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頭
猜不出來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死的,或許是他們黑吃黑,想多分一份,就在這裡先殺掉了一個最無用的。
又或者是這水裡有不知名的怪東西,這個人只是我們看到的第一個,也許下面的水道里會有更多也說不定。
我在心裡念着《地藏經》《金剛經》《心經》所有可以唸的經,希望可以早點將他超度。
這不念到好,剛一念,那個人頭突然的就眼開的眼睛,滿眼血絲的看着我,看的我心裡都開始發毛了。
我還想往後退,但沛沛示意我已經到頭了。
到頭了,爲什麼他們不鑽上去呢?我回頭使勁看着,卻看到最後面的安倍對我擺着手,告訴我後面是條死路。
這怎麼可能,剛剛我們才鑽下來多沒多久的,就算填土也沒有這麼快的啊。
剛剛知道回去無路的時候,我一回頭,卻看到那個傢伙正停在我的眼前,此時他的嘴已經張開了,我看到了他黃黃的牙齒,好像他在對我呼喊着,又好像他準備咬下我的鼻子。
我盡最大的力氣後退了一點,這纔看清了他的樣子,雖然他睜着眼睛,但是眼珠上翻,只有那充滿血絲的眼白,那張大的嘴裡,好像有一些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的涌出來。
呼的一下,那東西飛出來的特別快,一下子就纏住了我腦袋,我立時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扯動我的頭部,好像要把我的頭扯下去似的。
我顧不上那許多了,立刻伸手抓住了那個腦袋,想把他推開,誰知道,我越用力,那股牽扯的力量就越大,此時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拉長了。
不知道那是什麼怪物,它竟然可以只吸收我的腦袋,而不會動到我的身子,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了,我連頭都擡不起來,眼前都是一片漆黑的。
耳邊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不知道是人頭髮出的還是那裡面的怪物發出的。
就在我掙扎的時候,我感覺到身上爬過來一個人,應該是沛沛來救我了,在這極窄的水道里,她每爬一步,都十分的艱難,但她還是擠到了我的後背的地方,一隻手又將我的身子按下去一些。
突然,這股力量小了,我立刻借勢把那腦袋推到了一邊,此時我才發現,我的潛水鏡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粘上了一堆綠色的東西,怪不得我看到眼前的情況呢。
我伸手擦去了這些東西,卻看到那個腦袋的頭頂,正插着一把軍刀,沒到柄處,而他的嘴裡卻伸出了幾個奇怪的爪子,就好像是章魚一樣,在那裡一收一收的,往拐道處游去。
看來沛沛這一招是有效果了,那個怪傢伙已經開始逃跑了。
接着沛沛退了回去,而我重新整理了一下裝備,從身前那個屍體上摸出了一把古銅的匕首,看樣子不是很鋒利,但拿在那裡卻很沉重。
此時既然已經沒有退路,那就只好上前了,對方死了一個人,對我們來說,可是莫大的幫助,但我又害怕這水下的小章魚,早知道的話,就讓他準備一些水槍了。
我將那屍體推回了拐道處,硬生生的把它塞了過去,也不管身體的什麼柔韌度了,或許我是在報剛纔的仇,把這氣都發了身子上。
看到那個人的屍體順利的飄了過去,我也一頭鑽到了下面的水道里。同時推着那個屍體向前行動着,就算再有什麼小章魚一類的怪物,我也有這個屍體替我來擋擋。
當下到這裡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出來這和上面任何一處的水道都不一樣,因爲這裡從之前的土泥,變成了鐵管一樣的所在。
我們所有人都好像鑽進了一個鐵桶裡,這桶的四周都有些奇怪的花紋圖案,每隔一段就會有一個五角星一樣的突出的裝飾品,摸上去很有手感。
其它人也都在這裡放慢了速度,欣賞起這裡的水下藝術來了。