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突然之間多了苦澀的東西,夏晴雨不高興的皺着自己的眉頭,不斷的搖着自己腦袋,委屈的嘀咕道:“不要吃,好苦。”
夜凌天端水往夏晴雨的嘴裡喂去:“喝水。”
“不要。”閉着眼睛的晴雨痛苦的皺着自己的眉頭,拒絕喝水。
“乖,張嘴。”夜凌天耐心的喊道,將水杯放在夏晴雨的嘴邊,小心的喂着。
剛剛走到門口要進去的宮熙銘,看見這一幕,突然之間停下了腳步,他從來沒有見過夜凌天露出這樣溫柔的表情,也沒有見過他這樣悉心的照顧人。
宮熙銘的心裡很震撼,甚至覺得自己現在進去的打擾了這畫面都覺得是一種罪過。
明明是他們欺騙了自己,要是早知道夏晴雨和夜凌天之間的關係,要是早點告訴他該多好。
那樣,自己就不會喜歡上夏晴雨了吧?
宮熙銘將自己的身子倚在門邊上,偏着自己的腦袋,其實,就算是知道夜凌天和夏晴雨之間的關係,他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喜歡上夏晴雨的,那個丫頭像是天生就有着一種吸引自己的磁場。
從來沒有那個女生能讓高高在上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遷就頭,可是夏晴雨做到了。
宮熙銘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喉嚨處像是嘟着什麼,十分的難受。
夜凌天餵了夏晴雨水之後,將杯子放在一邊,然後溫柔的將夏晴雨放在牀上,小心的給她蓋上被子,目光在夏晴雨的身上凝視了好一會兒之後,纔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
習慣性地方伸手在夏晴雨的額頭上摸了一下:“你好好睡,睡醒了,我們就到家了。”
夜凌天說完,從牀上站起來,拿着旁邊的水杯去放好,站起來的一瞬間,看見靠在門邊上的宮熙銘,夜凌天的心裡一沉,一道暗沉的光芒從他的眼底閃過。
回過神,夜凌天將杯子拿到一邊去放好。
一直沒有說話的宮熙銘,突然開口說說道:“夜凌天,我們談一下吧。”
夜凌天暮然回頭,看了宮熙銘一眼,點頭,走到他的面前,淡淡的說道:“那我們出去談。”說着率先走了出去。
宮熙銘一愣,嘴角一彎,露出一絲姍姍的笑意,轉身跟上去。
兩個人來到甲板上,外面的海風很大,所以也沒有人這個時候出來吹風。
急促的風,帶着海腥味吹在他們的身上,髮絲凌亂,衣衫顫顫。
夜凌天將自己的手搭在欄杆上,面朝大海。緊緊的抿緊自己的好看的嘴脣。
宮熙銘站在夜凌天的旁邊,雙手用看的揣在自己的褲兜裡,看着夜凌天的背影說道:“爲什麼不告訴我你和夏晴雨之間的關係?”
“你也沒有問啊。”夜凌天淡淡的說道,很理所當然的語調。
“嗤。”宮熙銘忍不住笑起來,帶着濃濃的嘲諷韻味:“是,我是沒有問,你的定力還不是一般的好啊,居然忍到現在。”
“之前我覺得夏晴雨還小,等她大一點再說,可是現在看來,要是我不說的話,她就會離開我。”夜凌天回答,最近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要是自己再不抓住夏晴雨的話,那個丫頭就會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從來沒有的感覺,不安的心情讓他感覺到是了恐慌,她怎麼可以讓夏晴雨離開自己的世界呢,爺爺走了,夏晴雨就是自己唯一的親人。
所以,他絕不允許。
“這樣?”宮熙銘嘴角帶着苦澀,目光凝視着前方,突然開口問道:“我怎麼不知道是你還定了親?外界也沒有人知道不是嗎?該不是你胡說的吧?”
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情?夏晴雨怎麼看也不是一個豪門千金,怎麼回事夜凌天的未婚妻?太奇怪了。
夜凌天深吸了一口氣,那些被塵封的記憶再次被揭露了出來,撕扯開一大道口子,夜凌天眉頭微皺,緩緩的說道:“夏晴雨是孤兒。”
宮熙銘整個人僵硬的站在那裡,愕然的看着夜凌天,這個事實,對他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小。
“她來到我們家的時候,小小的,就像是小娃娃一般,一捏就碎了。爺爺臨終的時候叫我娶她,當時我很排斥。”夜凌天緩緩道來,眼底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光芒:“可是慢慢的卻喜歡上了她.”
說完,夜凌天彎了彎自己的嘴角,猛然轉身看着身後的宮熙銘說道:“她是我的.”
宮熙銘才從夏晴雨是孤兒的事實中反應過來,就聽見夜凌天霸道的話,眉心打結,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拳頭,不屈的目光落到夜凌天的身上,嘲諷的問道:“你就那麼的確定你喜歡的人是她,而不是牽強的佔有?”
聞言,夜凌天冰冷的的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然如曇花一現:“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對哪個女生那麼上心過?”
儘管夜凌天沒有之間的辯駁,僅僅就是那麼一句輕飄飄的話,落到宮熙銘的耳裡,卻沒有半句反駁的力氣,一擊即中。
宮熙銘愕然的看着夜凌天,從夜凌天的眼中,他看到了夜凌天的志在必得,勝券在握的神情。讓他深感挫敗。
宮熙銘努力的站穩自己的身子,目光堅定的看着夜凌天,好看的嘴脣張開,說道:“就算她是你的未婚妻,就算她喜歡你,就像是你說的,現在她還小,不懂什麼事情,我還有很多時間去爭取,所以,你不要太得意。”
夜凌天不悅的看了宮熙銘一眼,這小子還不是一般的難纏,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的毅力非凡,宮熙銘五歲的時候,爲了一款珍藏版的賽車紀念玩具,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拿到手,當時他就很吃驚。
現在看着宮熙銘不放棄目光,夜凌天就像是看到了當年的宮熙銘,夜凌天心裡閃過一種衝動,給宮熙銘狠狠的來一拳,將他從船上推下去,讓他好好的清醒清醒。
夜凌天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目光落到宮熙銘的身上,莞爾一笑:“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宮熙銘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夜凌天在聽到自己的話之後是那麼的冷靜,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宮熙銘纔開口說道:“你接受我的挑戰了?”
夜凌天的目光落到宮熙銘的身上,眉間含笑,嘴角微揚:“就你?”
“混蛋。”宮熙銘揚起自己的拳頭就往夜凌天的身上招呼上去,該死的,這個人居然瞧不起自己的。
夜凌天伸手輕而易舉的裹住宮熙銘的拳頭,加重自己手裡的力道,看着宮熙銘說道:“你是沒有機會的。”
“爲什麼?”宮熙銘憤恨的問道,該死的,他怎麼從來沒有發現,這樣說話的夜凌天那麼的欠揍呢,太可惡了。
夜凌天的目光在宮熙銘的身上瞄了一眼,淡淡的說道:“因爲我是夏晴雨的未婚夫,夏晴雨喜歡我。”
夜凌天的話犀利的就像是兩把刀狠狠的砍在宮熙銘的心臟上,呼吸有些急促,臉紅脖子粗的說道“喂,夜凌天,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腹黑了?”
夜凌天將自己的手收回去,揚了揚自己的眉梢,有嗎?他怎麼沒有發現?
見夜凌天不說話,宮熙銘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說道:“你給我等着,夏晴雨遲早有一天會喜歡上我的。”
夜凌天無所謂的聳聳肩,目光暗沉,是誰給了這小子那麼大的自信?自己說了半天,這鍥而不捨的模樣是什麼意思,和自己搶夏晴雨嗎?再去修煉三十年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那個時候自己和夏晴雨已經結婚,有了自己的寶寶,這小子就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吧。
“還有,我討厭你。”宮熙銘孩子氣的說了一句話,轉身大步離開。
“呵呵。”看着離開的背影,夜凌天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聲音在海風中,淡淡的稀釋。
不知道夏晴雨醒了沒有,夜凌天擔憂的想,還是先回去看看在說啥。
夜凌天想着,加快自己的腳步往臥室裡面走去。
希爾洛到船艙去去,看着開船的人說道:“返航吧,有人生病了。”
“是。”那人也沒有多說什麼,畢恭畢敬的說道。
希爾洛滿意的點頭,心裡稍微的有些遺憾,好不容易出來散散心,不用想那麼多的事情,沒有想到夏晴雨居然感冒了。
不過,這一趟的旅途,倒是收穫不小,夜凌天表明瞭自己的心意,就算是夏晴雨想離開也走不了了吧,自己攥着她的把柄,到時候可以最大化的利用。
看夜凌天對自己的態度,應該也對自己的不是很排斥的,只需要再促進一下力道,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
想到夏晴雨,希爾洛感覺自己的身上一冷,下意識的看着海面上,看來是太冷了,希爾洛轉身離開,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叮囑道:“加快速度。”
“是。”
希爾洛這才放心的離開,希爾洛本來想會臥室休息,轉身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