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下週見,我同意了嗎?!他們母子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啊!
還來不及說在家肖媽媽就沒影了,真快....
";小傢伙,我們是不是該談談。";。肖鬱關上門。
";談什麼?有什麼可談的。";,我可害怕肖鬱現在問我的問題是關於他一進門看到的我和他媽那演戲似的家庭倫理劇。
";你說呢?";,肖鬱手插口袋倚在牆邊。
我手心直冒汗。";墨殤....我....呃,這名字念出來好不習慣。";
他媽媽是這麼叫他的,想必他的家人都是這樣喚他吧,這樣稱呼是不是親切些。
";名字只是個代號,不用勉強自己。";。他目光柔和。
幹嘛這樣看着我,弄得我好不自然。
";肖鬱也好,墨殤也罷,我不知道你要說什麼。也不想和你談什麼,不要和我說話。";,千萬不要問我爲什麼喝醉,爲什麼鬧彆扭。
肖鬱嘆息,";女人的心變的真快。";
";什麼意思你?";
";不是麼,前一秒還說喜歡我,現在又不想和我說話了。";,他輕笑。
嗷,這還不如談談我爲什麼鬧彆扭的事呢!
我忙擺手,捂着耳朵想要上樓回房鎖上門好好整理一下發生了什麼。";不不不,你別誤會,我就隨便那麼一說,你就那麼一聽,千萬不要當真!";
說起來也怪,姜瑾瑜?他媽媽的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這麼耳熟呢。
";怎麼能不當真,小傢伙,我們談談。";,肖鬱從背後環住我的腰。
";談...談什麼....";,。總有一天我會讓這個男人逼成結巴。
他的頭枕在我的肩上,";談談我們的婚事啊。小傢伙,嫁給我好嗎?讓我照顧你一生一世,給你幸福快樂。";
啊?肖鬱是在向我求婚嗎?噗通噗通,我的心跳得好快,我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來表達激動的內心。";嫁給我";一定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三個字。
我是多麼想說,我願意!可是,我卻不能....我還有未完成的事情....
";哈哈,別開玩笑了,那麼深情我差一點就信了。下次和別人求婚記得單膝跪地還有紅酒玫瑰花,我看電視劇都那麼演的。好啦,你不是要煮東西給我吃嗎,我去換件衣服下來幫你。";,撂下這串言不由衷的話,我落荒而逃。
我知道他是認真的,可我只能背對着他,怕他看出我的心口不一,也怕看見他失望的樣子....
等我收拾好心情準備去幫他的時候卻發現家裡來了客人。
咦,我沒聽見門鈴響啊。
這人捂得嚴嚴實實,戴着帽子墨鏡和口罩,聽聲音是個女的。肖鬱一本正經的坐在女人對面。
這又是誰?大冬天戴墨鏡?我不免好奇。不會是肖鬱的七大姑八大姨吧。
我就這樣過去聽不太好吧,於是像模像樣的沏了茶端過去。
";肖先生,您一定要幫我。";,女人聲音沙啞哽咽着。
肖鬱禮貌且冰冷,";小姐,家暴這事你要找警察,抱歉我幫不到你。";
家暴?哈哈,肖鬱什麼時候兼職婦聯的活兒了。
女人摘下武裝,幾乎光禿的腦袋上滲着血,只有稀疏的幾綹頭髮,臉上甚是恐怖的密密麻麻布滿紅點,像個芝麻燒餅,幾乎已經看不出女人本來的面容.....
那紅點至少也要有幾千個吧,有密集恐懼症的我簡直不忍直視,仔細看才發現每個紅點都是血凝固之後留下的印記。
還有她那血淋淋的腦袋,根本就是頭髮連着頭皮生生被扯下來的嘛!那該有多疼!
這真的是家暴嗎?這是手段極其殘忍的虐待!
";請繼續說。";,肖鬱仍舊面不改色,可聽得出他算是接受了女人的求助。
";我老公是個會賺些小錢生意人,爲人忠厚老實,只是有些迷信,起初我並沒在意。可自從他生意虧本之後那迷信就愈發嚴重了,又是請風水先生算卦,又是請大師作法。泰國的小鬼、印度的神像,我們家五花八門的東西多得是。他成天裝神弄鬼把自己變的神經兮兮,爲了這些幾乎花光了所有積蓄....我們原本感情很好,可因爲這事天天爭吵不休...";,她頓了頓,";三天前,我們大吵一架,他摔門而去....等回來時懷裡抱着一個不知從哪裡弄來的神龕,擺在牀頭供了起來.....從那天開始,他性情大變,眼神犀利,行爲陰毒狠辣....";盡雜序圾。
說到這,女人不自覺的渾身顫抖。
我把熱茶遞到她手中,";別怕。";
";謝謝。";,女人喝了口熱水情緒稍稍平靜些,她擼起袖子,胳膊上大片淤青,";你們知道中邪嗎!?他就像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陰森恐怖....他把我綁起來,用針一下一下扎我的臉,撕扯我的頭髮,對我拳打腳踢....不眠不休....他以爲我死了,竟把我從八樓扔了出去,我這才逃了出來。";
女人的情緒幾近崩潰。
擦,還有這麼變態的男人....不過這女人命也夠硬,八樓掉下來都沒事....
可我從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我知道了。";,肖鬱安靜傾聽,直到女人說完最後一句。
";你願意幫我?!";,女人止住了眼淚。
肖鬱點頭,";你在門口花園等我,我隨後與你同去。";
";謝謝你肖先生!";,女人從口袋裡抓出一大把紅色的鈔票,";可是,我只有這麼多....";
";夠了。";,肖鬱點頭。
什麼?這麼點就夠了?請肖鬱出山不是很貴的嗎!那次想找他捉慕錦風,玉華可是在鈔票上寫了一串零。
女人武裝好自己,深深鞠躬離開。
是哪裡不對勁呢?我真是感覺怪怪的。
我突然注意到桌上紅色的鈔票,呃,一百萬一張?這是....冥幣?!
";啊...肖鬱...這個....";,我指着桌上的冥幣。
莫非那女人已經....
";嗯,你想的是對的。";,肖鬱掏出打火機將那鈔票一張一張燒成灰燼。
";她是鬼!?";,我錯愕。
";對。";
怪不得我沒聽到門鈴聲,也沒聽到她的呼吸,還有她從八樓摔下來還好好的....
";可是她身上沒有鬼氣啊....";,我竟沒第一時間認出來她不是人。
肖鬱燒完手中最後一張,緩緩開口,";這女人剛死不久,而且...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