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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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密一疏,可能過於緊張,我和安倍只是顧着敞開的大門,卻忘了那旁邊還有一扇窗戶,而此時我們所有人都在盯着門口那個影女的時候,窗戶被一點一點的扒開了。

“窗戶!”我大喊了一聲,立時向那已經半打開的窗戶跑去,我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總之我是想去關上它,不然那些妖怪就會進來了。

來到窗前,我看到我們來時路上的的房屋裡的燈都已經滅,了而另一邊還有些燈在亮着,或許還沒有滅到第一百盞燈吧,我此時藉着這微開的窗戶,卻看到了大街上已經步滿了形形色色的腿,有長有短,有遠有近,最近的一個就站在這窗戶下面而我即將要關上的窗戶此時卻怎麼也關不上了。

好在安倍極時趕到,手中骨扇子一點,那窗戶立時關了起來,與此同時我也聽到了一聲嘶叫,聽起來極不舒服。

“我竟然忘了窗戶。”安倍一邊說,一邊拿又拿出一串極小的念珠掛在了窗戶上面。

“你還有這樣的寶貝嗎?給那些姑娘幾個防防身。”我說道。

“我也想,但是可能是我估計不足,沒有準備得那麼充分,現在也就剩下一些替身紙人了,能不能守下去,就得看你們自己了。”安倍好像也有些動搖了。

“這燈怎麼自己就會滅了呢?”我來到桌前看那燈,卻發現這裡面的燈油竟然消失了。

雖說這燈一直在燃燒着,但油也不會這麼快燒完,爲什麼這一下子就沒有了?我正在疑慮的時候,安倍已經起身在屋裡四處尋找了起來。

“怎麼了?在找什麼?”冉然緊張的問道。

“是一個叫油赤子的妖怪,我明白爲什麼這燈會滅了,那個油赤子是專門偷油的妖怪,一旦偷完就會立刻消失,都是我一時大意雖然鎖了門,卻讓它從窗戶溜進來偷走了油,不然只要我們這一盞燈還亮着,就不會讓百鬼夜行了。我得趕快找找有沒有別的東西進來。”

安倍此番話一出,立時驚得那幾個姑娘跳了起來,三個人緊緊的抱成一團,靠向了牆邊,此時的麗新還只是躺在那裡睡覺,已經沒有人去管她了。我趕快來到麗新的身邊,想將她跑起來,卻忽然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抓住了手臂,我低頭一看,竟然是一隻毛毛茸的鬼爪。

“安倍!”我叫了一聲,那安倍好像聽到了有什麼不對,立時撲了過來,將骨扇向我手上的鬼爪點去,而那鬼爪好像知道似的馬上離開了我的身體,消失不見了。

“晚了一步,千算萬算居然漏掉了它,我們一直和它呆在一起的妖怪。”安倍好像有些懊悔之意。

“和我們一直呆在一起的?是什麼?”我問道。

“就是那盞燈,那叫燈臺鬼,是被人用毒藥毒啞的人產生的怨念,結果化做了燈臺鬼。我們其實一直和它在一起,我居然沒有想到,這燈一滅它就出來了,想抓它是極難的。”安倍手中的骨扇不停的向四南八方扇去,好像想把那妖怪逼出來。

“要是讓它衝破這結界就麻煩了。”安倍十分焦急。

那三個姑娘也都膽戰心驚,別看冉然平時大膽,殺個人,進個墓都如家常便飯,但是一說到這鬼怪的事,任何人都會忌憚三分,何況是現在百鬼夜行的時候。

“沒有辦法,只能逼它現身了。有沒有火?”安倍蹲下身來,拿出了那個酒葫蘆,往嘴裡重重的倒上一大口。

我翻遍了全身,也沒有找到,我記得之前的行李裡好像有打火機似的,這時我纔想到,我們的衣服都給麗新蓋上了,說不定那火就在她的身上呢。立時我跑到麗新的身邊去她身上的衣服摸那打火機,不知道摸到什麼地方,我的手又一次被抓住了,怪不得安倍一直找不到呢,原來它躲在麗新的身上就沒有,此時我也拿到了打火機,扔向了安倍,並打了個手勢指向自己的另一隻手,安倍明白了我的意思,用骨扇在打火機上畫了幾下便對着我的手噴去,立是一團燃燒着的人頭升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