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面的天氣變化比地球上極端,變化之前幾乎沒有一絲預兆。
然而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僅僅開始。
隨着海面上的霹靂閃電、頂上聚攏的烏雲,緊隨而來的是風。
自從進入這個陌生的位面古弘宇他們還沒有感受到一絲清風呢,而現在風來了,開始徐徐吹拂,在極端的過程中馬上吹得古弘宇衣服獵獵作響,身後的樹林樹枝樹葉、整棵樹都扭起了狂亂的舞蹈。
風來了,雨還會遠嗎?
這不,狂風呼嘯的那時刻起,天空中就有玻璃珠大小的雨點開始伴隨狂風肆意的拍打在海面、森林裡,同樣是一片噼噼啪啪的聲音響起。
“大家手挽在一起,我們趕緊往前面走,過着上面那道山樑說不定背後有我們躲避風雨的地方。”老怪的聲音在這樣的狂暴天氣下顯得有些渺小。
“這場雨太奇怪了,從雨點落到我身體上的時候我怎麼感覺身體裡面的靈氣在流失,就連精神意識都有影響。”顧道長此刻說道。
“我也一樣,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啊,這場雨要是一直下下去的話,我這點靈氣可不夠它塞牙縫的,古小子你打開那個空間讓我躲進去,我纔不要面對這樣的怪異氣候呢!”器靈寶兒立馬想到逃避了。
還沒等古弘宇行動呢,老怪聲音憤怒的響起:“該死的,不止是雨有問題,就連吹到我們身體上的風也有問題,不對不對,從拿到霹靂開始,烏雲在我們頭頂上形成的時候我們靈氣就在不知不覺的消散,真他媽見鬼了,這個位面空氣中一直充裕的靈氣,現在也好像消失的無影無蹤。”
“唉,接下來我們只能憑藉肉~身和這怪天氣抗衡了,不到萬不得已大家千萬別使用真氣,說不定這場怪異的氣候變化中我們還會遇到危險,反正要保存戰鬥力。”顧道長說道。
“真不行師父、顧道長一同進仙源空間吧,在裡面哪管這裡發生什麼鬼天氣?”古弘宇擁有仙源空間面對如此惡劣的環境還是沒當回事,不過很快他就面色大變:“糟糕,不好了,我現在不管怎麼施法都打不開仙源空間的通道,這是怎麼了……”
老怪看了一眼顧道長:“看樣子這次我們可要真正面對這未知的危險了,消息別費力氣了,趕緊跟我們向前跑,跑起來。”
他們此刻正好在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包半山腰上,旁邊的樹林他們很想鑽進去躲避這該死的異常天氣,但是這些藤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天氣變幻之後它們在颶風下居然組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哪怕第一排的樹木已經被吹得東倒西歪了,但是在這些藤蔓的共同抵禦下硬是沒有被折斷。
現在的藤蔓和樹木是一個整體,不,更應該說它們主城了一個盾牌,就連人都不能弄開他們鑽進去。
唯一不被越來越強勁的颶風吹走,那就只能繼續前行。
器靈寶兒在知曉不能進仙源空間躲避危險的時候,整個人都不高興了,嘟囔着嘴巴都能在上面掛上醬油瓶了,然而爲了活命她有變得幾位頑強,並沒有變回本體大印,而是手挽手和古弘宇他們一通抵抗暴風。
等安全的度過這個危險,一定讓器靈獲得充足的靈石讓它吸收……
然而來不及讓古弘宇分心雜念,一道狂風吹拂到他身體讓他才向前邁步重心未穩之際整個人被拋向空中,這裡面只有他一個人太弱了,特別是面對能消散真元的狂風暴雨。
還好老怪一把又把他拉了回來,告誡道:“小子,別胡思亂想,現在這種環境你就當作是大自然對你的錘鍊,緊緊抓着我的手千萬別放開。”
狂風呼嘯了一陣,傾盆的大雨不要錢的倒了下來。
只消片刻古弘宇整個身體都被淋溼透了,他頓時感覺身體沉重了十倍,每向前邁動一步都異常的艱難。
老怪、顧道長和器靈寶兒也好不到哪裡去,這種雨滴消散他們真元的速度是狂風的好幾倍,作爲能量體的老怪、顧道長他們此刻身體表面的熒光漸漸沒有之前的圓潤,流動的光彩也逐漸暗淡,而寶兒變化的人身從最初的清晰有了模糊的感覺。
“寶兒前輩,你變回大印吧,我一定不會丟下你的。”張大嘴巴馬上就有雨水灌進嘴裡,古弘宇還是對着身邊緊緊抓住他的器靈寶兒說道。
“不需要,我都不知道我活了多少歲月了,但我以前從來沒有冒過險,跟你們在一起的這幾天比我以前所有的時間都過得驚險刺激,現在哪怕我死掉了我都非常樂意。”萌萌的器靈寶兒說着這樣的話態度異常的堅決。
“好了別浪費體力,我們再加把勁,距離山包的最高端已經不遠了,大家都能活下來……”老怪怒吼道。
大自然的威力太強大了,何況是在這樣的未知位面,面對從來沒有經歷過的狂風暴雨,老怪跟顧道長算得上元嬰期的修真者,但是面對能消散真元靈氣的怪雨簡直就好像刻意針對他們一樣,讓他們的能力一點都發揮不出來。
雨大起來了,狂風也有一陣沒一陣的呼嘯而過,天空的烏雲好似壓得更低,閃電的地方距離古弘宇他們所在的位置也越來越近。
危險在靠攏!
然而他們距離山包頂端還有差不多一百米的距離,要是平時,依照這幫人的能力只需要幾秒鐘的時間,但是在怪雨的侵襲下,老怪和顧道長本身的真元在嚴重的流失,而寶兒變幻的人體自行潰散變回了一大坨大印,重量一百多斤,要不是抱着這方大印他反而是三人中受到傷害最小的。
一道狂風再度襲來,這一次是顧道長沒有踩穩,他被狂風掀到空中,還好之前幾人緊緊拉着手,古弘宇因爲一手仍然緊緊的抱着大印加上他本身的力量配合着老怪反倒把顧道長給救了下來。
但是現在幾個人都開始對接下來的路程沒有太大的指望了,雨在不停的下,風在一陣又一陣的襲擊他們,還有最後五十多米的路程,這簡直成了天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