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轉腳離開之後,那白衣少年便找了上來,蒲扇啪的一聲打開,搖擺着笑着來到爲風桌前,選了一個坐處。
“在下可否坐這裡?”男子笑道。
爲風點了點頭,而後,那男子欣然坐下,細觀而去,男子稱得上一俊美二字,再加上其一身的服飾,當真是少女殺手,爲風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將桌上的酒食遞了過去。
“兄臺可是獨自一人?”男子笑問道,隨即接過爲風遞來的酒食,拿起飲了一口,爽朗的吐出一口長氣。
爲風疑惑的看了看他,隨即點了點頭。
“兄臺不必緊張,在下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單純的想與你交個朋友!”男子笑道“我叫秦安逸,不知兄臺姓氏爲何?”
“姓寧,多二字爲風!”爲風答道。
秦安逸笑了笑,“兄臺依舊懷疑在下居心叵測?”
爲風點了點頭,將那欣賞旋律的心思也收了幾分,倒是放了七分在這秦安逸身上。
“哈哈!”秦安逸笑了笑,伸出右手左右擺了擺道“兄臺的懷疑也是正常的!”
他食了一些酒食,隨即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我觀爲風兄不過十六七歲,若不是異寶的提醒,又怎知道爲風兄竟然是個武皇高手,正是如此,安逸才過來拜訪一二!”
爲風釋然,安逸倒也解釋了清楚,而且他也並未從其身上感受到其他的情緒波動,只是單純的談笑罷了。
爲風笑着搖了搖頭,“武皇的實力我想在這裡並不是最強的吧!說到底,還是差得太遠了!”
安逸並未回答,而是繼而提出一個問題“看爲風兄這副裝扮,怕是要長途跋涉吧!”
爲風並未說話,卻也算是默認了,安逸見此又再度追問了下去“不知爲風兄要去哪?安逸也是要出去闖蕩一番,說不定還可以相期而行!”
“武神學院!”爲風淡然道。
這句話倒是讓安逸身體一震,武神學院的名氣之大誰人不知,他此行的目的地也正是武神學院,畢竟這個時段,武神學院正對外招收着學員。
“如此勝好,路上倒也多了個伴!”安逸笑道。
爲風也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東西,看來他的目的地和自己倒是相同,都是去武神學院的。
恰逢其時,閣樓之上,女子已將一曲鳳求鳳彈至**,婉轉而惆悵,低沉而激昂,時而快,時而慢,時而悲傷,時而歡喜。
“當真妙!”安逸嘆道。這旋律清心提神,當真稱得上美妙二字。
爲風也點頭讚道“此曲妙不可言!”
兩人之間的那絲陌生隨着曲子步入尾聲,也煙消雲散,變得融洽了起來。
一曲鳳求鳳在衆人的推崇之中結束,臺下大家歡呼着,這女子生的一雙巧手,竟能奏得天籟,當真不易。
曲罷,安逸食了一口烈酒,看了看窗外,隨即說道“爲風兄可願意和我一路?”
想想,爲風也覺得沒什麼,於是便同意了下來,安逸大喝了一聲爽快,此時他的動作與行爲與他的面貌極爲不符。
“少爺,時辰到了!”恰逢其時,一位老者行到安逸身邊,埋頭在其耳邊低聲說道,隨後,安逸點了點頭,站起了身,與爲風道了聲謝,“爲風兄明早子時在這裡相聚,到時你我相期而行!”
爲風點頭,目送安逸離開,而後,爲風將目光移向了那閣樓之上,那彈奏古箏的女子正與那老者私下交流着什麼,時不時將目光投過來幾分。
爲風也察覺到了,但卻裝了糊塗,將桌上的飯菜食盡之後,喚了了小廝上來。
“爺,您一共吃了一塊上品靈石的飯菜。”小廝點了一下桌上的菜目說道。
爲風點了點頭,從戒指中拿了快上品靈石交到小廝手中,隨即又拿了一塊中品靈石放在桌上。
“這近處可有歇息的地方?”爲風問道,那小廝略做一番思考,隨即點了點頭。
“不遠處倒也有一家客棧供爺歇息!咱酒樓本來也是能夠提供住處的,只不過今日客滿,只得爲爺另找了一家!”
“帶我前去,它便是你的了!”爲風將那中品靈石輕輕的在桌上磕了一下說道。
那小廝眼睛一亮,身體略微的顫了一下,隨後笑道“給爺帶路是小子的榮幸!”
“帶路吧!”
隨後,那小廝便在前方引路,爲風就跟在後面,經過幾個轉角,爲風見到一座簡陋的客棧,爲風倒也不是那種挑三撿四的人,也不嫌棄什麼,徑直的走進了客棧中,那小廝至此也離開了。
一入客棧,頓時一股古樸的畫面映入眼瞼,爲風喚了幾聲這客棧的管家,待到其出來之後,爲風說道“可有房住?”
那人點了點頭“還剩下三間上房和六間下房,不知客官要哪種?”
“給我一間上房,我先出去一趟,晚點回來!”爲風說道,隨後丟了一塊上品靈石在櫃檯上“這個做押金應該夠了吧!”
“夠了,夠了!”掌櫃的連連點頭道。
爲風轉身走了出去,連房間也未看一眼。
莫約半柱香的時間,爲風一面打量四周一面行路,待到再行到酒樓處才收回那幾分外探的心。
“爺,又來了!”那門外的小廝倒也眼尖,瞥見了爲風的到來,隨即迎了上來說道。
“那賣藝的人住在哪?”爲風問道。
小廝愣了愣,前來打女子主意的倒是不少,不過卻並沒有一人能得到她的芳心,就連其笑顏也難得一見。
“你只管帶路變好,我與他們早有了約!”爲風笑道,他看出了小廝的猶豫。
至此,小廝也不再猶豫,帶爲風進了酒樓之後轉過樓臺,又繞過廚房,在一處被硃砂塗紅的柱頭處停了下來,小廝輕釦了一下柱頭邊的房門叫道“福伯,小清,有人找你們!說是約好的!”
“等一下!”房中傳來一女子的聲音,隨即等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房門咔嚓一聲打開了。
一面容秀麗女子走了出來,其雙眉之上如墨玉,脣如殷桃,眼若含珠,一雙玉手在空中擺擺開,對爲風說了個請字便回了房中,爲風笑了笑,也就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