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歪了歪小腦袋望着苗苗。
“難道你真的想叫陳世美?還是鰲拜?”
“汪汪汪!”小傢伙發出很兇的吼叫聲,像是正在抗議似的。
“那就叫Lucky,希望你一直幸運下去。”說着,苗苗伸手摸了摸已經剃了毛的約克夏。
它好像表示贊同似的,在苗苗喊他“Lucky”的時候,它立即擡頭看着苗苗,而後開始不斷地舔着她的手。
苗苗和Lucky在沙灘上奔跑着,苗苗跑累了之後躺在沙灘上,Lucky也乖巧的躺在了她的身邊。
也許是因爲太累了,苗苗不自覺的覺得有些疲倦,她帶着睡意的雙眸剛要閉起來的時候,忽的有一雙手臂將她抱了起來。
“累了?”
“嗯,好累。”苗苗點點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眸,望着面前的顧均堔。
顧均堔抱着苗苗朝着別墅內走去,就在苗苗剛躺入大牀內,Lucky也迅速乖乖的躺在地毯上。顧均堔低頭望着腳邊的Lucky,“陳世美,你給我乖乖睡在這裡,被打擾你媽咪休息,聽見沒?”
Lucky沒有對顧均堔叫,反倒是齜了齜牙,但是卻很乖的躺在一邊,就像顧均堔說的,它沒有吵苗苗休息。
苗苗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了顧均堔打電話的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好好看着她嗎?馬上派人出去找。”
“她指名要見我?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就過去。”
苗苗微微睜開眸子,望着離去的背影,她很想問他要去哪裡,但是也許是因爲太累了,她還沒有清醒,就又一次跌入沉沉的睡夢之中。
“轟隆——”苗苗再次醒來,是被這悶雷給驚醒的。
“汪汪汪——”也許是聽到了巨響的雷聲,Lucky也害怕的叫了起來。
苗苗環顧四周,伸手剛準備打開觸摸的按鈕開燈的時候,伴隨着一聲雷聲,整個別墅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這忽如其來的黑暗讓苗苗有些詫異,望着窗外狂風大作的模樣,她不禁有些害怕起來。
她摸黑走出臥室,她能夠清楚的聽見外面呼嘯的風聲和巨大浪花翻卷的聲音。
“均堔?”苗苗試圖喊着顧均堔,可是迴應她的卻是一片沉靜。
“均堔?你在嗎?”就在苗苗朝前走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側的桌子,她的腳趾隱隱作痛着,她倒抽一口涼氣,在各個房間裡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顧均堔。
就在苗苗準備拿手機打電話的時候,她這才發現手機居然沒有一點信號。
“汪汪。”身側的Lucky叫了幾聲,而後迅速蹦到了苗苗的懷裡,苗苗抱着Lucky坐在一側的沙發上。
她現在沒有辦法聯繫到顧均堔,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現在的嫚島已經不像白天那樣漂亮、那樣安靜,狂風呼嘯的海島令人害怕。
更何況,這海島上只有她和Lucky兩個了。
她不知道顧均堔去哪裡了,回憶起迷迷糊糊之間聽到的那通打電話的聲音……
也許他有什麼急事,已經離開了吧?
就在苗苗思考之際,別墅的門忽然被狂風吹開……
“砰——”發出一聲巨響,客廳茶几上的東西被吹得東倒西歪,原本怡人的氣候一下子變得冷的讓人直打哆嗦。
“汪汪汪!”這一聲巨響讓Lucky警戒起來,望着雙腿上的Lucky,苗苗將它暫時放在沙發上,而後頂着狂風,想要將別墅的門合上,可是就在她吃力合上別墅門之後,門再一次被狂風吹開……與此同時,外面的沙子幾乎在第一時間內全部吹進了別墅。
苗苗感覺到自己的眼睛進了沙子之後,就不斷的流着淚。
望着沙發上的Lucky,此刻的它站在沙發上,很警戒的盯着門口看了許久……
愛莫能助的Lucky和孤身一人的自己,苗苗的鼻子一陣發酸,直到將別墅的門再次合上後,她迅速搬來了茶几,將門給抵上。
這陣狂風來的太過猛烈,幾乎將別墅外的很多參天大樹都給吹倒。
雷聲、狂風、大雨,所有可怕和恐懼的因素全部都有了。
苗苗不得不否認一點,她很害怕,一個人在這樣一棟偌大的別墅裡,她真的很害怕!
她緊緊咬着下脣,懷裡抱着Lucky,聽着外面的風聲,“轟隆——”落地窗外時不時劃過電閃雷鳴,伴隨着響徹雲霄的雷聲,苗苗害怕的咬着下脣。
“Lucky,你爸爸去哪兒了?”
Lucky舔了舔苗苗,而後繼續窩在她的懷裡。
“你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就在苗苗和Lucky對話的時候,忽然又是一陣巨響,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像結實的玻璃被什麼東西砸破了似的。
這一晚,對於苗苗來說是噩夢……她隻身一人再這樣的荒島上,陪着她的就只有一隻狗……
和魯濱遜漂流記的第二部差不多了吧?同樣都是流落荒島,只不過她是被拋下的那個。
苗苗不知道爲什麼,是什麼事情,讓他一句也不說的就離開?
她伸手觸碰到掛在脖子上冰涼的星星吊墜,祈禱着他趕快回來……
手機依舊沒有一點信號,苗苗此時此刻能做的,就是抱緊Lucky,有了Lucky的陪伴,這個漫漫長夜纔不再顯得那麼難熬。
可是隔天一早,狂風依舊不止,外面的椰樹紛紛倒地……
忽如其來的惡劣氣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阿嚏……”苗苗猛地打了個噴嚏,她躺在大牀上,Lucky在她身邊躺着。
手機依然沒有信號……
她無法和外界聯繫,她沒有辦法打電話給他。
有那麼一刻,苗苗很想哭,但是她相信,他很快就會來接她的,望着外面不斷翻滾着的海浪,海面很不平靜,她希望他不要在這個時候來這裡,不平靜的海面總是會有危險的。
“均堔……”她喃喃念着他的名字,害怕和恐懼讓她感覺渾身無力,昏昏沉沉的腦袋和呼出去的熱氣讓苗苗渾身都不太舒服。
位於佛羅里達州的市立醫院內。
“均少,均少……”躺在牀上的女人在看到顧均堔的那一刻,燦爛的笑着。
只不過她的左半邊臉全部已經毀了……那種觸目驚心令不明真相的人感到害怕。
“意嫚。”顧均堔望着葉意嫚,隨後朝着她邁步走去。
葉意嫚在看到顧均堔的那一刻,整個人像是冷靜了下來,“均少,我一直在等你,他們都說我是醜八怪,都說我是怪物,我真的很醜嗎?曾經凌少也說我很漂亮,曾經……曾經那麼多的人都巴結我、都想要我,我現在……我現在真的那麼其貌不揚嗎?真是真的嗎?一場爆炸,毀了我……毀了我的下半輩子嗎?”
一旁的看護聽着葉意嫚的話語,無奈的搖了搖頭,“均少爺,葉小姐就是這樣,看到誰來了,都會當成是您,就算現在您真的來了,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每天重複着這樣的話……將每個進來的人當成是您罷了。”
聽着看護的話語,顧均堔將視線移到一旁的凌少諾。
凌少諾微微點頭,“是這樣,那天我來了,她也把我當成了你。”
顧均堔什麼也沒有多說,柔聲安撫着:“沒事了,意嫚。”
“均少……你是均少?你一定是均少,這是均少的味道。”葉意嫚像是認出了顧均堔似的,高興的像是個孩子,只不過她一笑,臉上就一陣生疼。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場爆炸,是誰策劃的?”顧均堔不悅的望着凌少諾。
等到看護離開後,凌少諾再次出聲道:“現在還不知道是誰,但是應該是鷹野,除了他……也不會有第二人了!”
“*!”顧均堔低咒一聲,望着緊緊抱着自己的葉意嫚。
他安慰着此刻精神不穩定的她,“沒事了,你已經安全了。”
“好響好響的爆炸聲,好響……然後我好痛,好痛……”葉意嫚目光呆滯,好似正在回憶起當時爆炸時候發生的場面,她害怕的直往顧均堔的懷裡縮,她伸手緊緊抓着顧均堔西裝的外套,眼神依舊如同剛纔那樣呆滯,“好可怕,好……好可怕,嗚嗚……均少,我好怕,我好怕啊!”
“你已經安全了。”顧均堔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她顫抖的身子令他蹙緊了眉頭。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了,一個身穿護士服的女人進入了病房內。
在看到顧均堔的那一刻,她立即笑了起來。
但是葉意嫚好像很不喜歡她似的,在她遞上來藥片的那一刻,葉意嫚迅速將她手裡的東西推到地上……
“不要吃你這個惡毒女人送來的藥,你滾出去,滾啊!”葉意嫚不斷地搓着自己的頭髮,像是神經失常了似的對着護士大吼大叫。
“你這個女人,我好心給你送藥,你爲什麼要糟蹋?你不吃,你就繼續這麼瘋下去好了!”
因爲過於憤怒,護士平時罵葉意嫚好像已經習以爲常了,她此時此刻忘記了偌大的病房內還有兩個男人在。
其中一個男人的臉色極爲不好看,陰沉的俊顏讓她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這就是你說的最好的照顧?”顧均堔的語氣裡帶着不可磨滅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