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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人修煉到元嬰期之後,都有一次重塑相貌的機會,有的人會讓自己變老,有的人會讓自己變年輕,有的會讓自己變醜,有的會讓自己變帥。不管怎麼樣選擇,都有自己的一套標準。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很多人改來改去,爹孃賜給的那副相貌早就在不知不覺間改的一塌糊塗了。
項如不無惡意的揣測,剛剛進來的那位帥的一塌糊塗的男子,是不是也篡改了父母賜給的他的相貌。“戴道友,這兩位是誰呀?”
戴鬆津說道:“前輩,我們這一夥隱居的人,彼此之間多多少少都有點聯繫,其中有一個是我們公推的老大哥,就是那位老頭兒,他是栤鶴真人,他基本上是我們這一夥兒人當中修爲最高的了,據說兩百多年前,他就修煉到了合體後期。栤鶴真人急公好義,待人熱忱,不管是誰有了難處,只要求到他的門下,絕對不會有錯。旁邊那位,他的面目很陌生,我不知道,不過我曾經聽人說過最近一兩年,栤鶴真人新認了一個兄弟,好像什麼咲月真人,可能應該是他吧?”
“咲月真人?”項如楞了一下,“你確認栤鶴真人和咲月真人義結金蘭了?”
戴鬆津說道:“這事兒,我不是很清楚,只是聽任大哥這麼說起過,具體的情況,你可以問問任大哥。”
項如若有所思,他的直覺告訴他,發生在這一夥兒修爲高的出奇的隱修高人之間的齷齪事,只怕是越來越錯綜複雜了,項如只希望揭穿真相的時候,衆人不至於接受不了。
任冠昱剛剛把栤鶴真人和咲月真人安置好,他又接到了傳訊符,無奈之下,他只好告了一聲罪,又到外面迎接好友去了。臨出門的時候,任冠昱悄悄的傳音給項如,“前輩,那位年輕的,就是咲月真人。”
搞清楚了咲月真人是哪一位,項如需要做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只要盯着他,不讓他跑了就行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梅花村迎來的世外高手是越來越多,等到最後,一共有八位修真高手過來向任冠昱道賀。這八位高手無一例外都是大宗師級別的,除了戴鬆津有疾在身,修爲下降的比較厲害之外,其他幾個人沒有一個低於合體初期的。他們之中隨便一個到外面的世界轉上一圈,什麼第一高手慕容白,馬上就得歇菜。另外,這些人還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無一例外,全都是散修,而且名聲不顯於世。項如在東周星修真界浮浮沉沉的日子也不短了,愣是沒有聽說過他們的名號和事蹟。不得不說,他們隱藏自己的本事,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任冠昱端坐在主位上,其他來賀的朋友,分坐在任冠昱面前左右兩排的席位上,每人面前一個案幾,上面擺放着上好的靈果美酒。
“各位道友,各位兄弟,人都到齊了。我先說兩句,任某一年多之前,不小心遭了暗算,以至於臥牀不起,長達十幾個月的時間,要不是項如前輩及時趕來,我就完蛋了,根本就沒有可能坐在這裡,和各位歡聚一堂。所以今天,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救了我命的項如前輩介紹給各位。”任冠昱站起身來,衝着坐在末席的項如深施一禮,“前輩,請你和大家說兩句吧。”
栤鶴真人等人全都有些驚詫,前輩可不是隨便叫的,在座的幾位相互間都很熟悉,即便是沒有見過面,也聽說過對方的事蹟。不客氣的講,在座的每一位都不是簡單的人物,想讓他們服氣,千難萬難,如果還想更進一步,稱呼另外一個人爲“前輩”的話,那個難度就沒有辦法去度量了。項如的模樣看起來很是普通,如果不是項如就坐在末席的話,即便是有人說他是個普通的世俗人,也不會有人懷疑。就這樣一個人,究竟是靠的什麼折服了任冠昱,難道就憑藉他救了任冠昱一命嗎?
項如站起身來,“各位道友,在下天神軍掌門項如。實不相瞞,救任道友,不過是一件巧合。我來梅花村,本來是邀請任道友出山的。也許各位還不知道,如今我東周星修真界實際上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就在地缺山,西秦星人盤踞其上,這還罷了,反正東周星不是頭一次讓西秦星人攻佔地盤,可是問題的關鍵是這一次跟隨他們而來的,不但有着成千上萬的魔頭,還有一個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魔校。前一段時間,我和慕容白各自帶領了一波道友,前去收服地缺山,結果讓這個蚩木魔校攪了局,最後功虧一簣。”
栤鶴真人開口道:“項如掌門,我們都是化外之人,東周星和西秦星的恩怨糾葛,我們是從來不關心的。我們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散修,一心追求天道。我們能夠取得今日之成就,和東周星修真界沒有什麼關係,東周星是不是會被西秦星侵佔,無論是或者否,都不會改變我們的生存狀態。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插手其中,製造殺戮,進而遭受上天嫉恨,進而在我們渡劫的時候,跟我們一一清算?”
栤鶴真人的話代表了這些散修的心聲,他們之所以選擇隱居,不問世事,基本上都是這個理由。另外,他們當中很大一部分,當初選擇隱修,也是無奈之選,做爲散修,在修真界生存是極爲艱難的,步步維艱,受盡白眼。他們避世,也有不承認他們和東周星修真界是一體的意思在裡面,當初東周星修真界沒有幫過他們,他們現在自然也不會回過頭來幫助東周星修真界。這很公平,沒有人能夠挑出理來。
任冠昱說道:“栤鶴兄言之有理。不過萬事無絕對,總是有變通的時候。咱們當初潛修,不讓外人知道咱們的存在,不就是圖的一個清靜,不讓人打擾咱們的清修嗎?可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任某就是吃了這種虧呀。”
戴鬆津也跳了起來,“我也是。任大哥的情況還好一些,他臥牀一年多,總算是苦盡甘來,讓前輩給救過來了。我呢,沒招誰,沒惹誰,就有人上門暗殺我,要不是我命大,我就不是元嬰受損、修爲下降這種結果了,恐怕我早就一命嗚呼了。”
“什麼?還有這種事?”幾位在座的大宗師們全都有些坐不住了,假如事情真的像戴鬆津說的那樣的話,他們的人身安全也是沒有辦法得到保證的,論修爲和爭鬥能力,戴鬆津和他們也就在伯仲之間,就算是有差距,差的也不會很多。
栤鶴真人說道:“二位賢弟,你們倆也都是生性謹慎之人,怎麼會不小心着了別人的道兒了?如果你們兩位不怕揭傷疤的話,不妨說一說,也好讓大家有個警醒的地方。”
戴鬆津說道:“我的情報沒啥好說的,就是在家修煉,然後就被人摸上門偷襲了,經過就這麼簡單。各位道友,你們都記住我戴鬆津的一句話,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龜孫子偷襲了我,我他孃的拼了自爆元嬰,也要讓龜孫子付出足夠的代價。”
栤鶴真人搖了搖頭,“戴道友何必發出如此毒誓呢?你要是發現了兇手的蹤跡,說一聲,大家一定過去幫你,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更不要想着自爆什麼元嬰。自爆元嬰是那麼好玩的嗎?就算是你把敵人給炸死了,你的千年苦修,也不在頃刻間毀於一旦了嗎?”
項如給戴鬆津遞了個眼色,戴鬆津雙手抱拳,衝着栤鶴真人拱了拱,然後帶着一肚子氣坐了下去。當然,沒有人會自以爲是認爲戴鬆津是在和栤鶴真人置氣。栤鶴真人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老大哥了,跟誰置氣,也不能跟他呀。
栤鶴真人說道:“任老弟,你是怎麼回事呀?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我也過來問過如樁一些情況,只是可惜他也說不清楚,我又判斷不出來你的病根是什麼,連盡一份心的能力都沒有。現在想來,真是慚愧呀。”
任冠昱說道:“栤鶴兄的心意,小弟時刻銘記,我的情況比較特殊,除了元兇和前輩之外,估計沒有誰能夠探查出來我的病根出在什麼地方。”
栤鶴真人說道:“任老弟要是不介意的話,就跟我們說一說吧。”
項如呵呵一笑,“任道友的情況,只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還是由我這個經手之人來給大家講解一下吧。”
栤鶴真人笑道:“那就有勞項如掌門了。”
項如從案几後面走了出來,站在了兩排案几的中間,“各位,今天到場的,都是任道友相交多年的朋友,有的甚至是任道友的好兄弟,想必你們都很清楚任道友的修煉方向吧?不錯,任道友以陣法入道,專精於斯,已經到了相當高深的境界,就連我也有些佩服他,以一個散修能夠博得的條件,達到了他今日之地步、成就,確實相當的難得,值得人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