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彌天大謊



安靜,格外的安靜。在蕭劍南、玉凌天、薛薰、小小四個人的空間裡,沒有一個人說話,當然,這中間最無辜的就是蕭劍南了,他無緣無故地遭受各種重創,此刻的他還不明白這中間到底隱藏着多少事情,更不懂得的是玉凌天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他只是知道玉凌天爲人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是在關於女人的話題當中,他未曾瞭解多少,也沒有聽玉凌天講過,不過事實是,蕭劍南只是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纔不在乎他有幾個女人呢。

終於,一片異樣的安靜被打破了。“玉凌天,你有種就把我們之間的事情說清楚了,當着你朋友的面,當着這個不知道和你什麼關係的女人的面,說吧,看你還有什麼計謀可施。”

小小的一席話,讓玉凌天更加的矛盾。此刻的他,內心彷彿有好多碎石在作怪,碰觸到的地方,都在隱隱作痛,他想,如果說的話,眼前的薛薰還不把他給殺了,這女人這麼厲害,再說是應驗了蕭劍南的一句話,他們兩個是冤家,但是,如果不說的,小小又會生氣,他會找不回曾經的那個女人,現在的他真的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糾結,無比的糾結。沉思了一會兒之後,玉凌天開口了,“小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離開你,實屬無奈之舉,當初因爲想到自己要修煉,要經歷各種各樣的風風雨雨,怕你吃苦,所以乾脆決定一走了之,誰知道,今天我們在這裡相遇……”

簡單的一席話,讓原本平靜的兩個女人都以淚洗面,薛薰的傷心,是因爲聽到自己看好的男人竟然還有這麼一段不爲人知的故事,而小小就不一樣了,她千辛萬苦的去尋找這個曾經跟她海誓山盟的男人,而如今跟一個不認識的女子在一起,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裡隱隱作痛的哭泣。旁邊坐着的蕭劍南彷彿在聽故事片一般,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時笑出聲來,三人幾乎忽略了蕭劍南的存在,繼續着他們的談話。而讓人驚奇的是,這貌似是玉凌天劈腿的三人之戰,打鬥的很安靜,幾乎都是語言攻擊和表情動作,但是不比拳腳功夫帶來的傷害少。

三人之間的恩怨,只有他們自己才能解決,畢竟沒有了誰都不行,都是主角。在一旁聽故事的蕭劍南此刻已經起身,悄悄離開了,回到牀上睡覺。此時的天空,瀰漫着陰雲,也漸漸變得漆黑,不時還有冷風吹過,凍得蕭劍南直髮抖,他拉開被子,很安詳的睡了,幾經思考,他輾轉難眠,不禁腦海中又開始想到,在外面談話的三人該不會都是鐵做的,都不怕冷,不可能吧,他最終還是決定去叫三人到房間來細談。可當蕭劍南從窗戶探出頭,正準備要喊他們進屋時,突然發現,這三個

人突然離奇的不見了,滿是疑惑的蕭劍南把被子丟在一邊,穿上鞋,急忙跑出去找他們。

寒風刺骨,冰冷的夜彷彿顯得異常的陰森,不時還伴有鳥獸的叫聲,卻是有點嚇人。蕭劍南瑟瑟發抖,一路上在尋找的過程中,還不停的喊着“玉凌風,玉凌風……”然而,根本沒有人迴應。找遍了好多地方,蕭劍南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蜷縮在角落裡,身子還在不停的直打哆嗦,上下牙齒已經在打架了。滿是疑問的他嘴裡嘀咕道:“好你個玉凌天,走了也不說一聲,害我苦苦找尋,你倒是給我留個信啊,走得這麼匆忙,也不告訴我一下,太不夠哥們兒了……”就在蕭劍南的嘀咕聲中,蕭劍南眼前突然閃現過三個身影,他頓時被嚇得差點叫出聲來,後來他想,三個身影,該不會就是他們三個人吧,然後,蕭劍南尋着影子,跑了過去。

已是幾個時辰的路程,那三個人終於停下來了,聽見後面有人跟了上來,回頭看看,一個身影若隱若現,玉凌天已經意識到時蕭劍南這個傢伙,咬牙切齒的看了蕭劍南半天,這才說道:“好你個蕭劍南,這纔多少工夫,你到哪裡去了,幸虧我們沒有走散,不然又要找你去了。”“什麼,找我,你們找我,我還在找你們呢,害得我上氣不接下氣,鳥獸的叫聲都能把我嚇得半死,你們還一溜煙從我面前閃現過去。”蕭劍南說道“我回房準備歇息一會兒,讓你們接着聊,誰知道就那麼一會兒工夫,你們就已不見了蹤影,我這才跑出來找你們,你倒好,跟兩個美女到處轉悠,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出來了。”玉凌天笑了一聲,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哈哈哈……”蕭劍南被玉凌天的笑聲給驚住了,原本在他看來,他是不可能跟這兩個女人和好如初或者稱兄道弟,原本事情已經夠亂的,現在被玉凌天弄得這麼平靜,而且看似三人很和諧,他還真有能力,不過現在的他怎麼可以這麼自在?可是有誰想到,這事就是這麼蹊蹺的發生了。

玉凌天看到蕭劍南進屋之後,言談之中便和他們兩個一路走到了樹林,就是那個曾經和薛薰打鬥的地方,在小小的言語中,玉凌天很詫異,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就是現實。小小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柔弱的講道:“自從你與我分開之後,我就打消了還會和你再次相遇的念頭,於是帶着父母遺留給我唯一的一個香囊,他們說我還有一個孿生姐姐,她身上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香囊,在與敵人戰鬥的時候不小心走丟,至此未歸,費盡周折去尋找,還是沒有消息。”就在小小心生悔恨的時候,突然,薛薰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和小小一模一樣的香囊,哭着遞給小小,小小萬分欣喜的說道:“難道你就是我的孿生姐姐?”薛薰也不敢相信

自己是小小的姐姐,但是她清楚的記得,當年她師傅說過,她是在師傅的一次出道途中,被撿回來的,在她的襁褓中,就已經有一個香囊存在,這不得不讓薛薰承認,自己就是小小孿生姐姐。當時因爲師傅是薛字輩,然後就給她起名:薛薰,而後,就一直在師傅身邊習武,直到現在……薛薰的一席話,讓小小痛哭流涕,連忙跑過來,兩姐妹擁抱在一起,親人團聚,在一旁聆聽的玉凌天第一次留下了熱淚。

蹊蹺,極其的蹊蹺,這在玉凌天和蕭劍南兩人看來,怎麼也預料不到的事情竟然就這麼發生了,但兩人不得不承認,這已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更何況,兩姐妹相認,這是多好的事情,天下誰人不是父母生,骨肉相聚那真是奇蹟。而在一旁的蕭劍南對着玉凌天苦笑道:“你倒好,這一下就是兩個女人,你分一個給我唄。”話音剛落,小小和薛薰兩人追着蕭劍南不放,對他拳打腳踢,蕭劍南是又一次備受同樣的遭遇,無辜,徹底的無辜,不過這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在一旁觀看的玉凌天樂得“咯咯”發笑,突然他又止住了笑聲,對於他來講,這是好事,但又是壞事。他發愁,兩個女人,一個跟自己青梅竹馬,從小長大,一個是喜歡自己的,而且剛剛纔奠定的一段感情,該怎麼選擇?此時的薛薰彷彿看出了玉凌天的心事,一把揪住玉凌天的耳朵,將玉凌天拉過來,輕聲說道:“小子,既然我妹妹看好你,你就必須的好好對待她,如果她受到一點委屈,我就拿你是問,聽到了沒?”此刻的玉凌天方纔深吸了一口氣,動盪不安的心開始平靜了下來。此刻,薛薰也深吸了一口氣,同樣是她看好的男人,既然妹妹喜歡,就當作爲姐姐的讓給她,再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幾年前就已是青梅竹馬了,而且妹妹還千里迢迢的跑來找他,像這樣的男人,妹妹一定不會吃虧。想到這裡,薛薰似乎也放下了什麼東西,變得不再那麼火暴,而是很耐心得叮囑小小:“眼前的這個男人,姐姐覺得不錯,你們要好好的,如果他對你有半點不好,姐姐第一個替你收拾他。”聽得小小直樂,而蕭劍南和玉凌天根本不知道他們姐妹兩個在說些什麼,唯一給他們內心的想法就是,這兩姐妹在訴說自己的苦衷。

窗外,一片片雪花四起,將整個客棧銀裝素裹,一地的雪花讓這個寧靜的夜晚顯得異常明亮,照在客房的窗戶上,泛着點點白光。此時,四人開始用夜宵,這可是小小專門親自下廚,自己動手做的,爲了慶祝與孿生姐姐相見,還有見到玉凌天,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坐在旁邊早已動了筷子的蕭劍南纔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顧自己在一邊吃飯,享受着這頓豐盛的夜宵。窗外,依舊是白雪皚皚一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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