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底下黑壓壓又洶涌澎湃的觀衆們,千時諾開心的將手中的玩具甩了出去,金曉安一個靈活的起跳,接住了那隻玩偶。
“哈哈,我接住啦!”伸長手臂衝着千時諾一陣擺弄,然後又激動的撲到千澤冰的懷裡說着,“澤冰你看,我接住了時諾扔下來的玩具。”
千時諾忍俊不禁,身後的裙襬一甩,從容的轉身回去,隨着淡藍色的燈光消失在那長長的黑色幕布裡面。
回到臺後,千時諾一路上提起的心臟這會兒鬆懈了下來,“佑暖,我剛纔的表現怎麼樣?”第一時間趕去詢問自己整場的發揮。
“就你剛纔的表現來說,我總結了一下,三個字……”伸出三個手指,安佑暖眨着眼睛斷了下來。
非常差,一般般,還是……沒看見,千時諾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結果如何。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老實說你今天的表現很出乎我的意料,所以那三個字就是非常完美!”
非常完美,“那不是四個字!”千時諾苦笑。
安佑暖開心的吐吐舌頭,“哈哈,看把我樂的,連這麼弱智的問題都給搞錯了。”
兩人手拉手,千時諾再次看了看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不過話說回來,二十分鐘的時間,佑暖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是說這條裙子嗎?”
千時諾點點頭,其實一開始她還以爲是新拿來救場的,可是一看這布料跟裙子原來的形狀,才發現就是之前的那一條,那麼到底是怎樣的一種轉腦速度完成了這麼一件讓人驚歎的服裝。
“其實這還只是小意思,也許你不知道,我的興趣其實是服裝設計,只不過家裡的原因我並沒有強攻這一塊,但是偶爾還是會在電腦或者書籍當中自學一點,時而也會去看一些專業設計師的時裝展覽會,久而久之也就懂了不少,所以這條裙子後來的改造也只不過是我的一個試驗品,只是沒想到就那麼突然的成功了。”安佑暖說的很平淡,但是在她的眼裡,千時諾看到的是另外一種光。
“佑暖你很有天分,從這條漂亮的裙子當中就能夠看出來。”
“謝謝,要是你真的喜歡這條裙子,時諾我可以送給你。”
“真的嗎?”千時諾睜大眼睛問着,“這條裙子可是你的處女座,你還是在想想吧。”
“我說的話還有假嗎?這條裙子雖然說是我第一次嘗試,但是第一個試穿她的人是你,所以你纔是最適合它的主人。”
“我真的愛死你了佑暖!”猛地衝上去將安佑暖抱得緊緊,千時諾還誇張的將嘴巴送了上去。
“我說你們女人之間也都這麼曖昧嗎?”
從一方傳來別的聲音,千時諾的翹嘴還停留在空中,眼睛已經首先看了過去,“你們怎麼來了?”
唰的一下收放自如,千時諾藏起來了自己的嘴巴,問着迎面走來的風澗宸一行人,然而剛纔打斷她們的便是有着一張油嘴滑舌嘴巴的顧川。
“結束了,我們當然就進來了。”風澗宸理所當然的回答着。
“對了,忙顧着開心,我倒是忘了,時諾你最後一個走完就表示着這次活動的落幕,魅之女的投票會在下禮拜一來的時候投選出來。”安佑暖拍拍她的手背說着,“你很有希望。”
“呵呵,這個稱號我並不是很在意,只要今天的走秀成功落幕,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千時諾純真的笑笑,傻傻的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在看到樂正子墨正在看着她的時候,她眼神一亮,走到他的身前,“子墨哥,我發現你真的很幸運啊,找了一個這麼好的女朋友。”
樂正子墨鬱悶,這話從何說起?
“今天這條裙子,可是佑暖的傑作,你看是不是特別美?”得意的轉了一個圈,千時諾問着。
“是很美。”那是敷衍的回答。
因爲樂正子墨的注意力是千時諾腰間忽隱忽暗的那個暗紅色圖案,剛纔在臺下的時候他應該沒有看錯,雖然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但是他的一部分神經卻清楚的告訴他,這個圖案很清晰很清晰。
這一看就入了神,風澗宸早已不爽,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脫下了他的外套,披在千時諾身上,“都結束了,我送你回家。”
“幹嘛這麼突然?我還沒跟佑暖說完話。”千時諾一個不小心已經被風澗宸抓得緊緊,這蠻橫的‘綁架’讓她很不能理解。
“再不走,可能會被野狼吃得連骨頭都不剩!”沒多說,直接把千時諾生硬的掰過去,風澗宸一路駕着她就轉身離去,千時諾不罷休,一個勁的想要轉身,但是力氣卻始終傲不過風澗宸,“那麼我就先走了,佑暖、子墨哥,還有範晽顧川……”
後面一行人除了顧川跟樂正子墨知道剛纔風澗宸話裡有話,另外兩個女生也跟千時諾一樣,找不着頭腦,只是笑着招招手說着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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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等下!”快要被拉出麥加納大門,千時諾用力反推着風澗宸,肩膀被抓的疼死了,扣掉風澗宸的爪子,不住的用自己的手揉着肩胛骨,“都快要癱瘓了,你又怎麼了?使那麼的大的勁?”
“我不喜歡別人用那種圖謀不軌的眼睛看你……任何一個地方。”那是一種霸道的口吻,風澗宸果然因爲樂正子墨剛纔的眼神不爽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千時諾完全不明白,什麼叫圖謀不軌,還有到底是誰對她圖謀不軌了?
風澗宸根本不想解釋,而是雙手插着口袋命令道,“你只要記住以後你穿的衣服不能露出肩膀,不能穿低領的恤,不能穿有洞洞的任何服裝,更加不能穿短過大腿的裙子跟短褲!”
特麼直接說夏天穿冬裝不是來的更爽快!一千萬頭草泥馬在千時諾的頭頂原地奔騰着。
一直以來她的着裝都是比較保守的,但是到了夏天還是會選擇一些牛仔短褲跟領子稍微大一點的短袖,因爲這樣的打扮不僅方便也會更加涼快一些,可是剛纔的禁令又算是什麼?
“你不會是因爲我今天在舞臺上面那麼開放,所以又吃醋了?”千時諾左想右想,也不知道這短短的時間當中,是什麼催化劑讓風澗宸如此沒有人情味,往前一想,才記起在當時爲了舞臺效果更好的情況下才會開放性的送了幾個飛吻,可是她這都是往女生堆裡送的啊,知道都是些過去式,再說也只不過是越描越黑,千時諾也就隨便一問。
“你不用亂猜,只要照着我的意思做就好。”
“那你還不如直接把我送醫院,裹成一個木乃伊不就好了,瞎擔心些什麼。”千時諾很不開心,沒有理由就這樣,她纔不會任憑擺佈。
“好啊,如果你同意,我只要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夢想成真。”風澗宸邪惡的嘴臉表露無遺,千時諾不自覺得向後退了兩步。
該死的,就因爲家裡有那麼幾個臭錢,纔敢這麼囂張,連女朋友都不放過?不都是男朋友說好話給女朋友聽的嗎?爲什麼身前這個卻只會處處逼她妥協,還有恐嚇!完全顛倒啊。
只不過現在懦弱一下應該不會死吧,因爲千時諾現在真的有點困了,“大不了不穿不就好了。”
“你說什麼?大聲一點。”彎下腰湊進千時諾的臉,風澗宸佔據上風。
“我說!你家有沒有短褲,可以借我穿幾天?”說完,千時諾拌着鬼臉,立馬跑開了。
不準穿女性的短裙短褲,那她就穿男性的短褲,這是不是一個可以反擊的好點子?
等風澗宸反應過來,千時諾老早帶着他的外套跑出了好幾米遠,穿着還沒有換下的高跟鞋在溼噠噠的水泥地上,踩着水坑嬉戲着。
“你給我站住!”
“哈哈,你抓不着我。”圍着一棵大樹,千時諾扮醜挑逗着在對面一直想要抓她的風澗宸,“叫你這麼霸道,就不讓你抓到。”
“千時諾你別給我抓到,不然我一定讓你好看!”風澗宸也燃起了‘怒火’挽起袖子,衝向千時諾,只不過千時諾就像是一根泥鰍,怎麼都不讓他抓住,話說剛纔的睏意去哪了?
“笨蛋,我在這!”
“被我抓到,你就別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哈哈……你來啊……”
……
“子墨,有心事?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內,安佑暖坐在副駕駛座上,樂正子墨穩穩的開着車,卻隻字不語,遇到一個紅燈,踩剎車停了下來。
覺得氣氛異常,安佑暖一直不喜歡清冷的感覺,明明今天是個值得開心的日子,不該這樣的。
“佑暖,我在想一件事情,很重要的事情。”樂正子墨首開口,那眼神憂鬱深邃,捉摸不定。
“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立馬撇頭搖了搖,“可笑,如今一點都記不起來。”
安佑暖明白了,難怪樂正子墨會這等安靜,“如果真想不起來就不要死命的去想了,也許某個時間,你就會記起來了,這個誰也說不準。”
漆黑如墨的夜晚,淅淅瀝瀝又下起了小雨,打在擋風玻璃上面,雨刷器嘩嘩的響着,樂正子墨心底一沉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