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動的時候,做出任何大膽舉動都不會退縮,但是一旦過去了,人便會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問題。然而雪絲娜此時紅潤的彷彿要滴血的面龐在摩拉眼裡更加的有吸引力,玩心大起的摩拉就這麼一個勁的看着雪絲娜,讓她窘迫不已。
即便是全身赤•裸的出現在摩拉麪前,雪絲娜也覺得自己可以不用這麼尷尬。但是哪怕自己此時已經穿着一件很薄的絲綢內衣,可是要在摩拉的注視下穿上衣服——對於女人而言,在一個異性面前穿衣脫衣這種事情,其實可能會比在他面前赤裸還要困難。
即便是很多已經彼此走進心靈深處的人,也不是很樂意在另外一位面前穿上脫下衣服。這裡面究竟是一種怎麼樣的情緒和思考實在是複雜,女人自己也很難說出來。但是如果一個女人真的可以坦然的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做到這一點,那麼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不能解決的問題。
很顯然雪絲娜還做不到坦然,但是既然那個看着自己的人是自己下半輩子的核心,自己又不能拒絕他任何的要求,那麼也只好忍着羞澀欲狂的感覺,把衣服穿上去。
剛纔她還在考慮是不是繼續勾引自己的主人,但是此時卻是滿心思都是趕緊穿好衣服跑開,至於什麼遮遮掩掩的勾引啊什麼的,此時哪裡還記的。
手忙腳亂的套着廚娘的衣服,結果越忙越亂,甚至連鈕釦都找不到了。聽着車外越來越吵鬧的聲音,摩拉終於決定不再和雪絲娜打鬧了。從牀上站起來替自己的侍女把衣服給理好,然後雪絲娜急忙忙的扣上鈕釦。然而伸手往背後去系要繩時,卻是正好抓到摩拉的手,吃了一驚的侍女身體僵硬,面紅如血,剛纔的大膽早已飛到九霄雲外。
通過車上的法陣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也提醒着女法師此時車外已經是有不少人的。想起自己剛纔的大膽動作和行爲,雖然是在車裡,完全不會被人知道。可是一想到自己身邊不遠處就是那麼一些可惡的陌生人,而自己卻在那樣的和主人在一起……雪絲娜覺得自己有點不想活了。
不過看着自己的侍女如此窘迫,摩拉卻覺得這樣的有着強烈感情的侍女,纔是真正有人氣的存在,身爲一個人,如果沒有屬於人的氣息,未免有些太過於淒涼和孤寂。
終於穿好了衣服,然而站在背後的摩拉卻又很作怪的抱住自己的侍女的小蠻腰。雪絲娜滿面羞紅,想掙開卻又有些不捨,可是又想到外面就有人,雖然他們絕對不會知道這車裡面發生了什麼,可是一想想自己身邊那麼近的地方就有那麼一羣陌生人,雪絲娜就越發的羞埝了。
“吾主,不要逗我了。”
終於,雪絲娜開口求饒,不過看她那緊抓着摩拉手臂的十指玉蔥,很難說是誰不想放開誰啊。
“你去準備午餐,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摩拉放開了雪絲娜,柔軟的身體離開自己的懷抱,摩拉開始感慨:難道自己的青春躁動就是從這裡開始嗎?慾望似乎還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可是,它卻時時的影響自己。
每一種感情都有她獨特的存在意義,親情、愛情、友情……也許自己是缺少了一些東西,所以纔會這麼的渴望吧?忽然間摩拉想起了遠在尼格拉的可可,那個玲瓏可愛聰慧的小姑娘,自己和她之間又應該是怎麼樣的感情呢?複雜的感情瞬間漫過心靈。
雪絲娜收拾起心情走往廚房的地方,思考着準備些什麼食物合適。而摩拉則推開車廂裡臥室的門,去外面看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馬車忽然停下了。
走到車廊的時候,通過偵查地圖法陣可以看見此時外面附近有着數百人,牆壁上的投影也可以看見這些。摩拉沒有立刻推開門,而是先從牆壁上的投影仔細觀察一下。
外面的人大概是兩方人馬,人數多的那一羣騎着健壯的戰馬,全身都是油光鋥亮的輕甲。手裡拿着的彎刀在陽光下閃爍着陰冷的寒光,靠前的幾位刀上還在不斷地滴下血跡,輕甲和馬匹身上都是噴濺的血花,看樣子是剛剛經歷了一場猝發的戰鬥。
不過他們裝備混雜,雖然都是精品,但是樣式不一,而且胯下的馬也是五花雜色,雖然強壯悍勇,但是甚至連高矮都不齊,明顯是拼湊起來的隊伍。應該是匪類吧,摩拉猜測到。
還有些騎兵稍微靠後,拿着弓箭,指着被這些人圍住的那一隊人馬。
被圍攻的隊伍有十幾輛車,除了中間的兩輛華麗的車駕,其他的車都是裝滿了貨物。雖然看不見貨物,但是看着那深深的車轍,再看看這華麗的車隊,怎麼也不可能是裝着鉛塊石頭吧。護送車隊的是一些穿着同一個樣式的輕甲的騎兵,爲首的是一位連人帶馬都有甲的半重裝騎士,他的面容全部都被鐵甲封住,只有那鐵珊的縫隙裡能看到這位騎士的眼睛在閃爍着寒冷的光芒。
他的手上長槍前半段都是血紅色,而且還有半截連着骨肉的碎渣掛在上面,看樣子已經有幾個人倒在了他的槍下。不過顯然這些匪類也不是那般無能,否則也不過截殺這麼一隊看起來是某個王國郡主的官方隊伍。
騎士的身上雖然沒有刀劍的傷痕,但是卻有幾隻箭插在他的夾縫裡,雖然看他前面的地上已經有很多的箭被掃掉,但是顯然射箭的人裡面也有高手,有幾隻箭不僅射在夾縫裡,甚至還有絲絲血液從那裡面滴落下來。將銀白色的半重甲染成悽豔的色彩。
可是其他的騎士就沒有這樣的實力了,很多人此時躺在地上哀嚎不已,身上的箭枝像是刺蝟一樣可笑。幾個人已經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車隊的中間那輛華麗的馬車上此時也站了幾個看起來很勇武的勇士。不過,看他們的位置,如果他們不是站在那裡,而是站在外圍,那麼說不定此時的損失不會是那麼大。摩拉看着這幾個勇士面上的悲憤之色和躍躍欲試卻又無奈的表情,在看看不時從那輛馬車裡探出一點頭的一個內侍模樣的傢伙,頓時猜測到那輛車裡是個身份比較尊貴的無能廢物,所以纔會膽小如鼠的安排這麼多強力的護衛替自己保命,而不是讓那些人站在他們應該站的地方去。
至於摩拉這輛馬車,則是純粹的路過。這條路雖然寬闊,但是因爲指向的通道卻是隻有一個目標——拉赫斯卡,一個人口約有百萬的國家,面積大約相當於尼格拉的一箇中型城區,但是發展程度卻是一年的生產總值僅有尼格拉一條商業街那麼多,而且大部分都歸於王室和貴族所有,如果不是那個國家在的位置屬於比較荒蕪的遠郊,早就被別的國家給吞併了。
顯然這些匪類也清楚自己所攔截的這對,看起來是拉赫斯卡的貴族車隊沒有太多的實力和勢力,於是纔會這麼的毫無顧忌,否則,除非那些匪類立了國,要不然是絕對不會和一些國家性質的存在作對的。
每年去往尼格拉的拉赫斯卡人都是王室或者是貴族,那些平民大都是貧困不堪,還要接受上人的壓榨,而且拉赫斯卡有強烈限制離開本土的居民,爲的是留住人口。很多拉赫斯卡平民一輩子都不曾離開自己生活之地百里遠。他們的生活都圍繞着種植、交稅然後生養下一代進行,可笑又可憐。
沒有想到居然在這麼一條路上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此時也有十幾個匪類圍住摩拉的馬車,呼喝着裡面的人出來。
不過爲首的那個匪類頭目很謹慎,制止了手下的暴躁行動,沒有讓他們動手攻擊這兩馬車。這個眼光不錯的小頭目已經看了出來,這樣的一輛非凡的馬車,單是從裝飾上講或許比不上那被自己這些人圍困住的那車隊中最中間的貴族座駕。
可是在這個有着數年作案經驗的小頭目眼裡,這輛馬車可能比那邊的那一輛更加的貴重有價值,當然,也意味着更加的危險。
這個小頭目神情緊張的看着馬車上不時閃過的一點點淡淡的輝光,這些不太明亮的光芒在陽光下很容易被人當成某些裝飾品的反光而忽略,但是這個曾經見識過法師們的小頭目卻是緊張的發現這些輝光下,其實都是一些讓人看一眼就會覺得古怪的符號和文字,那是法師術士們纔會用得到的東西。
這樣的一輛華貴的馬車,沒有人駕駛,就這麼穩穩當當的走在這條路上,沒有任何的護衛,沒有任何的防範,而且那匹馬兒,雖然別的傢伙都在貪婪的看着這一切,甚至幾個手下的初出道的嫩仔還在討論者怎麼瓜分的問題,可是這個小頭目卻是看出了古怪。
那馬兒鼻孔裡沒有任何的熱氣呼出,身上也沒有任何的汗珠,甚至沒有任何的灰塵!——這一點尤爲可怖,其他的人都被這個馬兒的神駿冷靜給吸引,卻是哪裡會想到這些。這個小頭目只是攔住了這些衝動的人,卻沒有和他們仔細解說這裡面的道道,雖然大家都是做土匪的,不過,卻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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