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杜鵬程的眼神有些不對,剛纔摩拳擦掌,想要討杜大公子歡心的幾個傢伙,一個個頓時噤若寒蟬,乖乖閉上了嘴巴。
冷立泉出面解圍說:“是嘛,還是杜老大說得對。不看僧面看佛面,還是要給翁老三留點面子嘛。”
說過之後,他用手指了幾個年輕人說:“你們下去,把小保安是翁老三客人的風聲給放出去。這樣的風*流人物,哪能不好好宣揚吶。”
聽到這麼一說,幾人立即明白過來,就是藉着機會出翁老三的洋相吶。
有了人羣,就會有爭鬥。這幫公子哥兒之間,也存在着一爭高低的內鬥。
‘崑崙集團’在太湖的時候,一直坐在老大的位置上,將翁家的‘南方集團’給壓得死死的。
從去年開始,‘崑崙集團’的本部搬到了黃海。太湖市裡的格局,也就出現了翁家‘南方集團’一支獨秀的局面。
翁鳴三也不是一個什麼甘居人下的善良之輩,時不時的會出現與杜大公子爭高低、別苗頭的情形。
爲了給自己釣馬子,翁鳴三竟然會讓人請蔡元芳出席今天這樣的活動,好死不死的又被蔡元芳甩了一個耳光。
這樣的機會,杜鵬程哪肯輕易放過。聽到冷立泉的安排後,他的臉上出現了幾絲笑意。
“立泉,這個收購療養院的東家,不可小視喲。”杜鵬程若有所思地來了這麼一句。
此時,有兩個年輕姑娘手拉着手走了過來,正好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鵬程哥,不就是收購了一家破敗企業,值得你這麼重視嘛。”一個瓜子臉的女孩子拉着杜鵬程的手臂問道。
杜鵬程拍了拍對方的手臂,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才慢悠悠的解釋說:“小眉,這你就不懂啦。”
“鵬程哥,人家就是不懂,纔會向你請教嘛。”小眉嬌媚的笑道。
另外一個透着青春氣息的女子,也在旁邊嗔怪道:“哥哥真是的,有話快說,端什麼架子吶。”
“好,好,我說還不行嘛。”杜鵬程立即放下了身價。
小眉拍手道:“好嘛,好嘛,還是杜鵑姐厲害。”
“告訴你們吧,一個不露身份的外鄉人,跑到太湖來收購療養院,這本身就不可小視。”杜鵬程解釋說。
小眉不解道:“爲什麼呢?”
“不是猛龍不過江。人家既然敢來,肯定會有自己的實力。在華夏這片土地上,雖說是出現了不少富豪。
可要是隨便就能撂出幾個億,到異地他鄉收購一家破敗的療養院,這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最起碼的來說,人家有這樣的經濟實力。其次,說明人家有這樣的膽氣。最後,人家一定有能讓療養院起死回生的錦囊妙計。
有了這麼幾條,這家療養院的背景一定不簡單。
既然是這樣,那個叫蔡元芳的院長,怎麼可能會是翁老三這種紈絝子弟所能釣得上的馬子。
立泉,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一定不要去找療養院那一塊的麻煩。”說到最後,杜鵬程特意囑咐了一句。
客觀上來說,杜鵬程的分析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如果是沒有實力的人,是不會到太湖這塊地盤上舀水喝的。
問題出在李守一和蔡元芳,都屬於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類型。他們沒有經驗,也不知道投資辦企業還會有着許多忌諱。
加上李成鐵、陳鳳琴這對夫婦,剛剛經歷過那麼一場災難,對兒子所作的決定,根本不可能會提出什麼反對意見。
有了這麼兩層因素,加上胡軍、呂慶明,還有孫大寶一家人的下崗,又與自己有關,這才讓這筆投資變得毫無阻擋。
不過有一條,杜鵬程倒是說準了的。那就是李守一確實是有起死回生的錦囊妙計。
聽了杜鵬程的分析,冷立泉佩服得五體投地,連連點頭說:“鵬程哥,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找療養院的麻煩。頂多不過,也就是看看翁老三的好戲吧。”
杜鵬程和周圍的一幫人嘿嘿笑了起來。
“你們這些人,好生沒趣。人家收購企業,關你們什麼事?犯得着讓你們這樣琢磨嗎?”坐在旁邊的杜鵑撅起了嘴巴。
杜鵬程連忙接口說:“好,好,什麼都不說啦。”
此時被人議論的李守一,很安靜的坐在樓下用餐。
宣思賢離開之後,他看到別人在用餐具取食點心和菜餚,也有樣學樣的做了起來。
雖說不知道這些菜餚的味道,他也有辦法。每樣東西少取一點,嘗過之後再加以取捨。
有了幾個回合之後,他也就清楚了餐廳裡的流程和自己喜好的菜餚。
吃上一口鮮美的菜餚,再品嚐一口說不出名字的洋酒,李守一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輕鬆。
別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李守一恍若未聞一般。說到最後,只是感覺到有些對不起蔡大姐。
好好的坐在家中,卻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小保安男寵。
在這個大廳裡,李守一也認不得其他人。
只能是把眼光落在了宣思賢的身上,看着這個撿來的姐夫,在女人堆中不時的進進出出。
說起來,宣思賢的女人緣還是很不錯的。不但是能與好多夫人、小姐談笑風生,打得火*熱。
在這種大庭廣衆之下,時不時的還能出現一些超友誼的曖*昧動作。
看起來,宣思賢在白潔面前表現的夫妻恩愛,多少也有那麼一點水分。也許,這就叫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吧。
過了一會兒,李守一發現那些長舌女人說話的內容發生了變化。
被嘲笑的對象,由自己這個小保安,轉換成了翁鳴三。而且,是在幾個地方同時掀起了嘲笑翁鳴三的高*潮。
嘲笑的內容,是說翁鳴三不自量力,做着騙財又騙色的美夢。結果是被人家識破,用一個小保安前來戲弄了一番。
沒有想得到,療養院的收購還沒有最後簽約,就已經在這太湖城裡引起了一番轟動。
“有點意思了。”李守一用手託着下巴頦兒,靜靜的看着那些說得熱鬧的男男女女。
就在這時,李守一看到翁鳴三氣急敗壞的找上了宣思賢。伸手一拉,兩人就到了一個沒有人打擾的拐角處。
“宣思賢,你這是什麼意思?”剛一站穩,翁鳴三就低聲吼了起來。
正與女友聊得開心,被突然打斷的宣思賢,本來就不開心。再一聽到這種指責的語氣,更是來了一腦門子的火。
“翁老三,你是吃了槍藥,還是咋的啦。”宣思賢不客氣的回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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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說!我讓你請蔡小姐,你怎麼給我拉了一個小保安過來!”翁鳴三氣咻咻的說。
宣思賢把手中香菸往地上一摔,用手指頭點着翁鳴三的鼻子尖說:“你個翁老三,做人要憑良心喲。
爲了你釣馬子的事,我平白無故的得罪人,被人家夫妻兩個聯起手來好好教訓了一通。
到了最後,人家和我斷了交情,還讓我一定要把小保安給帶過來。人家說了,既然是誠心請客,那就讓她的乾弟*弟做代表。
你說,讓我怎麼辦?我出了力氣,得罪了人。到了最後,你翁老三還要把火氣撒到了我的身上。你說!你說!有這個道理嘛!”
放在平時,宣思賢也未必敢如此得罪翁鳴三,只是今天他也氣得急了一些。
不但是毀了與蔡元芳夫婦之間的交情,也讓李守一留下了很壞的印象。回到家中之後,還被白潔數落了一頓。
到了最後,還又被翁鳴三吼了一頓。標準的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這麼一吼,倒是讓翁鳴三冷靜了一下:“思賢,不管怎麼說,你也不應該把這事給我到處敲大鑼喲。”
“敲大鑼?你以爲這事是我乾的!我的臉都快給丟光啦,哪還好意思告訴外人這件事。
你沒有看得到,我根本沒有和那個小保安坐在一起。不就是爲了這個面子嘛。這能怪誰?怪你小子自己。
事情還沒有辦得成,先把牛逼給吹了出去。
你說,這個圈子裡的人,能有幾個不知道你想釣蔡元芳的馬子?人家看到你釣了一個小保安,哪能不看你的笑話。
告訴你,在那兒四處說這事的人,都是上面那幾個人的馬崽。”說到這兒的時候,宣思賢朝樓上撅了一下嘴。
“好你個杜鵬程,我記住了你。”翁鳴三恨恨的轉身離去。
看到翁鳴三離去,宣思賢也不再到女人圈中廝混。眼睛在大廳之中一瞄,看到李守一正悠閒自在的坐在那兒品嚐杯中的紅酒。
“守一,你在這兒吶,讓我一頓好找。”宣思賢一屁股坐到了旁邊。
聽到這話,李守一暗中好笑。
明明是在女人圈中纏*綿了這麼久,又和翁老三吵了好大一會,卻說成是在到處尋找自己。
“哦,我一直就坐在這兒,沒有動彈過。”李守一淡淡的說。
宣思賢不覺有異,關切道:“守一,這兒菜餚的口味不錯吧。等到日後你的療養院定下以後,我們多到這兒來瀟灑走一回。”
“姐夫,這兒的菜餚不錯,女人更有味吧。”李守一調侃了一句。
宣思賢老臉皮厚的說:“嘿嘿,見笑,見笑。男人不風*流,枉在世上走。守一,這事可不能告訴你姐姐噢。”
“姐夫,這事可得給封口費吧。”說話的同時,李守一用手指頭捻動了一下。
宣思賢失笑道:“守一,你這麼一個大富翁,還想要敲姐夫的竹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