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靜墨的肉身,所有認識他的人絕度有理由相信如果說靜墨的肉身都不算強大的話,那別人就應該算是弱小了,但這一次他卻完全震驚了,石魔沒有任何花哨的技巧,只是簡單地力劈下來。別說現在靜墨不敢移動,就算是敢於移動的話他也不可能躲得開,石魔的身上明明沒有絲毫有的靈力露出,但他的速度卻快到了靜墨都無法完全閃避的程度。
轟!
這片土地靜墨試過,絕對可以和最低等的靈器相提並論,若不是一挖出來就全成了廢品,說不定靜墨還會將此處可以搬得動的東西全都搬走,單純硬度堪比靈器的材料絕對要比虛空魔石值錢,而且那些虛空魔石也絕對不會浪費了,一個銷金窟就在旁邊眼巴巴的盯着這些魔石。
但就是這樣的地面靜墨被硬生生的砸下去半個身子,靜墨的手臂幾乎碎裂,他的雙腿也是一陣發麻,雙臂滲出血來,石魔沒有痛覺,見一擊不生效雙手迅速握起,準備再次砸下。
見識到石魔強橫的蠻力,靜墨又豈會再和他對等的戰鬥,身體微微一側,雙拳並沒有砸到靜墨,拳風所過,靜墨的臉龐都被掛的生疼,而他腳下的更慘,地面裂開,向下塌陷足足半米多。
“別下陷,後方三步,快走!”小葫蘆雖然不想打擾靜墨,但此處的地勢就是如此,只能在一個很小的區域內無事,而且這個區域還是變化的,這讓靜墨躲閃和攻擊起來大爲費力。
“是欺天陣圖,不過這石魔的欺天陣圖有些不一般,可能是天地自然形成的,我來模擬。不過在此之前先將神龍欺天陣圖給你裝上,看來欺天陣圖對這個地方多少還是有些用處的。”金蛇劍靈此時也活躍起來,他們此時的性命都拴在一起,這裡是有連無缺的王者兵刃都能損壞的存在,他們如果此時再有隔閡而不願同時努力的話,也是隻有死路一條了。
幾人迅速開始,靜墨剛落下腳步,石魔就跟了上來,與此同時他的頭上也突然盤踞了一條活靈活現的金色神龍。
在靜墨的丹田內,小葫蘆的臉前開始只是一個很小範圍內的棋盤模樣的物什,而此時他的雙手光芒大盛,左手捏白,右手握黑,不斷朝着眼前的棋盤開始點擊,眼前的棋盤開始發生變化,黑白二色的出現將棋盤迅速拉大,黑白二色交織的棋盤上一顆顆黑白色的棋子出現在其中,旋即棋盤再變,棋盤開始上下移動,順帶留下近乎真實的黑白棋盤。而瞬間黑白二色的棋子已經將棋盤佔據。
做完這一切的小葫蘆大舒了一口氣,他的身體也微微有些暗淡,在靜墨丹田的滋養下開始緩慢的恢復。
金蛇劍靈一邊演練,一邊看着靜墨的舉動。
頭頂上盤踞的燦金色神龍給靜墨以庇護,使它可以在短時間內離開先前的安全區,在所謂的危險區內稍微待些時間。他剛剛出去便感覺到巨大的壓力以及強橫的氣息瞬間將他鎖定,但這些東西都並不是什麼活物,只是潛意識中的,而靜墨發現當小龍出現之後石魔對他的攻擊彷彿遲疑了許多,無論是下手力度還是追擊速度都比先前差了許多,這不得不說是個好處,但這也是有時間限制的,只要靜墨出現在安全區之外它的速度便迅速增快,只有當他站在安全區的時候石魔纔會對他“手下留情”他也就是偷着這些時間來迅速切割彩鍾乳順帶朝着域外移動。
小葫蘆此時幾乎沒有給他一句指示,他雖然短時間內可以繼續爲靜墨定位,但此時卻無法做到了,現在靜墨也就只能靠着他自己的反應開始戰鬥了,移動的時候也就能通過石魔的動作來感受此處是否是安全區。
自從進入了非安全區,靜墨的噩夢便開始了,先前的那些幻覺此時都成爲了真實的事情,漫天箭雨以及淬毒的物什如雨點般朝着靜墨攻擊來,一個與世界隔離的地方竟然有這些東西,讓他無法想象,但此時不是糾結於這些事情的時候,每一根羽箭都不是凡品,每一個都能輕易撕裂他的防禦,但對於他身後的石魔卻幾乎無用,這讓他對石魔的強度有了一個更加客觀的評價。
就差三四步便要走出這片地域的時候小葫蘆在此時緩過勁來,看到靜墨如此張揚的在此處行走,不由得大爲頭疼,看到靜墨即將走出的時候更是面色大變,“千萬不要出去!”
靜墨即將走出的時候小葫蘆的這一嗓子雖然沒有完全讓他停下腳步,但也令他有絲絲猶豫,就在此刻石魔一大巴掌扇了過來,又將他扇回原地,他的速度也就比石魔快一絲而已,此時一停頓自然被其輕易追上並打回陰陽極中。
“你在亂搞什麼啊!在這裡不按照正規方法走出去的話下場就跟先前看到的那顆彩鍾乳的主人一個樣!我還不想成爲以後觀察者眼中的跡象!本來只是頂着瞞天之法在那些不很重要的地方稍稍走上一下,迅速離開此處,現在你也只能趕緊去最安全的那個地方待上一些時間,等待這裡安靜下來再走吧。前行三步,在此處停留半分鐘再向右後方移動一步,之後……”
靜墨也有些傻眼,前車之鑑讓他也微微有些心驚,這石魔的戰鬥力真不是蓋的,被他隨手掃中,強如他的肉體都無法完全接下,真正認真起來說不定真能打得王者兵刃碎裂。
移動的過程中不但要聽取小葫蘆的指導,還得避開石魔,有時候被逼的還得和他交手,不過接觸之後就只是一面倒的戰鬥,他的肉體以及攻擊速度都有些遜色,無法與之抗衡。
“不對!”小葫蘆突然驚叫起來,他們此時距離小葫蘆所說的安全之所只有十數米之遙,而此時他不光有些躊躇不前,小葫蘆臉上的驚容絕對不是裝出來的,他們真的遇到麻煩了。
“主人,這是接下來半分鐘左右周圍的跡象,記住絕對不要在靠近那個地方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個地方應該不是什麼安全之所,而是這片地段最危險的一處,明明沒有生靈居住的地方竟然如此嚴密,陷阱還一大堆,真不知道這裡是不是真的是無主之地……”小葫蘆連話都沒有說完,直接就在靜墨的丹田中沉寂下來,而只有在一旁仔細盯着石魔身體紋路的金蛇劍靈知道這小不點到底在做些什麼。
小葫蘆的面前依舊是那座龐大的棋盤,他雙手上的黑白二色愈發明亮,他小小的眉頭緊鎖,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神情嚴肅,連在一旁的金蛇劍靈都被他所感染。
此時三人都極爲拼命的做好自己應該做的那一份工作,此時整片陰陽極這片大陣圖全開,它內部的羽箭如雨點般在所有的地方下落,身法此時已經沒有太大作用了,每一處的羽箭都是那般稠密,現在也只能靠着感覺來躲避這所有的羽箭,現在只有靜墨自己明白他所承受的壓力到底有多大,邊上還有一個絲毫不用防禦,戰鬥力驚人卻又打不動的傢伙在干擾,靜墨鮮血狂噴,連那個大塊頭的身上都沾滿了他的鮮血。
與此同時他體內的兩個靈體又何嘗不是拼命在工作呢,他們一遍遍的推演着,縱使有靜墨作爲後盾,他們的身形也是愈加暗淡,這是靈魂力消耗到一定程度後出現的情況,他們已經在超負荷工作了,如果在有些時間還沒有結束的話,都不用石魔在弄死靜墨之後幹掉他們,他們自己就把自己給解決了。
突然靜墨的腦海中的顆顆棱狀物開始以一種特殊的姿態運轉,靜墨的靈臺處顯得空前清明,磅礴的靈魂之力從他的腦海中涌出,同時丹田之中也是一片祥和磅礴的靈魂力更是促進了這兩具靈體的迅速重新開始運轉,他們略有虛晃的身影又開始凝實。
自從開始進入這裡後靜墨便一直沉浸在靈魂力的加持,一直沒有什麼成果,在現在巨大的壓力下,終於突破了那層屏障,有了些許收穫。
靜墨渾身是血,但他的臉龐此時卻帶着笑容,周圍的一切此時在他看起來都有些許減緩,輕巧的躲過所有的羽箭,在石魔打到他的前一秒閃開,甚至是在玩弄他,事實就是如此,速度雖然不是戰鬥的唯一要素,但是在你連攻擊都攻擊不到的別人的時候與如何與之戰鬥。
“原來如此,陰陽相生,此般此般……”小葫蘆的笑聲突然在靜墨的丹田內響起,他的左右手上分別出現了黑白二色的陰陽魚,以陰陽魚操控棋盤,棋盤變化更爲迅速,環繞的觀察者的眼睛都無比晃眼,至少現在這兩個沒工夫看他的傢伙是一竅不通的。棋盤上的棋子在以更加快的速度變化,但卻更令人無法理解。
“糟糕!”靜墨的壓力更甚,此時早已經過了半分鐘,他現在早已經開始隨意亂跑,惹得陰陽極的陣圖又開始有了更加大幅度動作。剛剛沉浸在他自己世界裡的,小葫蘆不由得有些愧疚之感,“主人,右轉辰時三刻方向,半步!……”
“接近與之對應的那個地方,我先前還以爲這裡是最兇惡的一處,沒想到這裡纔是真正的安全之所,它的箭雨最兇也只是幻象罷了,根本不足爲懼,在那裡便可以脫離這些機關的掃射了,在那個地方你就可以和石魔真正拼殺一場,不用在這麼縮手縮腳的了。現在也就只剩下那柄廢劍了,就算我們在那裡得到最好的庇護也沒用,沒有真正的陰陽欺天陣圖就絕對無法離開這個地方。”小葫蘆一邊指引着靜墨朝着他所說的地方移動一邊說道。
“我#@¥@!你個破葫蘆怎麼就不能說點好聽的,什麼叫做廢劍,我好歹也只是一柄王者兵刃你就不能對前輩尊敬點麼!還有陣圖至多再有一刻鐘就好了,絕對不會拉你後腿的。”金蛇劍靈憤懣的說道,現在彩鍾乳已經可以說是囊中之物了,小葫蘆進階爲帝兵也就指日可待了,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對前輩要尊敬些,靈器間的等階甚至比等階森嚴的狼族更甚數倍,多少有點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