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現在一時半會的還不能完全想清楚想明白,但是隻有將來有時間假以時日,姚樂天必然能夠將這道劍芒的奧妙盡數融入自己的劍道之中。
轟。
也就在此時,姚樂天的拳罡也跟背後轟來的拳罡撞擊到了一起。
這種對轟沒有什麼花哨的招數,靠的只能是實實在在的實力。而面對上這些老資格的天衛,姚樂天似乎還是有些太嫩了。
噗。
姚樂天再次噴出了一口血,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倒飛了出去,橫掠過了數十丈的距離後落地,此時他距離城頭已經相當近了。
孃的,又上了這個狡詐的小子的當了。冉懷仁見狀心中大罵,氣血一陣翻騰,竟是有種要氣的吐血的感覺。
原本看到姚樂天的飛劍被絞碎,而後姚樂天吐血,跟着又捱了一拳後再次吐血,冉懷仁心裡還相當高興,覺得姚樂天再怎麼狡詐最終還是被自己給玩弄的死死的,就像現在似的,先是飛劍被毀靈識受傷而後又是在對轟下肉身受創,內外交困下,只怕他就算是再兇猛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可是還沒等他來得及高興,卻發現姚樂天似乎是故意被打飛的,爲的就是儘快逼近城頭。
可惡,可惡,我絕對不能讓你如願。冉懷仁心中暗罵,再次開始掐動法訣催動手中祭壇變化陣法。
隨着陣法的變幻,姚樂天的位置也隨之開始挪移,好像是距離城頭越來越遠,同時又有不少的攻擊朝着姚樂天襲來。
剛纔跟那道拳罡對轟,姚樂天固然是有着借力的打算,實際上也同樣受到了些衝擊,受了一些內傷。眼見冉懷仁再次變陣,他當然不希望自己之前的努力就這樣被抹掉,因此施展方寸步,一邊閃避四面八方不時襲來的攻擊,一邊朝着城頭猛衝。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實際上身處局中也未必全是壞事,就像姚樂天此時,他已經有點摸清了這陣法變化的規律,因此無論是閃避攻擊還是靠近城頭都輕鬆了許多。
怎麼會這樣的?他怎麼會不受陣法影響的?冉懷仁站在城頭之上見此情景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手中的祭壇是他最大的底牌,若非恨得姚樂天牙根子癢癢他是不會使出來的。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這花了不少代價打出的最大底牌竟然沒能絕殺姚樂天,反倒被他很快的看破,這讓他頓時有種鼓足了全身力氣卻打在了空氣中的感覺,憋屈的冉懷仁心神盪漾,喉嚨一甜,噗的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次不是爲了催動祭壇而噴的本命精血,而是他真真正正的被姚樂天給氣吐了血。
不殺此子,我誓不罷休。冉懷仁這一刻看着越來越近的姚樂天,眼中都宛如要噴火一般。
噗。
猛的又是一口本命精血噴到了手中的祭壇之上,冉懷仁朝着再次現行的怪獸躬身一禮後便將祭壇拋了出去。
這祭壇在冉懷仁手中時雖然只有巴掌大小,可是一離開他的手後便急速的膨脹,瞬息就增大了百倍不止,同時
其中宛如涌出了無窮的吸力,一具具的屍體以及殷紅的鮮血都瞬息間被吸入了祭壇之內。
而祭壇之上的那頭怪獸此時也宛如吃飽了一般的發出了一聲怪嘯,隨後祭壇便以泰山壓頂之勢朝着姚樂天砸落下來。
修真界中法寶的用法千千萬萬,功效也是各不相同,要說最笨的一種無疑是像這祭壇或者張衝的那塊方磚一樣直接靠着分量來砸人。
但是偏偏這種最笨也是最直接的方式恰恰又是最不容易應付的。
其他的法寶可以躲也可以擋或者直接破掉,但是這種靠這分量硬砸那就是擺明了以力破巧,除非你能跑得掉或者力量夠大能夠擋得住,否則的話,只能坐以待斃。
此時身處陣中,姚樂天想跑也跑不了多遠,唯一能夠做的就只有咬牙死扛。
“啊!”大吼一聲,姚樂天身形一晃,本來就已經算是相當魁梧的身軀嘎嘎一陣響,猛然間又再次拔升了一大截,一下子從原來的一米八九長到了四米左右。
不僅身子長高,同時姚樂天的腿腳胳膊身軀通統像是打了氣一樣的變得又粗又壯。
這是什麼法術?他怎麼會一下子變這麼高的?難不成是傳說中的神通法天象地,不,不可能的,他區區一個虛丹境小成期的年輕天衛怎麼可能使得出來神通。見此情景,冉懷仁此時也傻眼了。
他現在覺得滿嘴苦澀,自己是不是出門的時候忘了翻黃曆,怎麼點子這麼不順呀?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遇到了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子就變得樣樣不順,自己回回以爲有着完全的把握將他幹掉時,他總有辦法死裡逃生捎帶着逆轉形勢,這小子不會是我的對頭專門派來克我的吧?
冉懷仁看着姚樂天,心中忽然就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但是又看了看壓落下去的祭臺,心中的自信又再次冒了出來。
聖魔祭壇碾壓之下,就算是座山都會徹底崩塌碎成齏粉,我就不行這小子能夠不死,絕不可能。冉懷仁想着,目不轉睛的看着姚樂天,等着看他被碾壓成肉醬的景象。
自從修煉了百變鬼面術以來,姚樂天還是第一次在戰鬥中施展出來改變身形,此時驟然間身高暴增,他不但沒有覺得不習慣,反倒感覺到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每一個細胞都宛如蘊含着無窮的力量,這讓他不僅有了一種感覺,就算是天塌了下來他都有力量撐住。
看着砸落下來的祭壇,姚樂天並沒有躲閃,而是靈識一動,祭出了玄靈盾,隨後將其拿在了手中。
“給我死開。”姚樂天暴吼一聲,宛如憑空打了個悶雷。與此同時,他已經揮起了手中變得足有丈許大小的玄靈盾朝着砸落下來的聖魔祭壇拍擊過去。
盾戰技姚樂天乃是學自於戰神寶典副冊,以盾爲武器時全都是大開大合的招數,講究的就是一往無前,不管擋在前面的是什麼,一盾過去盡數轟碎。
此時姚樂天自知這祭壇絕非是尋常之物,若是不能將其擋開,不僅自己性命堪憂,此時身處陣中的其他人也必
將死無葬身之地。
爲了求活,爲了救下親如兄弟的隊友,姚樂天再也不掩飾自己的實力,一瞬間就鼓盪起了所有的法力,力貫四肢百骸,掄起手中沉重無比的玄靈盾朝着聖魔祭壇就狠狠的拍了過去。
嘭。
玄靈盾拍在了聖魔祭壇之上,震耳欲聾的炸響聲中巨大的衝擊波朝着四面八方擴散。
轟隆隆。
周圍本來就已經所剩不多的還算完好的房屋通統被這股強大無比的衝擊力給生生震塌,不過卻一粒塵埃都沒能飛起來,而是被卷着朝着遠處波散開去。
儘管如此,但是此時已經膨脹到了足有五十丈大小的聖魔祭壇卻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壓落的勢頭。
姚樂天同樣沒有因此而停止攻擊,他揮起了手中的玄靈盾,朝着越壓越低的聖魔祭壇猛烈轟擊。
轟轟轟轟轟。
說來雖慢,但實際上無論是聖魔祭壇下落的速度還是姚樂天的攻擊都迅疾無比。
幾乎是一轉眼之間,姚樂天就揮舞着玄靈盾朝着聖魔祭壇一連拍擊了不下上百次。一聲聲的炸響幾乎是連成了一片,就好像是一聲延綿不絕不曾停止過的雷聲一般。
這樣的狂暴連擊之下,姚樂天的肉身再強也有些吃不消了,不僅是身上汗水狂流,並且整條手臂已經不斷的揮舞盾牌和承受巨大的反震之力已經皮膚爆裂,鮮血更是從傷口中不斷的噴濺出來。
而他腳下的地面早已經被一浪高過一浪的衝擊波轟擊下比最初低窪下去了足有丈許,四周的房屋別說是完整的磚石了,連地基都已經不復存在。
這樣如此兇猛而彪悍的猛轟之下,泰山壓頂一般落下的聖魔祭壇生生被姚樂天轟擊的停在了半空,再也無法下落。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站在搖搖欲墜的城頭之上的冉懷仁都看傻了。這聖魔祭壇可不是尋常之物,乃是絕品靈器,祭出之後少說也得十來萬斤,砸在身上誰能夠承受得住?
可是這小子竟然用那麼個破盾牌將它拍的掉落不下去,這尼瑪的太不合常理了?難不成這小子根本就不是個人,而是化出人形的妖族,要不就是有着上古時代巫族血脈的怪胎?若非如此,這怎麼能夠說得通。
尋常的體修就算是力氣再大也斷然沒有這麼誇張呀?!冉懷仁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他卻深知若是此時不將這小子滅掉的話,那麼自己不僅完成不了任務,只怕還會喪命於此。
一想到這,冉懷仁心中戾氣暴增,咬着牙怒吼道:“不,我絕不能死。”
噗。
冉懷仁再次噴出了一口本命精血。
這一口精血噴出,冉懷仁的臉色此時已經變得蒼白如紙。本命精血可不是尋常的血液,那是氣血精華,噴出一口就少一口,想要補回來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的苦修才行。
這本是生死關頭保命時纔可能用到的手段,但是冉懷仁現在已經顧不得許多了,在他看來,現在就是性命交關之時不拼命的話只怕命就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