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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我做什麼?”白蘇荷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不會常常有天上突然掉餡餅砸到她的好事。
手機裡那個神秘的聲音輕輕地笑了一聲,似乎對她的識趣表示極大的滿意:“這樣吧,我們面談,您想得到的,都能得到,我想要的,也會跟您說清楚,如何?”
白蘇荷有那麼幾秒鐘是呼吸都停止了的。
她想要的真相,都能得到,這是她這輩子都抗拒不了的誘惑。她現在什麼線索都查不到,即使知道許家和自己父母的死有一定的關係,她卻沒辦法再進一步去查明。李月所說的那個叫秦梓樑的人,也是半點頭緒都沒有。
林樂不在了,能幫助她的人幾乎半個沒有。至於許峻,她也不曾想過真的要用他來對付他的父母,就算許峻說的再咬牙切齒,不也會擋在她的面前不讓她再對李月追問下去嗎?
這個時候,有個人跳出來說,可以讓她得到所有的真相,她能對自己說,不動心嗎?就算此刻她拒絕了,這個聲音聽起來傲慢自負的人,真的就能放過她嗎?
短短的幾十秒沉默裡,白蘇荷的腦子轉了不知道多少圈。重生之後,除了大學那四年,其餘的時間,她的生活都是水深火熱。這樣的生活,雖然讓她身心俱疲,但是也極大地打磨了她的性格,她已經完完全全不再是上輩子那個頭腦簡單。遇事從不多想的白蘇荷了。這真的說得上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餓其體膚,勞其筋骨,苦其心志”了。
手機裡那個聲音的主人似乎耐性不大好,白蘇荷這幾十秒鐘的考慮時間就已經讓他的聲音裡帶上了焦躁:“白小姐,我的事情很多,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我只提醒你一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你直接給我個答覆吧。”
到了這個地步,白蘇荷也不想矯情地再說什麼了,對她而言。這根本就沒有抗拒的餘地。
“好,我們面談。但是地方,得由我來定。”
“沒問題,你說個地方,我在那裡等你。”那個人一點也不在意她這個小小的要求。白蘇荷卻忽然生出一種這人想盡快完事交差的感覺來,他要向誰交差?
那人對白蘇荷這時不時的走神兒十分不滿意,提高了音量一聲大喝:“白小姐!你跟別人說話能不能講一下基本的禮貌?”
白蘇荷也很不好意思。連連道歉:“不好意思,剛纔走神兒了。我們就在南區公園附近的森林咖啡館見面怎麼樣?”
“好,一個小時之內,我要見到你。”那人乾脆利索地準備掛電話。
白蘇荷急忙喊了一句:“可是我不認識你啊!”
“沒關係,我認得你。”
這次電話是徹底地掛掉了,那人話裡透露出來的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的自得之意,讓白蘇荷從心底裡冒寒氣。
莫名其妙地,忽然冒出來的一個人,她見都沒見過,人家都把她的一切情況瞭解的透透的,就連那一個小時的期限,都好像是精確地掐算出來的——她現在立刻起牀,出門打車到南區公園旁邊的森林咖啡館,一個小時真的是不多不少。
可她呢,對這個約她的人一無所知,卻不得不冒這個險去見他。白蘇荷捧着腦袋低吟一聲,覺得自己真是失敗。
作爲一個重生女,她自打重生以來就沒有過什麼金手指,異能啊什麼的,反倒是過得比上輩子還要狼狽,一路走來,她都感覺自己是不是衰神附身了,身上基本就沒發生過好事。上輩子心心念唸的愛情,老天爺倒是給了她,但是被無情地拿走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兒,沒給她任何能夠緩衝的餘地。沒辦法,這輩子的白蘇荷,要是問她許峻的愛情和父母的冤屈哪個更重要,她只能選擇後者。
她沒有那麼宏大的心,沒有那種淡漠了恩怨情仇一心只爲愛情的情懷。
或許,這纔是她和上輩子最大的區別。
現在呢,老天爺貌似是給她一個達成心願的最簡捷的途徑,但是誰又知道這背後,等着她的又會是什麼呢?她從來不相信,自己能有什麼逆天的好運氣。
“小白,你剛纔在和誰打電話?”葛羽正在百無聊賴地翻看手裡的招聘信息,考慮着得重新找份工作,就聽見白蘇荷的說話聲了,出於尊重一直等白蘇荷說完了,她纔開口詢問。
白蘇荷在牀上打了一個滾,才一個鯉魚打挺從被窩裡跳了起來,一邊換衣服一邊跟葛羽做好部署:“我要出去一趟,見見給我打電話的這個人,詳情麼,回來了跟你慢慢說,時間上快來不及了。”
吃了葛羽買的感冒藥,又沉沉睡了一覺,白蘇荷現在整個人感覺神清氣爽,思路也格外清晰。
葛羽吃驚不小,這人小妞感冒還沒好,又要出去折騰什麼?
“你去哪裡?我得跟你一起去!”
前天回來天都黑了,昨天更差勁,發着高燒回來,今天呢,能不能好好地回來了?她可得跟着。
白蘇荷一口否決了:“你千萬不能跟我去,我給你留個手機號碼,如果我下午兩點之前還沒回來,就拿着這個號碼去報警!”
葛羽一把扔了手裡的報紙,明媚的大眼睜得溜圓:“白蘇荷你又要幹什麼?”
“不是我要幹什麼,是我要去看看別人想對我幹什麼。”
白蘇荷說的風輕雲淡,但是“報警”這兩個字還是讓葛羽心裡不安,白蘇荷這一出去,危險程度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白蘇荷動作利索地洗漱完畢,就拿了包出門。葛羽一再要求跟同,都被她拒絕了,理由麼,很簡單,要是兩個人一起完蛋了,誰來救她們?留下葛羽在家,還有個後手。
雖然不情不願。葛羽最終還是目送白蘇荷上了出租車。一個人怏怏地在門口站了好久。
森林咖啡館,精緻的卡座內,坐着一個男人。不時端起面前的咖啡輕啜一口,慢悠悠地看着手裡的雜誌,似乎只是在這個早晨沒什麼人來喝咖啡的清淨地方好整以暇地度過一段悠閒時光。
但是他時不時地看向手腕上的手錶的眼神,卻泄露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情緒。他有些不耐煩了。他的時間很寶貴,要不是這事情僵在那裡沒有解決的辦法。他纔不會紆尊降貴地來跟這麼一個路人甲耗費心神。
離他打過電話,已經五十八分鐘過去了,也不知道這女孩子墨跡什麼,到現在都不見人影。他最討厭不守時的人了。
於是他頻頻望向門口的目光裡,就帶了上一點厭惡的神色。
五十九分的時候,門口終於出現了一個穿着米白色風衣。藍色牛仔褲的身影,扎着馬尾的纖瘦女孩子臉色平靜。但是緊抿起來的紅脣卻又顯得過於防備。唯有一雙明亮的眼睛散發出來的光芒,帶着幾分二十幾歲女孩子特有的嬌柔。
他輕輕笑了起來,真人和照片當真是不一樣的,照片上的女孩子看起來蒼白無味,一直讓他想不明白這個路人甲一樣的女孩子有什麼特殊之處,現在看來,倒不是一點趣味都沒有。
白蘇荷趕在那一個小時的時限之內踏進了森林咖啡館的門,雖然心裡還是有些緊張,但是她一路上也給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已經能夠冷靜地面對這次吉凶未卜的見面了。還是那句話,死都死過了,還怕什麼呢?
咖啡館內沒有幾個人,她掃了一圈,就鎖定了靠裡面那個位置上單獨坐着的一個男人。
原因無他,只因爲這個男人正在眼神犀利地打量她,嘴角還掛着一股隱隱帶着性味的笑容,就像是在看什麼東西一樣的眼神,讓她打從心底不舒服。
她沒有再看向別處,挺了挺脊背,昂頭迎着那道視線走了過去。如果這是第一次交鋒,她不能這樣自己站到低處。
正凝視着她的那道視線在咖啡館內不甚明亮的光線裡縮了縮,他還以爲她會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呢,真無人意料啊。
白蘇荷一步一步紋絲不亂地走到那個男人面前,嘴角微微地彎了起來:“我沒有遲到吧?”
眼前的男人離得近了,才能看出來那種與她從前見過的人不同的卓然氣質來。質地優良裁剪合身的西裝,幹練瀟灑,不是她的階層任何一家店裡幾百塊的西裝可以相比的,雪白的衣領,襯得那張線條優美卻帶着硬朗的臉氣質更上一層樓,細長的眼睛裡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薄脣微彎,俊逸風流裡帶着強大的氣場,儘管看起來才二十幾歲最多三十歲的年紀,卻讓白蘇荷一點都沒有放鬆。
他的雙腿交疊在一起,腳上的皮鞋不是鋥亮卻泛着那種質地優良的暗光。手裡隨意地拿着一本雜誌,此時正捲成一卷在桌面上輕輕地敲着,如果白蘇荷心理素質再差一點,一定會隨着這輕微的敲擊聲開始緊張的。
她一張口,這男人就立即把自己的右腿從左腿上撤了下來,手裡的雜誌也整整齊齊地放回了桌面,那微微的不羈意態瞬間就收了起來,他站了起來,微微欠身,算是打招呼,然後纔開始了自己的指控:“你是沒有遲到,但是再過幾秒鐘,你就沒有資格再跟我說話了,白小姐,看來你對於時間的掌控,很是精煉啊。”
白蘇荷微微一滯,這樣看起來像個富二代公子哥的人,嚴肅起來,倒是一本正經。只是這說話的風格,真是骨子裡都在散發着高人一等的味道。
她也不說廢話,不等眼前這人邀請,就自己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嘴角的微笑再也不見了:“您也說了還有幾秒,那我們就不用再討論關於時間的這個話題了。既然您知道我是誰,那麼現在,是不是也該讓我認識一下您?不然,接下里我們之間的談話不好進行。”
對面的男人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平民出身的女孩子就是沒有教養,這樣不等他開口就徑直坐下,哪裡有一點點的淑女風範?
他卻完全不知道白蘇荷已經把他當成了對手,自然不會在他面前講究什麼淑女風範,或者說,他太缺乏跟這樣的女孩子相處的經驗了。
還好他還記得他不是來這裡跟白蘇荷這個人計較淑女風範的,他也坐了下來,如果白蘇荷已經坐在了那裡,他還站着說話,這樣主次顛倒的感覺一定是不會讓他愉快的。
只是,他是誰麼,說了估計眼前這個明顯跟他不是一個階層的女孩子,都是不知道的,那他還是不對牛彈琴了吧。
“我是誰,你也別問了,你只需要知道,我能滿足你最大的願望就可以。我知道你在查十四年前發生在鎮坪的有關你父母的命案,也知道你想找回幼時的記憶,也知道你最近想找一個叫秦梓樑的人。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這些,我全部都可以幫你辦到——三天之內!”
他看着對面的女孩子尖尖的小臉慢慢褪去血色,原本就有些幹皮的嘴脣都變得蒼白,眼睛裡更是蘊滿了驚訝和不可置信,終於很是滿意地魅惑一笑,心情好極了。
一個平民出身的路人甲,對上他不緊張不害怕,還這麼淡定,他卻能親手打碎這樣的表情,真是讓他覺得很有成就感。
但是白蘇荷的心情,真的沒有任何的愉快。這個人,她從來沒見過,連他的姓名都不知道,自己卻是被人家緊緊掐住了七寸,沒有一點掙扎的力量。她耗費了那麼多的心神都無法做到的事情,在他口中,似乎就只是一件三天就能解決的小事!這就是高於她的存在吧,這個人背後依靠的,肯定是她從未想過的權勢。只是這滔天的權勢,爲什麼要來管她一個小人物的事情,這世界,並不是人人都是林樂。
想起林樂,白蘇荷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既然這個人把她的一切,都打聽得這麼清楚,那麼她最近對於林樂的尋找,他居然一個字都沒有說?那麼,這個人的要求,難道是跟林樂有關……
“你,你的要求是什麼?”白蘇荷簡直都不敢問了,但她還是硬着頭皮問了出來。
眼前的男人笑得就像抓着老鼠的貓,語氣裡盡是高傲的命令和篤定:“我要你忘記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