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是他的聲音,我心下一悸,但還是強裝鎮定的走了進去。
“蕭少爺,您的鳳求凰。”我把菜端到他面前放好。
蕭行饒有興致的看着我,似乎對我很感興趣。“她也是你們這裡的服務員?”蕭行問到。
“不是,她是...”朱徽搖搖頭,看着我不知道也給我個什麼身份。
“我也是這裡的廚師,不過我只負責三道菜,鳳求凰就是其中的一道。因爲您是我第一個客人,所以菜我是親自送上來的。”我解釋到。
“對!對!她呀,也是我們這裡的主廚,廚藝非常好的。”朱徽誠惶誠恐的說到。
“原來如此。不知另外兩道是什麼菜?”蕭行好奇的問到。
“是百花糕和春岸楊花。”我回到。
“哦?”蕭行眼前一亮,“可否再做這兩道菜?”
“這。”我有些猶豫。“您有所不知,我只做三道菜,每道菜只做十道。所以...”
“呵。”蕭行邪肆的看着我“你信不信我放出消息,讓他們不到你這吃,看你做給誰。”
“你。”我怒不可遏的指着他,被噎的說不出話。
“算你狠!”說着,我轉身走向廚房。
百花糕和春岸楊花我早做好了,現在來廚房也只是爲了冷靜冷靜。
沒想到再見蕭行是這樣一番情景,可是看他的樣子,似乎沒有認出我,可是...怎麼會長的那麼相似,一顰一笑連說話的語氣也一樣,說他不是混蛋蕭行,我是真不信。既然我能穿過來,夏瑜能穿過來,他爲什麼不可以?蕭行總會露出破綻的。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我端着兩道菜又回到了花好月圓。
進到房間裡,驚奇的發現那道鳳求凰已經被吃掉了大半,我趕緊又把這兩道菜放過去。
“請慢用。”我面上笑着說到,心裡暗暗詛咒:噎死你最好。
“不錯。你叫什麼名字?”蕭行嚐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
我看着他,不言不語,突然說到“我叫阿九。”
記得蕭行最愛“九”這個數,所以那時候他總喜歡叫我阿九h,還說過這個名字只能他叫。
“阿九?”蕭行喃喃到。“不錯。我很喜歡“九”這個數字。”
“阿九,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我蕭府給我做飯呢?”蕭行問到。
“蕭少爺,這恐怕不行,我還要給酒樓做菜呢。”我說到。
“我給你出十倍工錢。”蕭行淡淡的說到。
“那也不行,我跟酒樓是有合約的。”我搖搖頭。
“既然如此,那麼你有空的時候就來我府上我希望我請人叫你的時候,你不要拒絕。”蕭行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儘量。”我皮笑肉不笑的說到。
“不是儘量,是必須。否則,你知道的。”蕭行說到,也不再看我,開始專心吃飯了。
“是。”我不情不願的答應了,轉身離開。
其他房的客人也有點我做的菜,我急急忙忙的回到廚房裡做菜,就着蕭行給我的窩囊氣,我化悲憤爲動力,一口氣把剩下的二十七道菜都做了。
“老大,你沒事吧?”我正在房間裡休息,朱徽走了進來。
“沒事。怎麼了?”我揉揉腦袋問到。
“沒事。我就是看蕭行欺人太甚,擔心您有什麼不滿,所以來看看。您放心,去蕭府幫廚的事,您要是不願意去,咱們推了就是。”朱徽說到。
“你說這個啊,怎麼說聚仙閣也是我的酒樓,這點事也沒什麼,省的他來找咱們麻煩了。”我擺擺手說到。
“那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您繼續歇着吧。”說着朱徽走出來房間。
酒樓如日中天的開着,漸漸的也有了名氣,每日來往的人絡繹不絕,包間的位子都訂到兩個月之後,月華城裡的達官顯貴皆以能夠到我聚仙閣三層吃頓飯爲榮,唯獨花好月圓那個包間一直沒有人去,都是因爲蕭行,他特意夏下令那是他的房間,不過看在他每個月都給我付房租的份上,我也不計較了。
至於我的廚娘生涯,真是越來越像個職業廚娘了。除了給傭兵團的人做飯,蕭行也一日三餐的找我,我都快成他們家廚子了,就因爲這個,蕭府的廚子一直看我不順眼。不過好在每一道菜蕭行都付了不菲的靈石。
每次給蕭行做飯,他都莫名其妙的指定必須我去送菜,偶爾還會跟我聊兩句,雖然我總是愛答不理的,不過他也沒在意。
“家主,這是這個月的賬本,您看一下。”蕭府的管家又來彙報工作了。他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依舊有條不紊的彙報着。
這些天來,連管家都熟悉我的存在了。蕭府的事蕭行從來不避諱我,當然我也沒有興趣聽。不過,蕭府還真是家大業大,光聽那些數字就夠令人驚訝的了,怪不得爲了口腹之慾也能一擲千金。
“真是敗家。”我小聲的嘀咕着,卻忘了蕭行怎麼可能聽不見。
“你先下去吧。”蕭行擺擺手。
“那我走了。”我高興的轉身要走。
“回來,說的不是你。”蕭行的聲音出現在了背後,而蕭管家早不見了蹤影。
“蕭少爺有何事啊?”我問到。
“無事。”蕭行淡淡的說到。
“那我可以走了嗎?”我又問到。
“不可以。”又是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淡淡的語氣。
“你!”靠,喵了個咪的!我在心裡默默地暗罵他。不行,我是淑女,要淡定。我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蕭少爺,既然沒事爲什麼不讓我走。”我冷靜的說到。
蕭行終於擡起頭看了我一眼,說到“我樂意。”
行,你樂意,看咱倆誰耗得過誰!我邪火也上來了,冷笑一聲,走到椅子上坐下,爲自己倒了杯茶,吃着小點心,翹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
“你還真是不客氣。”蕭行說到。
“多謝誇獎。”我笑着說到。
“臉皮真厚。”他又說到。
“不好意思,沒您厚。”我接着笑。
蕭行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說話了。
耶。我心裡的小人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每每到了傍晚,給他做完晚飯加宵夜之後他才肯放我走,真不知道這麼耗着有意思嗎?不過這些天我也發現了他的飲食習慣和混蛋蕭行也是一模一樣。他們都對芒果過敏,都不愛吃香菜。只是對我他似乎如同剛認識一樣,難道他不是那個蕭行?不,沒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我一定能找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