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頭,看着季風,那俊美的側臉讓她看不出什麼來。
“……哦。”過了一會,她纔想起應他,既然他說是路過,那就路過吧。因爲即使她再問,他也未必會說實話。
冷季風沒說話。
她也沒開口,車內的氣氛再次靜了下來。
車子在大樓的正門口停下。
“我到了。”木幽幽說,解開了安全帶。
冷季風雙手仍是握着方向盤,並沒有側頭去看她。
“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伸手推開車門,她動作一停,若無其事的問。剛剛他沒問她,她也沒主動說,可他卻知道。
“不知道。”他冷漠的丟下一句,並不打算正面回答。
木幽幽坐着沒動。
你是不是還沒有放下?
她想問,卻問不出來。
“我訂婚了。”她突然說,也許這能讓他放下吧。“你知道嗎?”
他沒說話。
“是跟北辰,他現在也在冷氏上班,你平常會遇到他吧。”她又說。
他保持沉默。
“冷季風。”她突然有些怒了,這該死的沉默真的讓她討厭至極。“你能不能說句話?”
“說什麼?”他淡漠卻顯得輕的話響起,目光轉向她,“我可以說什麼?”
木幽幽咬了咬脣。
目光對視的那一瞬,她分明看到了他眼裡一抹痛楚,不想承認那一刻心酸了也痛了。
“你爲什麼就是不肯放下?我都放下了你爲什麼不肯?”她終於問了出來,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問了。
他沒說話,轉開了目光。
“我想你開心,我希望你快樂,我們是兄妹,我……”
“夠了。”聽到‘兄妹’一詞,冷季風突然沉沉的低吼一聲。
帶着的心痛她懂,因爲曾經她也這麼痛過。
就因爲懂,她才那麼希望他放下,只有放下他才能解脫,才能快樂。
“這是事實。”她很平靜的說。“必須接受的事實。”
“我知道。”他沉沉的應,就因爲知道所以他什麼都不能做,看着她跟別人訂婚,看着另一個男人牽她的手,他卻只能看着,只能這樣……
木幽幽知道再說下去只會讓彼此難受,於是決定就這樣結束話題。
“你開車慢點。”她對他說,然後下車。
晚上七點多,北辰回到家。
一開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小幽。
進來,關門,他走過來。
“吃飯沒?”他低聲問她。
木幽幽盯着他,面前的他有一着張相當俊秀的五官,舉止間都透着優雅,實在很難將‘壞’字加在他身上。
是自已想多了嗎?
她其實希望是。
“怎麼了?”見她一直不說話,北辰上前兩步,蹲在她面前。
“今天中午我被人抓了。”她說的時候一直是看着他的,而他同樣沒有避開她的目光,對視中他的眼裡不起波瀾。她繼續說,“應該說有人要抓蘇少雲,我只是倒黴被連累了。”
“沒事就好。”北辰輕輕的說。
“你怎麼知道我沒事?”木幽幽問。
北辰笑,淺的,卻好看得迷人。
“你就在我面前啊。”他說,低柔的聲線帶着一絲溫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