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五色蓮交出來!”兩個身穿綵衣的年輕修仙者在孟翔的頭頂凌空站立,左側一個胖乎乎的年輕人居高臨下地着他,用毫無商量的口氣命令道。
“五色蓮?五色蓮是什麼東西?”孟翔的目光在兩個綵衣年輕人的身上來回滑動,眼神透出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另一個顯得很瘦的年輕人皺了起來眉頭,不耐煩地說道:“小子,你就不要裝蒜了。快將五色蓮交出來,否則就休怪我們不客氣。”
孟翔突然露出了一個奇異的笑容,問道:“我要是不交呢?”
“不交?小子,你知道我們倆是什麼門派的?小子,站穩了,小心不要嚇尿了褲子。我們可是一品大派七情宗的弟子。怎麼了,小子?嚇傻了吧?小子,你現在將五色蓮交出來還不遲。只要你給我們倆磕幾個響頭,說不定我們倆心一軟就將你放了。否則我們倆定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瘦青年高高地擡起了頭,一副驕橫的模樣。
“好,很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一直都在尋找你們七情宗的人,沒有想到你們居然自己送到我的面前,真是太好了。哈哈……”孟翔發出了大笑,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反而佈滿了濃重的殺機。
胖瘦兩個七情宗的弟子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都隱隱地透出了一絲不安,不過一想到自己是七情宗的弟子,只有自己招惹別人的份,哪個人還敢惹他們?膽氣頓時一壯。
瘦青年向前跨了一步,幾乎直接來到了孟翔的頭頂上了,不屑的說道:“小子,你少裝神弄鬼!快交出五色蓮,並給我們磕頭賠罪。哦,對了。將你身上所有價值的東西全部交出來,否則就休要怪我辣手無情。”
“死!”孟翔從牙縫中狠狠地吐出了一個字。與此同時,他一翻腕子,長刀斬出現在了他的掌中,自下而上一刀劈去了出去,刀芒激射,直接劈向了瘦青年的胯下,如果劈中絕對會將他剖成兩半。
瘦青年似乎沒有想到孟翔會突然下毒手,不禁愣了一下,幸好胖青年機警,伸手推了他一下,讓他躲過了被劈成兩半的下場。不過他大腿的外側還是被受到了刀氣的侵襲,皮膚整個被沒有了,血呼啦的一片,疼得他嗷地一聲尖叫,跳出去老遠。
“裂!”隨着孟翔一聲冷聲,那道飛射而出的刀芒瞬間炸裂,化作了無數塊雪亮的碎片,向胖瘦兩個青年飛了過去。雖然有所防備了,但是依然將他們搞得手忙腳亂,全身血跡斑斑。
等他們狼狽地躲過了刀芒碎片的攻擊後,孟翔已經站在了他們面前不足兩丈遠地方,用冰冷地目光着他們,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你……你……你竟然敢攻擊七情宗的弟子,你難道不想活了嗎?”瘦青年的臉上充滿了恐懼。
“白癡!”孟翔將刀向前一推,刀芒從刀尖上噴射而出,直接斬向了瘦青年的腰部。
瘦青年下意識地向後一閃,但是刀芒突然暴漲數尺,還是在他的肚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噗地一下就噴射出了出來。
“肝膽俱裂!”胖青年趁孟翔攻擊瘦青年的當口,掐動道訣對孟翔發動了一記攻擊。只見一個臉盆大的骷髏頭虛影獰笑着向他撲了過來。
肝膽俱裂!喜、怒、憂、懼、愛、憎、欲七情邪術中的懼系邪術,擊中目標之後,目標的腦海中會出現他心底最恐懼的景象,並陷入其中無法自拔,心理承受力差一些的人會當場肝膽俱裂而死。即便挺過來了也會心智混亂,實力大減,實在是歹毒不過。
破邪斬!孟翔鼓起體內的正氣,灌輸進了長刀對着那個骷髏虛影劈了過去。而胖青年則露出了歡喜的笑容,肝膽俱裂有形無質,根本無法被有形的攻擊所破,在他眼中孟翔的還擊斷然是不會有效果的。
刺啦一聲,就像燒紅的鐵條插入了水中,那個骷髏虛影被長刀斬一下子斬成了兩半。與此同時,一道黑色的光芒從孟翔的眉心射出,將裂開還未散去的骷髏虛影吸了進去。
胖青年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中飛出來了:“你……你……你怎麼可能破解掉了我……我……”
“少見多怪!”孟翔一抖手腕子,一點白光從刀尖上射出,直接射入了胖青年的眉心。下一秒鐘,他的臉色就發生變化了,臉皮劇烈地抽搐着,嘴角流着口水,眼睛瞪得溜圓,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淒厲慘叫。
孟翔一揮手將胖青年扔到了腳下的陸地上,讓他那裡就像蚯蚓一般地翻滾着,然後將頭轉向了瘦青年,緩緩地說道:“你是自我了斷,還是想落得和他一樣的下場?”
瘦青年的臉色煞白,並且白中還是透出灰色。他當然知道胖青年遭遇到了什麼――走火入魔。他現在正在遭受功法的反噬,已經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恐懼之中,無法自拔。
平時,他和胖青年動輒將肝膽俱裂釋放到一些他們着不順眼的人的身上,着他們的哀嚎,悲鳴,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掌握他人命運的成就感,讓他們樂此不疲。但是當這種厄運輪到他自己的頭上時,他才真正體會到了那些遭到他們迫害的人的痛苦。
“魔鬼!你……你不要過來。”瘦青年見孟翔向他一步步地逼過來,兩腿打顫,幾乎站不穩了。
“知道害怕了?晚了!”孟翔的臉上沒有一絲同情或妥協,只有冰冷的殺機。
“去死!**蝕骨!”在孟翔距離瘦青年還有大約不到一丈遠的時候,他突然擡起了頭,眼神中發出了野獸般的瘋狂,同時將悄悄掐好的道訣對準了孟翔。
剎那間,一個光溜溜的女子的身影扭動着向孟翔撲了過去了,身材曼妙無雙,充滿了魅惑,只一眼就足以讓人骨軟筋麻。
**蝕骨!七情邪術中的欲系邪術,一旦被它擊中就會陷入無邊慾海之中,精氣神三寶都會以極快的速度消散,而且還會醜態百出。即便有些人能夠支撐到邪術解除,也會因爲中術期間的不堪表現而無臉現身於人前。
刀光一閃,足以顛倒衆生的美女裂成了兩半,然後被魔魂一口吞了下去,成爲了它成長的養料。緊接着,又是一道刀光亮起,從瘦青年的脖項上斬了過去,缺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但是當他準備和孟翔說什麼的時候,他的脖項出現了一條細細紅線,下一瞬間,那條紅線急速變粗,他的頭顱就被他胸腔中的血液給頂得飛了起來,足足飛了一丈多高。
接下來,孟翔揮動長刀,乾淨利落地將瘦青年和在地上抽動的胖青年全部幹掉。道種和有價值的東西全部收起來,而兩人的元神則全部餵了魔魂。
將兩個人的殘軀全部用火燒掉後,孟翔重新開始思忖弄走星龜殘骸的事情,情緒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似乎他剛纔殺死的不是兩個人,而是兩隻螞蟻。
過了一會,見孟翔還沒有想出一個滿意的方法,墨瞳說話了:“主人,你是不是在爲弄走星龜殘骸犯愁呢?”
“是啊。墨瞳,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辦法我倒是有一個,就是不知道主人你舍不捨得。”
“你先說一說。”
“只要主人你能夠捨得兩顆絕品靈石,我就能夠讓你將整個星龜的殘骸全部弄走。”
“代價確實有些大,不過你還是先說一說你的辦法。如果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我也未必就捨不得兩塊絕品靈石。”
“方法很簡單,用洪爐鼎將整個星龜的殘骸收走。”
“這個方法我也想過,但是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讓洪爐鼎收取如此大的東西。”孟翔露出了可惱之色,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什麼,“墨瞳,你說的兩塊絕品靈石是不是用於催動洪爐鼎的?”
“不錯。主人,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可以讓洪爐鼎收走星龜殘骸。”
孟翔略微權衡了一下,問道:“墨瞳,你有幾成把握?”
“十成。”
“墨瞳,告訴我怎麼做。”
墨瞳很快就將方法告訴了孟翔。他在聽了她的講解之後,略微思考了一下就開始清理起洪爐鼎,先將五色蓮子和蓮藕收了起來,然後將那些試圖吞噬蓮子的銀白色鱔魚殺死放進了儲物戒指。
他原本是想將洪爐鼎中的泥水都倒掉的,但是他很快又改變了主意,也許因爲生長過五色蓮的緣故,水和泥都充滿了靈氣,用於栽培靈藥是再好不過了。
孟翔着懸浮在面前的洪爐鼎,過了一會,突然以眼花繚亂的速度快速掐動道訣,一連掐動超過了三百道道訣,然後向鼎身連點三十六指。
剎那間,洪爐鼎亮了起來,並散出了奇異的波動,而且波動還越來越強烈。時間不長,波動都可以用肉眼到了,就像水波紋一般以它爲中心向四周一圈圈地擴散着。
孟翔穩定心神,置洪爐鼎對他的壓迫感於不顧,手腕一翻,掌心中出現兩顆晶瑩剔透的絕品靈石。他用另一隻手的手指在兩顆靈石上快速點了幾下,下一瞬間,它們放射出了炫目的光亮。
手掌向前一推,兩顆絕品靈石徑直飛入了洪爐鼎內。下一瞬間,鼎腹內傳出了咔咔的碎裂聲。緊接着洪爐鼎凌空飛起,一直到飛起了一百多丈才停止,並且放射出了絢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