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房之內,幾隻巨大的黑蠍從窗臺闖入,咆哮着曲張着尾部的毒針向軟踏上紅衣似火的女子襲來。緊隨其後還有更多的毒物從各個角落蜂擁而至!
隨着詭異的鈴聲不斷響起,不過分秒間,秀房內便密密麻麻充斥了一片黑色,再無踏足之地。
柔情的目光離開令狐的睡臉後瞬間變的暴戾,丹田一沉,即從其身後射出數條紅綾,徑直將秀房的木門擊開。
紅綾經過之處,無數蟲蠍被撕成碎片。這裡太危險了,還是將令狐沖帶到安全之地爲好。
在紅綾開啓的血路之中,東方擁着沉睡着的令狐飛身在夜幕之下。
“妖女,放開令狐沖!我可以饒你不死!”原來那詭異的鈴聲是從無數奇異珠串所發出,藍鳳凰正是用這鈴音控制着毒物。
“做夢!”蘭指射出數枚紅針將一條正欲偷襲的銀環蝮蛇釘死在地。
見地面毒物衆多,東方向後一越,帶着令狐飛身躍上屋頂。
皎潔得月光讓萬物都披上一層朦朧的白,地面上不時扭動的毒物在月色的折射下猶如一個接一個的浪潮向兩人席捲而來。
“白姑娘沒想到你就是傳說中的東方不敗,白天差點就被你騙了!”藍鳳凰手中鈴聲未停,臉上表情憤憤。
“笑話,想我東方不敗還需要騙你這種小丫頭麼?”東方不屑道。
“你明明姓東方卻騙我說你是白姑娘,要不是我晚上睡不着想找你來繼續拜把子,無意間聽到你們的談話,又怎麼會知道你就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殺人魔頭東方不敗!”藍鳳凰說着表情更鬱悶了。
“哦?真是我說的?”若不是看在令狐沖得面子上,這種黃毛丫頭怎配與東方說話。
藍鳳凰擺動得雙手停頓了一下,鈴音也不似方纔那般規律。“誒呀!這不是你說的,是令狐帥哥說你是白姑娘!完了,這令狐帥哥一定是中了你得毒,神智不清纔會騙我。你這個妖女!快吧解藥交出來!”
東方饒有趣味的看着屋檐下急的直跳腳的藍鳳凰,不禁想到,或許這事真是巧合?看着丫頭的模樣不象是動了殺心。
這些毒物雖多,卻品種雜亂,也不似有備而來。
“你有本事就來拿吧。”看清局勢後,東方放心不少,以往高傲的王者模樣又習慣性的顯露出來,滿月當空彷彿也只爲成爲東方身後的背景。
“你,你怎麼那麼壞!好!我藍鳳凰拼了!”白玉手臂上纏繞的珠串又規律的齊聲想起,遍地的毒物們彷彿打了雞血一般。
這般大規模的控毒之術已是藍鳳凰的看家本事。一般在幾個時辰之內毀滅一個小村莊那是毫無問題,可是遇上東方那般的存在也許就只有恐嚇的作用。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萬毒之主的藍鳳凰今生唯一毒殺不成的恐怕就是眼前這位百毒不侵的女子。
但,爲了盈盈,藍鳳凰豁出去了!一瞬間,無數毒物猶如潮水般涌上房樑。
“不自量力。”東方十指各自射出兩團針線,在夜幕的掩護下,銀針彷彿有了靈性一般,全然避開遍地蜂擁的毒物,向藍鳳凰靠近。
後者只覺空中寒光一閃,雙手竟已被兩團銀線纏住,動彈不得。
隨着藍鳳凰手腕被制,詭異的鈴音亦戛然而止。毒物們失去了鈴音的引導,全然失去控制,在夜幕得籠罩下,毒物向着每一個可以做作爲獵物的生靈給予攻擊。
東方紅足在瓦片上輕點,輕易避開了幾隻毒物得攻擊。於是,它們又向着正在沉睡得令狐靠近。
東方脣角微笑,只見,幾隻毒物們剛欲接觸到令狐的衣襟,就好像被閃電擊中般翻滾在地,抽搐不止。
在令狐得長衫之內,一團微弱得藍色光芒若隱若現,各類毒物見狀彷彿如造大難般四處逃竄,不下片刻,繡房四周便再無它們的蹤跡。
能闢五毒,這便是龍紋綾得妙用。
藍鳳凰雖雙手被制,卻也沒想到自己的看家本領在東方面前如此不堪一擊。只能眼睜睜看着,東方曼妙的身影如同仙女下凡一般,從屋頂飄移到自己面前。
“若你一直躲在暗處操控毒物,也沒那麼容易被我擒住。”隨着慢慢收緊的銀線,東方來到藍鳳凰面前道。
“你果然就是東方不敗那個女魔頭。我認得你得眼睛。”即使早就知道真相可藍鳳凰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然,在東方璀璨得雙眸裡也並沒有藍鳳凰想象中得陰冷。
“你已經落入我手,竟然還有閒情說這些,可笑!”東方有些討厭,藍鳳凰看她時帶有情緒的眼神,這種糾結的眼神竟和當年的令狐有些相似。
“既然,我被你抓住了。那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十八年後,我藍鳳凰又是一條好漢!”說罷藍鳳凰便仰頭閉上眼睛。
東方沉思了片刻,臉上的表情讓人琢磨不夠。隨即五指合掌快速擊打在藍鳳凰腹部。
隨着一記女子得悶哼,藍鳳凰瞬間飛出十幾米外然後重重得跌在地上。
“東方不敗,你竟然不殺我?”
“回去告訴任盈盈,時機到了,令狐沖自然就會回去。”說罷,以掌風將重傷得藍鳳凰送下黑木崖。
屋頂上,青衣少年緩緩睜開雙眼,將一切都印入眼底,口中喃喃道:“現在的你?真的還是世人口中的那個東方不敗麼?”
恆山之顛的石洞中,一個黑影全身散發着怒意,無數針線穿插在石壁上捆紮的草人之上。草人的面部赫然寫着“東方不敗”四字!
殘暴的雙指又發出數枚銀針,也全然直戳草人心臟部位!
шωш✿ ttka n✿ ℃ O 黑影自言自語道:“藍鳳凰你這沒用得東西,竟也被東方不敗這個魔頭收買了,還說什麼不象傳言得那麼壞?你可知她都是在騙你,她是世間最惡毒的人。不過,你不用怕。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死在我的手裡,啊哈哈哈!”空曠的山洞之中,毛骨悚然的笑聲久久迴盪。
立日,公雞還未打鳴。通往黑木崖的甬道之上便人頭涌動,他們舉止怪異,穿着也各不相同。不過,唯一的共同點便是他們臉上遮掩不住的笑容和肩上揹負的碩大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