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木子白
就在這時,那看似被染成一片金芒的虛空頓時一道巨大的黑色手影在一陣呼嘯聲中一擊而下,所攻擊的目標正是獨孤博。
李玟等幾人本來鬆了一口氣,可是見到這一道百餘丈之巨的巨大黑色手影的剎那,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巨大手影應該是魔氣所化,但卻栩栩如生,連上面的指紋都十分精緻,看得特別的清楚。
只見剛剛擊到獨孤博頭頂之上的時候,剛纔還一直耀眼的金色驕陽剎那間也就失去了光芒。
“轟!”
的一聲巨響,只見獨孤博竟然被這巨大的手掌直接一按就按到了地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也就撞進了一片漆黑的地下。
那巨大手掌化爲了一股黑色的颶風也就卷向了四處。
“獨孤博!”
陳冰容不顧自己的虛弱,站起了身來,跑向了獨孤博剛纔降落的地面,周圍再次恢復了一片黑暗。
當週圍的沙塵和黑霧斂去,方纔看見獨孤博口中一口口的鮮血噴涌而出,身體幾乎就要散架。
而李玟等三人卻是將陳冰容和獨孤博二人圍在了中心,面露凝重之色地看着周圍越聚越攏的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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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剛纔獨孤博身上的金光幾乎耗盡了其身上所有的靈氣,卻沒有想到突然受到了如此的重創,哪還有力氣反抗。
可是剛纔這看似隨意的一擊,卻是厲害無比,連李玟等幾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靈壓作用在了他們的身上,他們難以動彈半分。
就在這時,半空徐徐飄下了一位黑衣鬼譜面具的女子,手中撐着一隻油紙傘,十分冷淡地看着獨孤博等人。
就在這時,亓官雪當即衝出了魔氣,對着這位突然出現的鬼譜面具女跪了下來,尊敬地說道:“拜見聖使大人,這裡一點兒小事,怎敢勞駕聖使大人親臨。”
“我說過,獨孤博的性命要留下,難道你沒有聽見嗎?”
鬼譜少女冷冷地看了亓官雪一眼,頓時一股磅礴的靈壓一宕而去,亓官雪這位神寶境後期大圓滿修士當即胸口劇痛,身形被一股巨大的壓力一宕,也就飛在了半空,落在了十餘丈之外的地方,剛剛站起了身形,也就口吐了幾口鮮血。
李玟等幾人十分駭然地看着這一切,面對一個比一個還要強大的存在,他們已經麻木了。
“這一次,只是小懲大誡,若是下次你再敢自作主張,那麼你的項上人頭就不再會是你的了。”
鬼譜少女看也不看亓官雪一眼,而亓官雪卻是再次跪在了地面,恭敬地稱是。
“滾開!”
鬼譜少女慢慢地走向了獨孤博,對着李玟等三個弟子怒喝道。
卻沒有想到這時,徐寅卻是突然鑽了出來,擋在了衆人的面前,面露一笑地說道:“嘿嘿,小丫頭,人長得漂亮,可是話卻出口成髒,有辱斯文啊!”
李玟和邱蘇潔正想要阻止徐寅的愚蠢行爲,卻沒能攔住他。
“滾開!”
祖梣芩沒有料到一個小小的爐鼎境修士竟然敢如此對自己說話,長袖一甩,一道黑芒也就從她衣袖之中激射而出,想要將這個礙眼的人徹底從世上消滅。
不過,下一刻,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徐寅的掌中頓時凝聚而成了一個小小的太極原圖,一黑一白,這太極原圖從徐寅手中飛身而出,擋在了徐寅之前。
那看似凌冽異常的一道黑芒飛至了太極原圖的剎那間也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看到這一幕,祖梣芩大震,她剛纔的一擊看似隨意,可也蘊含着她的本命功法,即便是一位和自己一般的華池境大能也難以如此輕鬆容易地化解開來,這神秘人竟然未見動作就化解了,而且他身上得靈壓始終保持着爐鼎境的修爲,連一絲強大的法力波動也沒有產生,這,這怎麼可能。
“你是誰?”
祖梣芩終於停下了腳步,冷冷地問道。
李玟,邱蘇潔也驚訝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嘿嘿,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徐寅說罷,身體周圍出現了一層白色的瘴氣,待這些瘴氣漸漸斂去,卻突然從中出現了一位看上去五六十歲,身穿一襲白色的唐袍,頭戴一頂官帽,瘦骨嶙峋,卻是精神抖擻的長鬍子老頭兒,背上揹着一柄寶劍,取下了腰間的一個酒葫蘆,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吟着詩。
“李...李白!”
就在這時,獨孤博耳中聽到這首詩後,心中大震,這不是詩仙李白的詩嗎,口中雖然還吐着鮮血,卻在陳冰容的懷中,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着一個老者的背影淡淡地說道。
“嘿嘿,小子,沒事吧!”
這時候,老者轉過身來,看了獨孤博一眼,然後再次喝了一口酒,道:“李白,好久都沒有人這樣稱呼過我了!詩仙二字過譽了,看來,你果然是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
我現在不叫李白,李白和我的人生已經成爲了遙遠的一個記憶,你就叫我木子白吧。”
“木子白!”
當他說出自己名號的時候,祖梣芩和獨孤博同時驚訝的說出了口。
獨孤博沒有料到大名鼎鼎的木子白,當年和自己的師尊閔卻友在臥龍谷大戰過一場的人,竟然就是唐代的詩仙李白。
而祖梣芩卻是差一點兒驚呼了出來道:“前輩,您不是在千年前就已經飛昇了嗎,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祖梣芩乃是華池境大能,連她也要稱呼一聲前輩的人的修爲在場的一衆弟子恐怕難以想象地出來。
“嘿嘿,你們魔族的人倒是打聽得很清楚嘛!不過我們這些老傢伙何時飛昇,關你們魔族什麼事。”
木子白轉過身來,冷冷地看向了對面的祖梣芩說道。
祖梣芩在這一剎那,問道:“你們,難道前輩還帶了人來!”
“呵呵,這一次你們的那個魔君卻是失策了,我們盯着你們好久了,此次事關整個方東界,所以我們也不得不出手。”
“什麼!”祖梣芩聽之,頓時感覺心中大亂。
當即也就見到她轉過身來,油紙傘一撐,化爲了一團煙霧,就要遁走。
“嘿嘿,在老夫面前,竟然還敢賣弄本事!”
木子白淡然一笑,只見他伸手一彈,一條白色的繩索激射而出,飛進了那團煙霧之後,竟然將裡面的祖梣芩給捆了起來。
待這些黑色煙霧斂去,只見祖梣芩被一根散發着白色光芒的繩索困成了一個大糉子。
那祖梣芩竟然連半分法力也提不起來。
一位華池境大能就這般簡單被木子白給控制了起來,超出了在場的衆人一番想象,亓官雪等人此刻卻是不知道應該離開還是應該留下。
卻見木子白走到了亓官雪的面前,看着她,搖了搖頭道:“嘖嘖!你呀,就是那天池的後人吧,天池和老夫也算是一見如故,看見她的後人人不人,魔不魔的,真是爲他可惜啊!
記着,以後莫要動獨孤博,也不要再助紂爲虐,否則即便你是天池的後人,老夫也定會來取你項上人頭。”
說罷,他伸出了手掌,掌中帶着絲絲的銀白色霞光,按在了亓官雪的頭頂之上,只見亓官雪難以動彈半分,在一陣猙獰地痛苦神色之中,只見她口中一道道黑色的魔氣噴涌而出,這些魔氣裡面彷彿擁有着一個個痛苦的鬼頭,在慘叫聲之中也就漸漸地消失在了虛空。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亓官雪方纔恢復了過來,眼中再也沒有了黑氣,看着木子白,當即躬身拜了一拜,道:“多謝前輩!”
“走吧,其他人由我帶走,記着我說過的話。”
木子白對她有些不客氣地說道;雖然她被魔化了,可是還是擁有着自己的意識,所以她所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被人逼得,而是能夠自己選擇的。
這般幫着魔道之人殘害同道的行爲,若是常人,早就被木子白一掌給拍死了,但念及天池這位故友,木子白始終還是放了她。
亓官雪看了看被魔化的龔梅月,想要開口說一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稱謝了一聲後,也就走進了魔氣裡,消失不見了。
這下,木子白才轉過身來,看着祖梣芩道:“你是魔族的人,遍佈方東北海域的林鬼堂這個組織你就是帶頭人吧;想來你應該是那魔君在方東的幾個狗腿子之一了,想必你應該知道很多事情。”
“木子白,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
祖梣芩冷冷地說道。
“嘿嘿,我自然是有辦法讓你開口的,只不過到時候你可能只會剩下半條命了。”
這木子白話音剛落。
頓時上空出現了一個遍佈數十里之廣的巨大人頭,這人頭乃是魔氣凝聚而成,幾乎是片刻間也就出現,剛一出現的瞬間也就朗聲說道:“哈哈哈,木子白老頭兒,這一戰算是你們贏了,可是你們方東遲早都是我們的,都是我們的,哈哈哈!”
說罷,也就見到半空一道道恐怖的,如同巨龍一般的黑色閃電劈向了下方的木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