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兒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這個眼神在表達什麼含義。
商洛修出去後，慕暖兒一個人緊張地坐在沙發上，兩手放在腿上，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
“那個，你要對我說什麼啊？”
她輕咳了聲，乾笑着問。
“坐過來。”
“嗯？”她不解。
“坐到我旁邊來。”
“我坐這兒挺好的，你又不是看不到我，我也能聽清楚你說話。”
慕暖兒有的沒的亂說一通。
“你知道我一般沒太多耐心。”
“……”
靠！居然又威脅她！
慕暖兒慢吞吞地挪動過去，搬過一張椅子放到牀邊。
“行了，你有什麼話快說吧。”
她的話，讓北夜熙有些不滿地蹙了下眉頭。
“跟我聊天，讓你覺得很煩躁？”
“沒有。”慕暖兒連忙搖頭。
他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定定地凝視起她的眼睛。
第一次看到慕暖兒的時候，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她就是他要尋找的那個女孩，所以對她的長相也沒怎麼記清，唯一的印象便是覺得她的眼睛很大很有神，像一汪不含任何雜質的清泉。
“暖兒，如果這一次，我真的死了，你會有多難過？”
“呸，你說什麼呢。”慕暖兒瞪他，“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我只是在假設。”
“假設也不行。”慕暖兒堅決地搖頭，“你可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不想你出事。”
“只是拿我當朋友嗎？”
他喃喃地問，像是在對她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慕暖兒垂下眼簾，既然他這麼問了，那她剛好可以順勢開口。
“對不起，北夜熙，我只拿你當成是我最好的朋友。”
聽到這句話，北夜熙的眸中升騰起一股怒氣。
他的雙手冷不防地捏住了她的雙肩，一字一句強調道：“我不要當你的朋友。”
慕暖兒被他突然轉變的樣子給嚇到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踩到了他的底線，有些慌張地連忙說道：“北夜熙，你別激動，我……”
她剛吐出一個“我”字，他突然俯下了頭。
“暖兒，我之前在網上看到一句話。”
“什……什麼？”
“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的話，會想要吻她，情不自禁地吻她。”
纏綿至極的話音落下，彷彿是天使翅膀上落下的一根羽毛，輕輕從耳畔拂過。
慕暖兒的睫毛顫了顫，有絲不安從心底涌上來，剛要開口，對北夜熙說讓他不要亂來，結果他的脣一下子印在了她的脣上。
他的脣很涼很涼，像是在冰室裡待過，讓她整個人爲之一震。
而後，在她無比錯愕的眸光裡，他修長的指節已經扣緊了她的後腦，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慕暖兒趕緊閉上嘴巴，不讓他撬開自己的牙齒，好在他沒有強來，只是在她的脣上輾轉反側着，吻得無比認真。
這是他第一次吻她，喜歡的女孩，心心念念數年的女孩。
突然，北夜熙嚐到了一股鹹澀的味道。
他整個人猛然一怔，動作就這麼下意識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