時一抹驚訝狐疑,不禁瞪大了眼睛。
他怎麼來了?
“這七彩冰蓮花是小五親手種下的,她一直在等着冰蓮開花,說是要用冰蓮花瓣做蓮花粥給我們喝。如今這冰蓮總算是開花了,可小五卻已經不在了。”那人的聲音醇厚好聽,只是說話的語氣透着一股濃重的憂傷。
英招皺了皺眉,掃了他一眼走了過去,執手微微一躬行了禮問道:“天君怎麼來我這貧瘠之地了?”
灼戎回頭脣角勾起一抹戲虐的笑道:“你這若是貧瘠之地,那我的九重天又是什麼?”
“九重天自然是六界內最美最奢華的仙殿,更是權利的象徵。”英招將那權利二字咬的極重像是在刻意提醒什麼。
灼戎如何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他輕笑一聲,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往前走着,就好像在逛自家花園一般隨意瀟灑。
英招看着灼戎的身影,一臉的狐疑。最重要的是,他探不出灼戎的內心,根本就不知道灼戎突然到訪究竟何意?
“英招,我難得來這裡看你,你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灼戎見英招佇立在遠處不動便笑問道。
英招硬着頭皮做了個請,帶他去了他自己的居處。
幸好他將月琉璃等人安頓在了後山那邊,因爲月琉璃醒來之後一直纏着他問白暄的下落,他受不住月琉璃那鬧騰勁便在後山設了結界,讓他們住在後山那裡。
“英招,你這九蓮山漂亮是漂亮只是過於冷清了一些。”灼戎欣賞着山中的景色,惋惜的聲音說道。
“天君莫不是想將你的九重天搬到這裡與我作伴?”英招玩笑的問他。
灼戎聳聳肩,竟是點了點頭:“你說對了,最近仙界太平我在九重天上待的實在無趣所以來這裡小住幾日,你可歡迎?”
英招的臉色微微一變,餘光撇了灼戎一眼道:“自然歡迎,天君請坐!”招呼着灼戎在敞開的竹窗前坐下,英招爲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有話就直說吧,你我這樣兜着圈子實在是沒什麼意思。”英招笑意清淺的說着,擡頭打量着灼戎的神色。
相識那麼久,灼戎是個什麼脾性,他自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