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後,天都山不費吹灰之力就讓虎牙島易主,楊明燈一下子降服兩名金丹修士猗虎和跋牙,在大寧建起個海外基地,不禁雄心萬丈!
美中不足的是虎牙島因異變引起一場騷亂,結果島中值錢的東西幾乎都丟失,簡直成了一座空島。
“可惡!到底是誰?竟敢趁亂搶劫?!”
楊明燈看着眼前一片狼藉之象,心中怒火騰的一下上升,怒吼道。
本想讓戰隊在此好好休整,補充物資,卻不料虎牙島幾乎象是堅壁清野一般,就連大陣陣眼中的靈石也被人取走。
“宗主!我們剛纔外出時,這裡還是好好的,不知是什麼人手腳竟然如此之快,把我虎牙島多年的積累頃刻間都掃空了…”猗虎痛哭道。
“是啊!我們的大陣剛纔還開着的,現在居然靈石全失,都是上品靈石啊…”跋牙心疼得大呼道。
“嚴查!重啓大陣,所有人一個也不準離開!”楊明燈咬牙切齒道。
“是!”
衆人領命,轉身匆匆而出。
……
李運身形閃動,很快來到海面上,極目遠眺,只見煙波浩緲,朦朦朧朧,蒼蒼茫茫,不可窮盡。
“大寧修真區有些特殊,其大洋麪積要遠遠過6地面積,所以,雖然其6地面積小於大夏近一半,但大洋卻是要大出不止一半,而且與大夏的海洋是相通的。”小星說道。
“我懷疑大洋之中必有妖族,就象清元門之旁的赤鱬一族,其實也屬於這片大洋,只不過其位置較偏而已。”
“主人說的不錯。大洋中的勢力要遠6地,若是這些妖族想要滅掉6地上的人類,恐怕並非難事。”
“雖然如此,但6海有分,海中妖族習慣於生活在大海大洋之中,就算滅掉人族,也終歸大海,何必多此一舉。再說,海中寶藏無數,6地上這點財富其實並不算什麼…”李運沉吟道。
“主人,我們何不下海一探?”
“算了,海洋太闊,探查起來極費時間精力,待我們的神識地網能下到大海之中時再探就容易得多。”
“主人,神識地網暫時只能在地表薄薄的一層,不可能深入大海。若想做到此點,我們必須有新的手段。”
“這…有沒有能下到深海的靈蟲?”李運沉吟道。
“有待掘。現在,地網只是剛剛覆蓋到虎牙島區域,若再南去,縮地法的度就不可能那麼快了。”小星說道。
“無妨,如此大洋,駕馭星運舟必定極爲爽快!”
李運心念一動,星運旗艦出現在空中,卻隨心意變得只有單人艦那麼大小,閃身入內,向前飛去。
“哈哈,哈哈!”
李運與玄東木對坐而飲,看着舷窗外的無敵海景,心情暢爽無比。
雖然只開啓了一個聚靈陣,但度之快真是無與倫比,就象一支利箭,穿破長空,向前急馳。
“太好了!”小星興奮地叫着。
這樣的體驗,絕對是在玄靈大陸上週遊的節奏,這一點可是小星盼望已久之事,現在終於可以實現了。
飛了半日,星運舟依舊在大洋之上,景觀與起初極爲相似,彷彿根本沒有生什麼位移一般。
“咦?前面有座小島?!”李運終於有所現。
“主人,大洋之中的島嶼都極爲珍貴,不如上去看看,就算是休整一下也好。”玄東木建議道。
“好!”
星運艦很快來到小島上空,現此島甚大,地勢平緩,略有起伏,島上林木叢生,湖澤處處,飛鳥極多。
收起星運艦,兩人落入島中。
兩人一出現,島上的飛鳥頓時被驚起一大片,振翅飛翔,頗有遮雲蔽日之象。
“哈哈,有鳥蛋吃了!”
李運神識一動,抓了不少鳥蛋過來。
玄東木則弄來清水樹枝,準備煮蛋。
空中飛鳥“呱呱”直叫,想飛過來搶蛋,卻被兩人的靈氣罩擋在半空之外,無可奈何。
“對了,湖海之中必有大魚,再抓一些來烤烤!”李運提議道。
玄東木立刻探出神識,有如一張巨網般,很快就抓了一大堆肥美的魚過來。
李運生起火爐,把這些魚一條條串起來,吊在火上燒烤。
“此處景色甚好,又有吃的喝的,不如找人來聊聊…”
在天韻小空間中找了一下,心念一動,場中頓時多了幾人。
這些人剛被李運從天韻小空間中喚出來,有些迷迷糊糊,被李運用玄力激醒。
“我…在哪裡?”陳允看着周圍一望無際的天海,有些迷茫。
“陳兄!我們怎麼在大海之上?!”時瑜一旁大叫一聲,驚站起來。
“時兄,你怎麼也在此?我…哪裡知道?!完了,完了!”
“你們是誰?”一名玄衣武者看着他們奇道,此人正是阮英雄。
“這位兄臺,我們是上京趕考的書生,沒想到還沒等到放榜,就被一名女子擄走,現在竟不知身在何處!”陳允反應過來,大聲道。
“哦?!”
阮英雄聞言驚愕,狐疑地看看周圍,忽然驚道:“阮旦!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不知道啊!我記得正在家中睡覺,忽然頭一暈,就到這裡來了!”阮旦剛從地上爬起來,茫然說道。
“不好!我們幾人恐怕都是被人抓到此處,想不到這世上竟有人能將我無聲無息地抓住,難道是仙人不成?!”阮英雄有些不淡定了。
以他的修爲,在凡界已經是登峰造極,卻被人一擊抓住,現在更是不知身在何方,難怪他會有此猜想。
阮英雄環顧四周,忽然現空中飛鳥羣的行爲頗爲怪異,驚道:“此處有怪,大家小心!”
“什麼?!兄臺爲何如此說?!”時瑜驚問。
“你們看,這些飛鳥似乎拼命想飛下來,卻不知被何物擋住…”阮英雄分析道。
“有道理!它們好象是有一層無形之物擋住了。”時瑜明白過來。
“待我射幾隻下來,也好填填肚子。”
阮旦撿起幾塊石頭,呼嘯着扔了出去,不料,石頭還沒扔到飛鳥,就已下墜。
“與其射鳥,不如撿蛋!你們看四周不是有好多鳥蛋嗎?”陳允大聲建議道。
“不錯!”
幾人眼睛一亮,連忙衝出去撿蛋,沒想到剛衝到一半,就好象撞上一面大牆一般,根本無法再往前挪動一步,只能看着不遠處的鳥蛋,徒呼奈何。
“各位不必白費力氣,快過來,我這裡早已有鳥蛋和烤魚可吃!”一個聲音忽然傳來。
四人愕然回,現自己原來所在之處,不知何時多出一名赤身大漢和一名清秀少年,正在笑眯眯地煮着鳥蛋,烤着大魚,香氣四溢,惹得幾人肚子咕咕叫,口水直流,食指大動。
這四人看着這架勢本想過去,無奈玄東木的氣勢太盛,就算坐着也比他們要高一些,再說,在這樣一個地方,突然出現這麼兩個人,甚是詭異,四人心中不喜反驚,身軀禁不住瑟瑟抖,哪敢過去?
“咦?!你是…”阮英雄忽然驚訝地喊道。
“阮英雄,你終於認出我來了!”李運笑道,美美地咬了一口魚肉。
“你…真的是…李運?!”阮英雄瞪大眼睛,驚問道。
“不錯!如假包換!快來吃魚!”
阮英雄盯着李運和玄東木,聞着誘人的肉香,口水暗吞,終於狠下心來,大步向前,拿起一條烤魚就吃起來。
“還有酒!”
李運拎出一缸玄氣版星運酒,六個大碗,立刻滿上。
哇!
這股香氣讓這幾人再也忍不住了,立刻跑過來,大碗吃酒,大碗吃肉。
“慢慢喝,管有,管有!”李運招呼道。
“李運?!”
阮旦咬了口魚肉,忽然反應過來,驚叫一聲,站了起來,死死地盯住李運。
對於這個名字,他相信自己就算到死也不會忘記,因爲正是李運讓他在聽潮城吃到平生最大的一次慘敗,讓他經常做噩夢,時時驚醒過來。
“你是哪個李運?!是聽潮城那個嗎?!”阮旦大吼道。
“阮旦,別問了,吃!”阮英雄一把將他拉住,大聲道。
“不!不問清楚,我哪裡吃得下?!”
“你問清楚了更加吃不下!”
“什麼?!你難道已經知道他是誰了?!”阮旦驚訝地看向阮英雄。
“我和他交過手,怎麼會不知道?!他當然就是那個李運。”阮英雄嘆道。
阮旦一聽,整個人顫抖不已,須直豎,滿臉通紅,向李運猛撲過來,口中喊道:“我要殺了你!”
可惜,無論他怎麼努力,卻似乎是在原地力,根本無法向前邁進一步。
“阮將軍,稍安勿躁!”李運笑道,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
又端起另一碗酒,走到阮旦面前,笑道:“濁酒一杯家萬里,何不一笑泯恩仇?”
阮旦拼命掙扎着,卻現自己似乎已被束縛住,嘴巴不自覺地張了開來,一碗酒很快就下肚了。
“好!阮將軍真是豪爽之人!大家都別客氣,快快喝酒!”
李運拍掌叫好,招呼衆人喝酒吃肉。
阮旦現自己的身體已不受自己意志地控制,跟着衆人一起吃喝,甚至還在歡笑,而自己的眼睛卻似乎在看着身體在吃一樣,心中震撼之情難以復加,頓時心中黯然,萬念俱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