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向閒魚深吸一口氣,覺得這海腥味好真實啊,就像是真的在海邊。
“我是想吃海鮮魔怔了?”
他正疑惑呢,冷不丁摔了個四腳朝天。
“臥槽!?什麼情況!”
遭遇異常情況,向閒魚迅速打起精神,一個鯉魚打滾起身。
結果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實驗室裡了,而是在一片山崖上。
“這是哪裡?”
而且他發現身上還穿着黑色長袍,臉部只露出一雙眼睛,其他部位包括雙手都被修長的衣袖遮住。
在他四周還有其它也穿着黑袍的人,暫且稱呼爲人,因爲體型和人相似,不過透過那些怪異的眼睛,貌似……有點非人感覺。
另外,他好像變成焦點了,其它黑袍人都盯着他。
向閒魚連忙收起防禦姿勢,學着那些黑袍人立正站直,其它黑袍人才收回視線,繼續看向前方。
‘呼~好險,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爲什麼在這裡?’
向閒魚也隨着那些黑袍人的視線,注視前方高石臺上那個身影,雖然也是黑袍,身高卻在三米左右,看來是個小頭頭。
這個不重要,關鍵是他現在身體裡空蕩蕩,有種很虛弱的感覺,自己的力量全都沒了。
天空陰雲密佈,有種風雨欲來之勢,讓向閒魚感覺心頭很不舒服,雖然這身體好像連心跳都沒有。
咦?心跳?
仔細感應一番,他發現這具身體居然沒有任何正常生物該有的,就像是個空殼,五感倒是沒問題。
四周不時就有黑袍人憑空出現,加入這個隊伍。
向閒魚默默在心底計算時間,當過去三個小時十七分鐘,沒有黑袍人再出現,石臺上的高大身影有了動靜。
“我的同胞們,獻祭之日即將到來,在吾神從沉眠中醒來之時,我們將獻上最好的祭品!”
高臺上的身影轉過身來,露出一張像是被濃硫酸泡過的爛臉,兩隻紅色獸瞳俯視高臺下的黑袍人。
他說的是一種從沒聽過的語言,但是當聲音傳到耳中,卻讓向閒魚理解了。
四周的黑袍人高聲迴應,都是不同的語言,卻可以毫無障礙讓人聽懂。
“同胞們,今日剛好有一位要給吾神獻祭!雖然只是開胃小菜,但還是讓我們共同見證吧!”
混在黑袍人中的向閒魚心中一動,打起十二分精神,自己怎麼來到這裡的問題先放邊,居然正好遇到獻祭的事,怎麼能不仔細觀察。
臺上的黑袍人掀開帽兜,露出完整面目,演恐怖片都不用化妝了,絕對本色出演。
那坑坑窪窪的灰褐色頭顱上,還有密密麻麻的小觸鬚蠕動,看得人既噁心又發毛。
“欣賞吧!這甜美的盛宴!”庫恩向着山崖外的大海展開雙臂,滿臉狂熱地大喊。
隨着他的聲音,天空中呈現出一副畫面,那是一顆美麗的藍綠色行星。
過了好幾分鐘,還是沒有異常,向閒魚都要懷疑這是不是在耍人玩了。
就在這時,一道水幕憑空出現在行星外,並且越來越大,最後甚至達到了行星五倍左右的大小。
幾個尖銳物體突破水幕鑽出,那是無比巨大的觸手,幾條觸手將這顆行星包裹住,強行拖入水幕,片刻後只剩下顆破碎大半的衛星。
過程很簡單,也很短暫,可向閒魚卻在其中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絕望。
能被選爲祭品的那肯定是生命行星無疑,將整顆行星上的生命當做祭品,還只是開胃小菜?
好在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到不至於這樣就被嚇傻了,畢竟毀滅文明的事又不是沒做過。
其實向閒魚更想知道,那觸手是邪神的肢體嗎,但要是這麼問,他怕會被現場的傢伙們察覺到自己不是一夥的,給打出翔來。
保險起見,多看多聽,少說話。
庫恩對於這場獻祭非常滿意,因爲這就是他安排的,這場使徒集會就是爲了展現實力。
所以除了幾個本就在他麾下的使徒,他特意召來了很多新使徒,那些強大的他也不敢去召喚。
使徒越強,思維就越無法理解,它們絕大部分已經處於理智和瘋狂的臨界點。
庫恩要做的就是,加深新使徒的信仰,讓他們聆聽更多吾神的神諭,另外實現自己的小小目的。
至於那些信徒,庫恩就沒把他們當做同胞看待,只有接受了吾神力量,承載神之氣息的使徒才配成爲同胞。
“祭品已經被吾神的眷族所接收,獻祭的越多,就能獲得更多的恩賜,離神更近!”
艹……真是種隨處可見的植物。
向閒魚要不是現在不用呼吸,肯定已經到吸口涼氣了。
部分肢體就能把行星抓走的存在,居然只是個眷族!
這下子,算是真正認識到邪神的恐怖了,還有這啥撈子眷族,自己在其面前絕對是被吊打。
緊接着又是聽臺上面的傢伙絮絮叨叨一大堆的讚美詞,向閒魚爲了不露餡,也裝着很激動的樣子看着臺上的傢伙。
真丫的累啊!
“讚美吾神!各位可以回去了。”
最後,庫恩以自己的常用語收尾,這次的使徒聚會也就圓滿結束了。
其實,除了獻祭那部分,其它的真看不出哪裡像是邪神的使徒,臺上那個恐怖生物不算。
庫恩很滿意下方新使徒的表現,認真聆聽教誨,傳播神的意志,這纔是好使徒。
其實他已經感受到最近自己的靈魂有蛻變的跡象,所以才急着尋找幫手。
他需要更多的獻祭,以此來取悅吾神,更加靠近神。
怎麼才能獲取更多獻祭品呢?那就是有足夠的使徒來幫助自己,將自己推上去。
作爲邪神的使徒,庫恩可沒有那麼好心幫助別人,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至於其它使徒,不過都是棋子。
新使徒更加容易掌控,而且力量也不夠強,他可以輕鬆毀滅。
庫恩看着下方的黑袍人,彷彿是一株株將要開花結果的果樹,等着自己收穫果實。
不過這次聚會只是彼此熟悉一下,現在結束了,他便動手將這些使徒都送回去。
向閒魚剎那間神情恍惚,再清醒時,一睜眼發現已經回到了實驗室。
“回來了?”
向閒魚擡起手狠狠掐了大腿一把,疼痛感告訴他,這不是幻覺。
“到底怎麼回事?”
他還是保持着靠在沙發椅上的姿勢,剛纔發生的事彷如一場夢,可是卻記得很清楚。
不過,他現在更加擔心的事,自己居然就這麼輕易被召喚走了?完全沒有一點察覺,毫無反抗之力。
使徒,比自己預料中的還要詭異,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