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們不追嗎?”
站在林釀的身邊,桑櫻不解地問道。
在桑櫻看來,這是可以殺死蕭蕪的最好機會。
“追不了的,我們也殺不死他。”看着洞口的方向,林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不過話說回來。”林釀看向桑櫻,“你是真的想要殺掉蕭蕪?”
“對呀”桑櫻眨了眨眼眸,看起來純真無比。
“你不是認識他嗎?他可是你童年的玩伴,不給他留一條生路?”林釀問道。
“不是的不是的。”
彷彿生怕林釀誤解一些什麼,桑櫻搖了搖頭,連忙擺手。
“少主,我和蕭蕪的關係很一般的,當時我有三個書童,不過僅僅是書童而已,都沒說過幾句話的。”
“我又沒說什麼。”
林釀笑着摸了摸桑櫻的腦袋。
“我只是覺得,不管如何,他都是伱的朋友,我讓你殺自己的朋友,你要是怨恨我怎麼辦?
與其是讓你怨恨我,那我還不如留蕭蕪一命。”
“少主,不是的,蕭蕪和我頂多算是‘曾經的朋友’,當蕭蕪要殺少主的那一刻,便是奴婢的敵人了!
無論是誰,奴婢都不會允許他傷害少主!
少主便是奴婢的一切!
等下次見面,奴婢一定會將蕭蕪的腦袋砍下來給少主的.
所以奴婢是絕對不會怪少主的,還請相信奴婢。”
桑櫻的眼眸看起來很是急切,生怕林釀不相信一樣。
“好,我知道了,我相信你”林釀爽朗一笑,還帶着幾分的亞撒西。
“嗯唔!”看着林釀的笑容,得到了少主的信任,桑櫻兩眼彎彎,開心無比。
“先不說這個了,我們趕緊下去。”
林釀和桑櫻看似打情罵俏了許久,但實際上沒有幾息的時間。
林釀二人往着母血晶獸走去。
這一隻母血晶獸本來就有不小的傷勢,更是懷着身孕虛弱無比,剛纔又經歷了那一場大戰。
此時連分娩的力氣都沒有了。
它正趴在地上,虛弱地喘息着,氣息極其的微弱。
如果不是最後身爲母親的信念支持着她。
林釀懷疑她已經是閉上了眼睛。
看着林釀和桑櫻二人走來,這一隻血晶獸心中提高了警惕。
但是它已經是沒有任何的力氣了,如今的它,只能是任人宰割。
“收起武器吧。”林釀對着身邊的桑櫻道。
“可是少主.”桑櫻有點擔心,萬一這一隻血晶獸突然拼死一搏怎麼辦?
“沒事的。”林釀先是收起了自己的長劍,看向了對方,“它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力氣了。”
桑櫻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血晶獸,再看了一眼自家的少主。
桑櫻聽從林釀的命令,收起武器,但是心神一直緊繃着。
而這一隻血晶獸看到這兩個人類收起了武器,心中的警惕也是放下。
林釀和桑櫻走到這一隻血晶獸的邊上,血晶獸張大大嘴對他大吼,大吼的狂風吹拂着林釀和桑櫻的衣襬。
桑櫻就要動手,不過被林釀握住了嫩滑的手腕。
感受到少主那寬大的手掌,桑櫻再度感覺有一道電流從自己的身體竄過。
酥酥的,麻麻的。
好像自己只要能夠和少主在一起的話,那自己就什麼都不怕了
一吼過後,血晶獸趴在地上,好像是真的要不行了。
“我們不是你的敵人。”
林釀直視着血晶獸的眼睛,開口道。
“我們承認,我們和之前的那個男人的一樣,都是衝着你肚子裡的孩子來的。
但是我們和他唯一的不同是,會給你選擇。
如果你願意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孩子,撫養它長大。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也不會說什麼,也不會強行奪走你的孩子。
但是我們會幫你把孩子剖腹出來,然後放在這個山洞中,只能讓他自生自滅了。
這並不是威脅你,而是對於你來說,只有這兩種選擇。”
林釀說的很慢,生怕這一隻血晶獸聽不懂。
但是在桑櫻看來,魔獸始終是魔獸,再強大的魔獸應該也聽不懂人類的話語吧?
不過很快,桑櫻知道,自己錯了。
這一隻魔獸,好像真的是聽懂了
只見這一隻血晶獸“吼吼”了幾聲,勉強站起身,顫抖地伸出爪子,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再指了指山洞之外。
“你是想要讓我們帶走它嗎?”桑櫻感覺自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血晶獸點了點頭,然後翻了個身,四腳朝天,閉上了眼睛。
讓桑櫻更加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在這一隻血晶獸身上的晶石不停地剝離脫落,一塊塊的水晶化爲靈力飄散在空中,取而代之的,是這一隻血晶獸柔軟毛髮以及血肉。
整個過程就如同將軍卸甲一般。
桑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魔獸,可以改變自己的形態。
而就算是雙方不能夠語言交流,桑櫻也知道,這一種在陌生人面前卸甲的行爲,代表着信任。
“我們知道了。”
林釀的心中也很有感觸。
躍到血晶獸的身上,看着它柔軟的肚皮,林釀手持長劍,往着它的肚子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