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你還好嗎?我,”万俟長歌看了我半天,猶猶豫豫的說到。
我強勢的打斷了他的話,“你只有五分鐘,說吧,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我冷着臉看着他。
万俟長歌用充滿悲傷的眸子看着我,嘴巴抿得緊緊地。
“綰綰,我在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万俟長歌再一次開口說到。
“誤會?”我嗤笑一聲,眸子裡射出的光都好似仇恨一樣了。“我們之間有誤會嗎?我不認爲有。”
“可是你在恨我。”万俟長歌冷靜的看着我說到。
“恨?你有什麼可恨的呢?我不恨你。”我將頭扭轉到一旁說到。
“你有,我看得出,也感覺的出,你就是在恨我,可我卻不知道爲什麼。”万俟長歌悲傷的把頭低下,眼中一片迷茫。
“你以爲你以爲的就是你以爲的?真的可笑!”我毫不留情面的回到。
“爲什麼呢?爲什麼我們之間會走到這一步呢?”万俟長歌喃喃到,似在問我,又似在問他自己。
“我覺得我們時間沒什麼可說的了,就這麼吧。”我轉身欲走。
“等等!”万俟長歌向前一步拉住我的手。
“你還想怎麼樣?”我皺着眉不滿的看向他。
“我只是想知道你爲什麼會這樣對我?爲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那天,跟你說了那番話之後。我回到房間裡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我想找你你卻不見了蹤影。爲什麼了?你爲什麼要躲我?”万俟長歌看着我的雙眸滿是愧疚與不解。
万俟長歌竟然還敢提起那件事,那絕對是我這輩子不想回憶起的記憶之一。那是我第一次被人羞辱到那麼慘,尤其是一個我曾經有過好感的人。呵,真是可笑。
“你也太自以爲是了吧?我離開宗門是爲了歷練,幹你毛事?再說,你又是我的誰啊?我用得着躲你嗎?”我嘴角掛着嘲諷的笑,冷冷的看着他。
“可是綰綰,我當初只是氣急了才說出那番話的,那不是我的真實感受。我知道景玉闌比我先認識你。我知道你心裡有他。可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爭風吃醋,因爲我,是如此的愛你啊。”万俟長歌雙眼裡的悲傷彷彿都要溢出來了。
“愛我?羞辱我就是愛我?那你這樣的愛我可真擔待不起。”我嗤笑的看着他。“大雨滂沱,你知道我一個跪倒在雨裡的感受嗎?你知道當你甩開我的手絕塵而去的時候我就已經註定。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原諒你。”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着。讓他聽個清楚明白。
“羞辱你?甩開你的手?我沒有啊。”万俟長歌無辜的看着我,一臉茫然。
我嘴角依舊掛着諷刺得笑,看他做戲。
“那天你追着景玉闌出去以後。我就自己躲在屋子裡喝酒了,再沒出去過,直到第二天我想明白了想要去找你,才發現你已經離開宗門了。”万俟長歌快速的說到,用他那雙真摯的眸子看着我。
“你猜我會信嗎?”我環着胸不善的看着他。
撒謊狡辯,臨場作戲。呵,沒想到万俟長歌是這樣的人,我可真是長了見識。
“你爲什麼不相信我呢?難道真的要讓我用死來證明我的清白嗎?”万俟長歌無力再說什麼了,那雙漂亮的眸子,曾經溢滿了溫柔的眸子此刻失去了光彩的看着我。
我的心中不免有了一絲動搖,可是我不能心軟。我不能再讓人有可乘之機在我心口插一把刀,所以万俟長歌,我不能信。
我沒有說話,可是充滿戒備與疏遠的眸子他卻看的見,無奈的嘆了口氣,万俟長歌的雙眸更加黯淡了。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用死來證明我的清白。可是現在還不行,我知道你的事情,我必須要保護你,我要留着命保護你。”這是沉默了許久,万俟長歌說的話。
“隨便你。”我咬着牙根看了他好久,冷哼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哈!”突然,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羣黑衣人,提着刀向我衝過來。
我快速得躲過第一個攻擊的人,抽出水柔和他糾纏在一起。另外又有人上來攻擊,我勉強抽出一部分心神躲了過去。
這幫黑衣人大概有十來個,個個都是在築基期以上,若是以前的我這些人顯然不夠看的,不過現在的我也只比凡人厲害上那麼一點點,在他們面前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我只能勉強和其中的兩個糾纏着,可是眼看着其他人也要衝了上來,我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接連衝上來三個,但都在還沒接近我的時候就倒地,緩緩顯露出的是万俟長歌執劍的身影。
“這裡,交給我就好。”万俟長歌只留下這樣一句話,便殺進了人羣。我暫時鬆了一口氣,專心的面對眼前的兩個人。
兩個,對我來說還是有些困難,所以我必須先幹掉其中一個。
目光落到了兩人中實力較弱的那一個身上,我拼着體內爲數不多,但卻可以媲美煉氣十一層的靈力使出一招威力縮小般的冰天雪地。
冰天雪地使那個實力較弱的人行動遲緩了幾秒,我抓準時機把水柔抽了過去。
這一鞭子雖然沒能立刻讓那個人掛掉,但是也倒地不起了。我緩緩轉向另一個人。
因着幹掉了另一個人,所以那個人對我儼然有了一絲忌憚。而我,此刻其實也是強弩之末了,剛剛那一招幾乎耗盡了我的靈力,我現在的靈力只剩下不到三層了。
難道今日真的就是我的死期?我悲哀的想到,一個煉氣六層,一個築基期,而我的靈力大概也不到煉氣六層了,這樣的我怎麼和人家對抗?
那黑衣人提刀向我衝了過來,我快速的閃躲。幸好身法還跟得上,我勉強躲過去了幾招,但是身上也不免的掛了彩。
抽空看了万俟長歌一眼,他那邊遊刃有餘倒是快結束了,只是不知道我是否還能撐到那一會。
看着劍已經到了我的面門了,我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緩緩的閉上了眼。
“嗖”的一聲,破體而入的聲音,但是我卻沒有感受到疼痛。睜開眼,那個黑衣人已經倒下,後心正插着一把飛劍,細看不正是万俟長歌的佩劍嗎?
“綰綰,你沒事吧?”万俟長歌擔憂的看着我。
“沒事。”我搖搖頭,此刻就算我恨他也無法再對他擺出冷臉了,畢竟是他救的我。
“万俟...長歌,謝謝你。”我看着他道謝。
“我說過要保護你的。”万俟長歌無所謂的笑笑。
“蘇綰綰,沒想到你竟然還沒死。”從背後傳來一道聲音,這聲音我卻是極熟悉的。
“尚,舞,依。”我一字一頓的回過頭。
眼前的女子一襲黑衣,蒙着面,正是當日玉竹他們被追殺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女子,而她也正是尚舞依。
“呵,看到你還活着,我可真不高興。”尚舞依此刻也不想隱瞞自己的身份了,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拽下自己的面巾,向我走過來。
万俟長歌上前一步擋在了我前面,做出守護的姿勢。
“讓我看看這是誰啊?這不是万俟皇室那個四皇子嘛。”尚舞依捂着嘴嬌笑到,“蘇綰綰,你也真是夠賤的,人家那麼羞辱你,你竟然還跟他在一起。”尚舞依嘲弄的看着我。
“你怎麼知道他羞辱過我?”我好像抓住了些什麼,快速問到。
“哎呀,好像不小心說漏了嘴了。不過告訴你們也沒關係,反正今天我是一定要取你的命的,蘇綰綰。”尚舞依故作驚訝的捂嘴說到,隨即放下手說到。
“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你這樣的女人呢?真是髒。蘇綰綰,這話你熟嗎?”
“你,你。”我指着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就是我。沒想到你到現在才猜出來,怎麼樣?被心愛的人背叛的感覺,又知道自己冤枉了別人的感覺怎麼樣?”尚舞依還在不知死活的點着火。但是現在她根本不怕我,自然也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長歌,我。”我扭頭看向了万俟長歌,眼中滿是愧疚。
“一會再說,我們先把眼前這關度過去。”万俟長歌衝我搖了搖頭,笑着說到。他知道,他可能會得到我的原諒了。其實這本來都是我的錯,是我冤枉了他。
“你們以爲你們打得過我?就算是兩個人?”尚舞依不屑的看着我們笑道。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万俟長歌擺好了姿勢,準備和尚舞依打鬥一番了。正在這時從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細聽之下還有說話的聲音,正是前來尋人的姬無寒等人。
“是師兄。”我驚喜的看向万俟長歌。
“嗯。”長歌也笑着對我點點頭。
尚舞依知道她現在必須要走了,但是卻又不甘心就這麼離開。所以臨走之前,她拼盡全力射出飛劍,然後轉身離開。
“啊!”一聲石破天驚的尖叫讓尚舞依的嘴微笑了起來。
“不相信這次你還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