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把三牛的鐵膽鋼背弓應聲斷成了兩截。孟翔將殘弓直接扔到了地上,有些不屑說道:“我原以爲煉鋒號會有好東西,原來也都是一些騙人的玩意而已啊。”
站在孟翔身邊的一個青衣夥計,眼角一陣抽動,既爲價值三百兩銀子的鐵膽鋼背弓的損毀感到痛心,更多的還是震驚於孟翔的神力。
三牛,乍一聽也許有人會覺得沒有什麼,其實三牛已經是一個相當可怕的數字了。一牛有十石,而一石又有一百斤,而三牛就是三千斤。也就說,最少需要三千斤的力量才能夠拉開三牛的鐵膽鋼背弓。
而孟翔可以毫不費力的拉折三牛鐵膽鋼背弓就證明他的力氣遠遠超過了三千斤,而能夠具有三千斤力氣的大力士,整個楓樹鎮好幾千人也沒有幾個。
“客官,你還請嘴下留德啊。我們煉鋒號的東西確實是好東西,只不過是客官你的力氣太過強大了。我……”
孟翔上前一步,一把將那個青衣夥計推了一個踉蹌,一瞪眼珠子,冷笑道:“小子,你說什麼屁話呢?嫌我的力氣大了?難道我力氣大有錯嗎?自己不檢討自己東西不好,反而將責任推倒顧客身上,有你們這麼做生意的嗎?我……”
這時一個胖乎乎、留着一抹小鬍鬚的中年人從後面走了出來,他身上穿着的是繅絲長袍,一件就值百兩白銀,身份絕對不是普通的夥計。
那個胖子一出來,到青衣夥計和孟翔發生爭執,快步走過來,對着那個青衣夥計大聲呵斥,批評他不應該和顧客產生頂嘴,同時也打斷了孟翔的話頭。
青衣夥計叫了一聲劉掌櫃,接着就將他和孟翔之間爭執的原因說了一下。不過當他爲自己開脫時,劉掌櫃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頭,走到孟翔的跟前,笑着說道:“小兄弟,是你說我們煉鋒號的東西不好?”
“不錯。一開始就信誓旦旦地跟我說,煉鋒號裡面的東西都是好東西。結果呢,我只輕輕一拉就折了。這不騙人嗎?這難道就是你們煉鋒號最好的強弓嗎?”孟翔說完話,似乎爲了發泄心中的不滿,一腳將那把拉折的殘弓踢到了一邊。
“哈哈……”劉掌櫃哈哈一笑,絲毫不生氣,“小兄弟,你說得對,我的這名夥計確實做得不對,是他有眼無珠,錯將你當作凡人了,所以他也將那些凡人使用的強弓拿了出來,自然無法讓你滿意嘍。”
“哦?”孟翔的眼睛一亮,“劉掌櫃,聽你的意思,你們煉鋒號還有更好的東西嘍?”
“那是當然。否則的話,我們煉鋒號如何能夠成爲這方圓數百里最大兵器商號。”劉掌櫃的臉上流出一股發自內心的自豪。
“劉掌櫃,那你說的好東西在什麼地方?能不能帶我一?”孟翔露出的興奮的笑容,似乎他真的想見識一下那些好兵器。
“當然可以。就是小兄弟不說,我也會帶你的。像小兄弟這樣的神力之士,我劉福通豈會失之交臂。裡面請!”
孟翔和嚴實跟着煉鋒號的掌櫃劉福通穿宅過院,不一會就來到一塊長度超過兩百丈,寬度也在四十丈左右的空地,四周圍着高達兩丈的圍牆,地上用細沙鋪地,遠處還豎着各種各樣的靶子,應該是一個射箭場。
劉福通似乎出了孟翔和嚴實的疑惑,笑着說道:“這裡是我們煉鋒號的一個測試弓箭性能的射箭場,地方狹窄,讓兩位小兄弟見笑了。”
孟翔心中冷哼一聲:炫耀!能夠在土地並不算寬裕楓樹鎮擁有這麼大一塊土地,而且還是在比較靠近鎮子核心的地方,由此可見煉鋒號的手段和雄厚的財力。
“劉掌櫃客氣了。不過你要給我得好東西在什麼地方呢?”
“東西馬上就會送上來,不過在東西送上來之前,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冒昧地問小兄弟一個問題?”
“劉掌櫃,你想問什麼?不妨先說一下,如果我覺得可以回答的話,我一定如實回答,如果我覺得不能夠回答的話,那就請恕我無可奉告了。”
劉掌櫃聽了孟翔的話之後,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亮:之前從孟翔的表現,他還以爲他只是一個有些神力的粗魯之輩呢,現在來他並不簡單。
“哈哈……”劉掌櫃未說先笑,“其實我想問小兄弟究竟有多大的力氣?我這也是爲了拿出最適合你使用的強弓。不過小兄弟,你放心,如果你不方便回答,你可以當做我沒有問過。”
“這個嘛?”孟翔點頭沉吟一下,“劉掌櫃,你的這個問題我倒是可以回答。但是問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大的力氣,因爲我根本就沒有具體測量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剛纔拉折那張弓的時候,我大概用了不到三成的力氣。”
“用不到三成的力氣就拉折了三牛的強弓?”劉掌櫃突然一驚,瞪着眼睛着孟翔,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這麼說小兄弟,你居然是一位虎士?”
“虎士?虎士是什麼東西?”孟翔聽了劉掌櫃的話,也覺有些疑惑。虎士這個名字他也覺得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但是他又想不起來它具體是指什麼意思了,應該是他前世聽說過。
“小兄弟,虎士可不是什麼東西。”劉掌櫃眼光灼灼地着孟翔,似乎在欣着這一件珍寶,“虎士其實是對一種神力之士的稱謂。百斤爲一石,十石爲一牛,十牛爲一虎,一虎也就一萬斤,能夠具有一萬斤神力的力士就被稱爲虎士。其實能夠具有一牛,也就一千斤的力氣的人,就可獲得稱號了,不過牛聽起來不氣派,所以沒有達到一虎之力的人一般不會報出自己的稱號。”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孟翔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哦,對了。劉掌櫃,我聽你的意思,似乎虎士之上還有別的稱號?”
“當然有啦。不過我所知有限,只知道十虎爲一象,能夠達到一象,也就是十萬斤力氣的神力之士可以獲得象士的稱號。至於象士之上還有什麼稱號就不是我能夠知道的了。”
“是這樣。”孟翔略微皺了皺眉頭,似乎因爲沒能夠獲得更多的信息而失望,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算了,我們現在就不說這個。劉掌櫃,你的問題我也算回答了,不知道現在我能不能夠到貴號的好東西了呢?”
劉掌櫃陪着笑說道:“小兄弟,你稍安勿躁。既然你是虎士,一般的強弓就不適合你了,所以我決定拿出猛虎弓讓你試一試,而猛虎弓取出的過程稍微繁複一些,所以還請小兄弟再等一等。”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射箭場一角遠遠地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很快,出現了兩個壯小夥,正合力擡着一張大弓,足有六尺長短,一般個子矮一些的人根本無法將它完全拉開。
孟翔緊走兩步,有些迫不及待地從那兩個壯小夥的肩上直接抓了大弓,入手一些沉甸甸的,足有四百斤重,難怪那兩個壯小夥氣喘噓噓的。
孟翔仔細觀大弓,通體黑色,不管是弓弦還是弓背都是黑色,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微微閃着幽光,而在弓背之上有着一頭威猛的下山虎,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手段,那頭老虎似乎活了一般,邁步夜空,灑脫威猛。見獵心喜,他也沒有過多去想這個問題。
孟翔一探手,抓起了旁邊一個木臺子上的一支上好鵰翎箭,搭在弓弦之上。劉掌櫃見狀似乎想出聲說一些什麼,但是他的速度太快了,還問等他說出話來,他已經將猛虎弓拉滿了,似乎根本就沒有瞄準,就射了出去。
嘎巴一聲,結果完全出乎了孟翔和嚴實的意料,弓力高達一萬斤的猛虎弓居然沒有將鵰翎箭射出去,鵰翎箭掉在了距離他大約十步的地方,斷成了兩截。
着孟翔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劉掌櫃走了過來,搖頭笑道:“小兄弟,你還是太過着急了。猛虎弓是需要和虎牙箭一起使用的,普通的箭是不行的。像這種鵰翎箭,雖然也算是不錯了,但是它的箭桿只是普通毛竹的,根本就承受不了猛虎弓的巨大力道,經常會出現剛剛射出去,箭桿就折斷了。”
說着,劉掌櫃從旁邊一個新來的小夥子的懷中拿過一支黑色的長箭遞給孟翔:“小兄弟,這就是虎牙箭,你再試一試,保證不會再出現箭桿被折斷的情況。”
孟翔接過了那支虎牙箭,觸手冰涼,箭桿應該是金屬的,比一般長箭要長三分之一還多,掂了掂,整支箭應該超過二斤。
向遠處隨意瞄了一眼,突然孟翔以閃電般的速度將虎牙箭搭上了猛虎弓,然後猛地一拉,接着一鬆手,還未等劉掌櫃等人清楚他的動作,虎牙箭就已經射出去了。
直到劉掌櫃聽見了弓弦的震鳴聲,他才發覺孟翔已經完成了射擊。他微微愣了一下,趕緊叫過那兩個擡弓的小夥,讓他們到那些豎着靶子的地方一,孟翔的射擊效果如何。
兩個小夥一路小跑,不一會的功夫,他們就到了那些豎着靶子的地方,但是他們似乎很困惑,一時跑到這個靶子前面一,一時又跑另一個靶子之前一,似乎他們根本就沒有找到孟翔射出去的箭。
脫靶了?劉掌櫃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見到這種情形,孟翔笑了:“劉掌櫃,我們還是自己過去一吧。我那一箭取得目標比較特別,他們時之間恐怕是很難找到。”說着,他將猛虎弓放到了臺子上,快步向前走去。
射擊的目標比較特別?究竟是什麼目標?劉掌櫃滿心好奇,提起長袍的下襬,小跑着,緊緊地跟在孟翔的身後。
等他們到了樹立靶子的地方,孟翔卻沒有停下腳步,徑直走了過去,這讓所有人都疑惑了:難道他射擊的目標不是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