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九蓮山非常的熱鬧。
因爲白暄等來了月琉璃,風闕等來了冰靈。爲了讓她們找回前世的記憶,青閻取了忘川之水。
一杯忘川水,打開了塵封的記憶。
聶暖陽和玉非煙都想起了往事,想起了十六年前,由明月城開始的那段往事,想起了自己深愛過的人!
淡雅別緻的竹屋內,寧澤和鸞舞坐在窗前喝着茶看着屋外那互訴衷情的四個人,眼裡滿是淡淡的笑意。
英招走了過來,他隨意的在一旁坐下,玩弄着手中的玉瓷茶杯道:“琉璃和冰靈回來了,如今就只剩下玄淵了。”他放下茶杯看向寧澤問他:“玄淵究竟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寧澤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那俊逸的臉上表情淡淡,一雙溫朗的眸子如玉溫潤:“說不準!”
英招眉心微微一皺,疑惑的目光看向寧澤問他:“你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寧澤握着茶杯手微微一頓,眸光微微盪漾,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敲着茶杯好似在沉思,對面的鸞舞見她這般,她咬了咬脣試探的問:“是不是……和佛界有關?”
寧澤擡頭看着鸞舞那緊張不安的神色,他脣角微微一揚,溫和的目光滿是寵溺輕聲道:“若是想讓玄淵早日甦醒,卻是需要佛界的一件聖物相助。不用擔心,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沒事的。”
鸞舞見寧澤說的如此坦然,她點了點頭,不在胡思亂想。過了十六年,但是她還是沒有從患得患失中走出來,生怕轉眼間,寧澤就會消失不見。
英招見他們兩人情愫蔓延,他很有眼色的輕咳一聲訕訕的站了起來道:“也不知道青閻去哪了,我去找找。”說着大步的出了竹屋。
寧澤看着英招走遠,他脣角微微一揚,起身走到鸞舞身邊伸手將她圈在懷中,那涼涼的脣落在她的額上,低沉醇厚的嗓音徐徐散開:“阿鸞,我知道你擔心什麼。這不是夢,你以後不要在胡思亂想了,不然我會心疼的!”
鸞舞眼睛泛起一片薄霧,她輕輕的閉上眼睛,窩在他的懷中感受着他身上的氣息輕聲道:“寧澤,我知道。因爲曾經失去過,所以現在才非常害怕會再次失去。”
她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認真的說道:“我以後不會在胡思亂想了,但是你要答應我,以後有什麼事情不準瞞着我。”
寧澤吻了吻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揚聲笑道:“好,我答應你。”他擡頭看着懷中的人,窗外夕陽透進來一縷金輝色的陽光落在鸞舞的身上,照耀着她整個人閃閃發火。
他愛憐的撫上她精緻五官,動情的說道:“等玄淵甦醒了以後,我們或許可以生個孩子,這樣你就沒有心思想胡思亂想了,你說是不是?”
鸞舞雙頰霎時間浮現出兩朵紅暈,眼角滿是羞澀的笑,還不待她回答,寧澤的脣便落在了她的脣上,夕陽下兩人動情的纏綿,交織出一副柔美絢爛的畫卷。
遠處,英招和青閻望着竹屋宣傳前交織的兩片衣角,兩人別開視線望着遠處的夕陽。
“青閻……”英招只喚了他的名字,就被青閻給打斷了。
“英招,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對小五的心早就死了,我只希望小五和師父他們幸福快樂,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以後這九蓮山我可能來的少了,還望你多加照顧他們。”
青閻深吸了一口氣,這埋藏了七萬年的情,也是時候該放下了。
英招側頭看着青閻臉上的絕然,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勸道:“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你身爲冥王,也是時候該娶一個冥後了。你看灼戎,不就接受了玉螺嗎?這世上沒有放不下的人,只有你願不願意而已。”
青閻眸光微微一動,腦中不停的重複着英招的話。這世上沒有放不下的人,只有願不願意!
他腦海煞然開朗,脣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我懂了,我也應該去尋找屬於我自己的幸福。”
英招見他想通了不禁釋懷暢然,他活了幾十萬年,不知以後還有多少歲月,而下他最希望的就是身邊的朋友開心幸福,這樣他便心滿意足了!
遠處的夕陽更加的紅火了起來,將整座九蓮山包圍在炫彩的光輝中。
白暄牽着聶暖陽的手走在似火的夕陽中。
“白暄,你這十六年是不是過的很辛苦?你一直守着我們的過去,獨自煎熬,而我卻沒心沒肺的瀟灑快活了十六年。”聶暖陽自從恢復了前世的記憶後就一直在心疼白暄在人間的十六年歲月。
白暄停下腳步,看着聶暖陽一副傷心自責的模樣,他微微皺眉道:“如果你在敢皺眉頭,我就讓你忘了前世的事情。當日讓你喝下孟婆湯就是不想你受前世記憶之苦,如今尋回你,讓你恢復記憶,不是讓你想那些難過的事情。”
聶暖陽聳聳肩,她吐了吐舌頭,衝着他柔媚一笑,隨即拉着白暄的胳膊問他:“那以後你是叫我月琉璃好呢,還是聶暖陽好呢?”
白暄伸手撫着她笑成彎月的雙眸柔聲道:“也許你不知道,暖陽這個名字是我爲你取的。我希望你能如天空中暖暖的太陽,給所有人帶去溫暖和快樂。”
聶暖陽心底暖暖的感動,她抽了抽鼻子看着對面的白暄認真的說道:“白暄,你在我身邊我纔是暖暖的太陽。”
白暄伸手抱住她,沉醉的聲音在她耳邊盪開:“嗯,我會讓你一直做暖暖太陽,讓你這麼開心幸福下去。”
聶暖陽摟着白暄的胳膊,揚起歡快的笑聲。
白暄寵溺的看着她,然後伸手拉起她的手道:“走吧,我有一份驚喜要給你。”他拉着聶暖陽朝着那九蓮洞走去。
提到驚喜聶暖陽從腦海閃過的便是那個人,懷着一絲激動好奇她跟着白暄進入了九蓮洞中,卻見那九色的蓮花瓣中躺着一個英俊的男人。
聶暖陽的雙眼頓時有些溼潤,她走進,細細打量着那睡在蓮心上的男人,那英俊的五官,緊閉的雙眸,不是玄淵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